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涉,你怎麽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怎麽臉色那麽難看?很憔悴……”

溫涼不自覺地就心疼起廖涉了。

他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陽光的大男孩,從小生活環境比較優越,他根本沒有操心過什麽事情,總是那麽溫順,那麽和煦,那麽暖陽。

突然見到他這樣麵帶苦澀,還真讓溫涼揪心。

廖涉皺皺眉,歎氣一聲,有些為難的樣子,“這個這個……涼,這話,有點難於啟齒。”

還是那麽害羞,拘謹。

溫涼突然上來一股母性的暖潮,拉住廖涉的手,輕輕拍了拍,“沒關係的,跟我,你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廖涉抿抿嘴唇,長吐一口氣,回攥緊溫涼的手,放在他胸口上,“涼,我是不是太笨了?我是不是沒有做生意的天賦?為了盡快拿到廖文企業的財政大權,我前段日子冒了個險,偷偷挪用了公司一大筆錢,放在了期貨生意上,原本想著期貨賺的快,賺回來之後就把那個窟窿補上,誰想到……最近全球經濟下滑,期貨賠的一幹二淨!馬上馬,公司就要展開財務計算了,如果補不上那個窟窿,我就會被董事會唾棄,蔑視,我就別想在廖文集團站住腳了,就更加提不上拿到廖涉的控股權了。唉,這可怎麽辦啊!”

廖涉真的很焦急了,眸子裏泛濫著驚慌失措。

溫涼吃驚地怔住了,半晌才眨巴著大眼睛,說,“我也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廖涉咬咬嘴唇,下了決心,說,“那……涼,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他?

“哦!當然可以了!”溫涼眼睛看著天認真地口算著,“我這裏啊,還有八萬九千塊,是我給我老弟攢著去上音樂學院的家底,你都拿去吧。”

廖涉感動地要掉眼淚了,情不自禁一把將溫涼摟在了懷裏,唏噓感歎,“謝謝你,涼。”

“額,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溫涼的臉埋在廖涉懷裏,聞著他身上那股曾經熟悉的清香,竟然覺得有點不適應,有點陌生了。這個懷抱,曾經是她迷戀的港灣,為什麽……短短的幾十天,她就開始不適應這個港灣了呢?

溫涼想要從廖涉懷裏掙出來,可是廖涉摟得很緊,情動之下,竟然低了頭,吻了吻她頭頂的發絲。

“涼,這樣抱著你,才讓我找到原來的那份安然和舒適,我愛你,涼,每天每天都會苦苦地想你……”

溫涼感覺很不自在了,扭著身子,“別這樣,阿涉……大門口,人挺多的……”

終於從他懷裏掙開了,溫涼才鬆了一口氣,竟然下意識地去拍了拍胸口,那意思就是:終於逃出來你的魔掌了。

廖涉的臉色暗了暗。

卻不知道,遠處,有個男人,吸著煙,臉色寒到零下四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