林白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雙手在蘇子笉後背輕輕拍了拍,柔聲問道:“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子笉隻是哭,哽咽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林白隻得當一根木樁站在原地任由蘇子笉抱著哭,等蘇子笉哭累了,才幫他擦幹眼淚,打趣道:“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有什麽事不能解決的,你不行,還有天星山的長輩。哭如果可以解決問題,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問題了。”

張福德不在,凡事林白都隻能自己動手,將蘇子笉帶進待客廳後,林白直接到後麵沏了一壺清茶。

林白坐在一旁好聲安慰蘇子笉,最後才試探性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說出來我看能不能幫你。”

蘇子笉淚眼婆娑,低若蚊蟲的說道:“如果你願意,肯定可以幫到我。”

林白一愣,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蘇子笉竟然如此有把握自己可以幫到她,不過自己當初還欠蘇子笉一個承諾,如果可以幫到她,又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林百肯定不會推辭。

“你先說說到底是什麽事吧,我心裏也有個底!”

蘇子笉也是沒有辦法,不然他就不會找到林白了。

這件事還得從天星山三大家族說起。

柳家,石家,蘇家乃是天星山凡塵凡塵三大家族,幫助天星山管理凡塵產業,同時發現一些有潛力的弟子,然後送進天星山。

蘇家真正一飛衝天,還是因為蘇家那位女性先祖成為天星山頂尖戰力。

那位女性先祖主修的星術就是太陰喚神決和九世涅槃金身**。太陰喚神決乃是采集太陰星力,溝通太陰神祗,借用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太陰之力,威力恐怖絕倫。

而九世涅槃金身**乃是一門極為奇特的秘術,古往今來在天星山也沒有幾個人修煉成功,但是此法隻要一成功,便可以接觸到法相期的屏障,也就是說隻要成功,修為最低都是化核期巔峰。

九世涅槃金身**,在修煉之時需要將人的三魂七魄全部分離出去,本體留下兩魂,其他一魂七魄分別投胎轉世,然後轉世之身修煉突破到聚氣期便可,最後九大分身合二為一,行逆天之法,直接突破到法相期。

但是極為關鍵的一點是這九世之身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便是功虧一簣,甚至連人都會變得瘋瘋癲癲。

再加上九世之身都必須和主身性別相同,並且要保證先天而來的真陽或者真陰俱在,換而言之就是必須是處子之身才行。

蘇家那位先祖修煉的便是這個九世涅槃金身**,而蘇子笉剛好就是她的一魂轉世。

蘇子笉在蘇家先祖大量資源無限供給下,也在前不久突破到聚氣期。蘇家先祖已經著手準備九身合一,突破瓶頸。

現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隻要等到太陰之力最盛的時候,就是突破的契機。

林白聽了也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驚愕,竟然有這種詭異的秘術。將三魂七魄全部都分離出去轉世,然後九身合一借此突破。

不過林白心中也有困惑,按道理來說這種**越隱秘越好,蘇家先祖怎麽會讓蘇子笉看到,並且按照常理推斷,這種時候蘇家先祖應該將蘇子笉看的緊緊的,根本就不會讓他有溜出來的的機會。

林白也不敢唐突詢問,生怕蘇子笉誤會。

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是手足無措,畢竟成為別人的鼎爐,但凡一個有思想的人都會反抗,掙紮。此刻蘇子笉心中本來就是惶恐不安,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飄過,根本就不會管這根稻草能否承受他的重量,隻要有一絲機會,億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會牢牢的抓住。

蘇子笉此刻就像一個走丟了的小女孩,無助彷徨,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不安。

蘇子笉縮在椅子裏,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低聲哀轉,呢喃道:“小林子,我該怎麽辦?”

林白也有些為難,如果是蘇子笉需要一些珍惜的靈物,林白可以滿世界的幫他尋找。但是這種問題,林白根本想不到辦法。

他突然想起蘇子欽剛進來時的那番話:如果你願意,肯定可以幫到我。

難道她自己心中已經有了辦法,隻需要自己出力?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林白直接開口問蘇子笉到底需要自己做什麽才可以幫到她。

蘇子笉臉一下子變得緋紅,就仿佛鴕鳥一般將頭埋進胸前,似乎說了什麽,但是林白一個字都沒聽到。

林白一下子就著急了,你有什麽辦法你倒是說啊,你臉紅做什麽。

“九世涅槃金身**需要九世之身都是處子之身。”蘇子笉閉著眼,眉毛微微顫抖,語氣急促的說完這句話,就低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昆山的地麵特別別致的原因。

“這個需要處子之身你前麵已經說了,這個和我沒關係吧!”林白莫名其妙,話一出口,卻是突然反應過來。

女子沒了處子之身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和男子行那周公之禮。

難道……

林白現在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問蘇子笉到底什麽辦法的時候,蘇子笉會一臉緋紅,低頭不敢看自己。隻是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個萬萬不行!”林白豁然起身,一不小心將椅子上的差別帶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林白手忙腳亂的蹲下拾撿這些碎片。

“為什麽?”蘇子笉猛地抬頭,雙眼一下子紅腫“難道我不夠漂亮,還是其他原因?”

她放棄了尊嚴,不顧女子的矜持,隻是不希望成為別人突破瓶頸的犧牲品,哪怕這個別人是她的先祖,她也不願意。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連自己送上門他都不吃,難道自己真的那麽惹人厭。

“你很漂亮,但是那種事講究的是感情。”林白長歎一聲,苦笑著坐回椅子,道:“你愛我嗎,你知道這件事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嗎?人和動物一個很大的差別,就是動物可能隨時隨地都可以翻身上馬,但是人需要感情,需要彼此的激情……”

蘇子笉直接打斷了林白的話,聲音冰冷似鐵,道:“我隻需要你的答案,願意,或者不願意。”

林白沉默片刻,最後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告辭!”蘇子笉直接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林白眉頭緊鎖,喝問道:“那你怎麽辦?”

蘇子笉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仿佛珍珠一般飄落,透明,易碎。

你隻是不同意,說是為了我好。那你可知道和女子的清白相比,被男人拒絕更讓人難堪。

你可知道,沒有人想死。

難道我蘇子笉就是那種不知禮義廉恥的賤婦,我難道就不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麽。

但是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出現在我蘇子笉的身邊,出現在我的夢中。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這個英雄或許並不英俊,但是他一定是最高大威猛,最有男子氣概的。這個英雄可以不睿智英明,但是他絕對不是愚笨之人。

初次見麵,林白便是重傷待死之身,女**部分都有母愛之心,比較同情弱者,在那個時候蘇子笉心中就對林白有幾分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後來更是看到林白一路以弱敗強,那種永不言敗的精神深深打動了蘇子笉。

蘇子笉自己也明白,他不愛林白,隻是好感。但是在這種情況,她寧願和一個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發生關係。

隻是事實證明,她的選擇錯了,林白的所作所為將她的心徹底傷透。

林白身影一晃,攔在蘇子笉前麵,堵住她的去路,臉色有幾分不自然,喝問道:“你要去哪裏?”

“你不要,自然有別人要!”蘇子笉賭氣喝道,伸手直接將林白撂到一旁,一步跨出,天空星光點點,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該死的,你可不要幹蠢事!”林白喝罵一聲,急忙朝著蘇子笉追了上去。

蘇子笉看到林白追來,眼中有著幾分莫名的神色,似期待,也有緊張,更或者還有幾分欣喜。

他終究還是在意我的,隻是我真的要和他那樣?

現在蘇子笉也摸不清自己心思了,在半空中身子一折,直接出了天星山,朝著天星世界東南方向飛去。

林白根本沒有多想,隻是擔心蘇子笉會出事,體內星力全力爆發,咻的一聲穿破空氣,和蘇子笉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

蘇子笉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漫無目好似無頭蒼蠅一般亂飛,到後麵似乎認準了一個地方,速度一下子快了幾分。

“她到底要去哪裏?”林白心中困惑漸生,有心想要離開,但是又怕蘇子笉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再加上他自認為實力還是不錯,在天星世界隻要不是遇到那幾大妖王,自保還是不成問題,也就繼續追了下去。

當蘇子笉和林白一前一後離開天星山是,一道身影從昆山不遠處鑽了出來,扭頭看了一眼昆山,頭也不回的朝著星主峰方向飛去。

這人挪移挪動,到了一處比較矮小的山峰,在山峰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鬥笠的人,冷冷的黑氣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將他籠罩在裏麵,隻有一個朦朧的輪廓。

黑影人看到這人過來,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我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那人恭敬的說道:“師兄交代的事我已經全部辦好了,林白那瘋子前段時間到玄鐵鋒打聽的事紫陽砂,應該是要煉製某種星器。這幾天我都在昆山外麵監視,不過他一直沒有動靜,直到剛剛蘇師姐來找他。”

“蘇子笉?”黑影人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戾氣,體外的黑霧也發出嘶嘶的聲音,陰森,恐怖,邪惡的氣息籠罩整座山頭。

監視林白那人嚇得雙腿一顫,因為摸不清這黑影人和蘇子笉到底什麽關係,隻得實話說道:“不過蘇師姐出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高興,然後轉身朝著天星世界飛了下去,林白那瘋子也追了上去。”

黑影人輕輕嗯了一聲,揮手飛出十來顆星士到那人手中,那頭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的躬身行禮,退後幾步才轉身飛快離開這座山頭。

“該死的。姓林的小子,你搶我的丹藥,現在還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惡毒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

黑霧猛地一縮,麵容扭曲的柳隨風從裏麵走了出來。

“姓林的,要怪就怪你的得罪的人太多,天星山裏麵沒人敢動手,但是出了天星山,殺了你也沒人知道。”柳隨風咬牙切齒,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身子一躍,打算先去邀請海風,海雲等人一起獵殺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