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深靜,月明星稀,清晰的流水聲使周圍的環境顯得更幽靜。如盤的月影靜靜地躺在水底,潔白如玉,晶瑩如鏡,周圍的水波雲彩也似乎放射著銀色的光芒。靜謐的圓湖,像一塊無暇的翡翠,閃爍著美麗的光澤。

一陣微風拂過,湖麵上增加了幾條長長黑影,一陣埋怨聲驀然在湖邊響起,柔看著走近湖邊的幾人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最好是有什麽特級大事,否則你就等死吧。”一個十分窩火的聲音警告著滿麵笑容的柔,最先走近的正是被柔從睡夢中拖出來的火。

“花前月下,夜闌人靜,什麽事值得你夜半三更神神秘秘的把我們幾人都給吵醒啊。”風慢悠悠的嗖來一句,神情十分不爽。

冷沒有言語,但一雙冰冷的黑眸直盯在柔身上,仿佛要在他身上活生生的挖下十八個洞。柔被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輕柔一笑,道:

“你們有必要這麽大火氣嗎?”幾人難得的同聲道:

“有。”

柔咽咽口水,感覺今天的日子不太好混,因為他並沒有什麽大事找他們。他隻是因為一個問題困繞的太久了睡不著,所以才把這幾人拖出來問過清楚。

“其實我找你們來確是有一件事情須得從你們身上來尋找答案。”為了保命,柔故作神秘的說道。

幾人耍酷的把臉擺在一邊,擺出一副不理他的樣子。最後還是風極為不悅的問了聲:

“什麽事?”

“我是想……問問你們對張宇沉有什麽印象?”此話一出,湖麵上有一層朦朧的淡影略微閃動了下,雖然動作幅度非常弱小,但還是沒逃過柔的視線。柔之所以把幾人相約的地點定在湖邊,目光緊鎖湖麵就是想要證實自己的疑惑。

樹影婆娑,舞影零亂都會在波光粼粼宛如明鏡一般的湖麵,清晰的映出倒影。隻要細心留意水中的倒影,就能察覺周邊的動向,這層淡影的閃動也就意味著有人在暗中留意著他們天星的一舉一動,柔假裝沒看見,臉上依然掛著一抹和煦的笑容。

“你……就為了這個無聊的話題把我們幾人全給吵醒?”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從他怒火焚燒的雙目中可以看出此刻他有多憤怒。

柔隻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望著他們,而這抹笑容卻比剛剛更深了一層,風望著柔突然的轉變,心中有些詫異,雖然他不知道柔為什麽要這麽問,但以多年相處的默契知道柔一旦提起某件事定有他的意義。所以在火要出手教訓柔的前一秒,笑著站在二人中間,道:

“說句實話,我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你想想看,年過七旬依然身體矯健,心似浮雲意似風,還真的有些羨慕他。不過,你幹嗎突然問起這個話題啊?”

風刻意的把說話的音量略微加大了點,那語氣夾雜著驚訝。四人雖然愛打鬧,但默契一直都在。風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冷和火的注意,再望著柔那刻意勾起的笑容已經明白他們周圍有著不易察覺的動靜。

“我是在想,如果我們四人可以拜他為師,讓他指點那麽一二,我們四人不用聯手就有足夠的能力整羿那個混球了。”風差點被他的話給撲倒在地,就算演戲給周圍的人看,也沒必要說出這麽下三濫的話吧。

“我們的能力不差,不需要拜師。”雖然冷知道他們現在以被人監控,但他語氣並未與他們合作。

“我同意冷的意見。”火也很不給麵子的嗖來一句,可見兩人還在為柔打擾他們睡覺的事情而生氣。柔把臉往下一沉,道:

“你們兩人有完沒完啊,我不就是吵醒了你們睡覺嗎,我這不有重大的事情與你們商量嗎。”

“我們不比那混蛋差。”冷非常自信的說道。

柔丟給他們一記白眼,道:

“那混球出手是快、狠、準,說狠吧,我們四人的確不會落下他;但說到快吧,隻有風可以與他一拚;再說準吧,他的準度是百分百,而我們充其量最大準度隻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九,所以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如果我們能讓張老人指點一下,那這個小差距就會彌補上,到時那個混球也不敢在我們麵前再耍酷。”

冷把臉轉向一邊,當他說話如放屁一樣,風則一臉的無可奈何,而火在心裏計算著另外的事情。突然,火的臉上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柔暗叫不妙。

“你就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犧牲我們三人。”一記怒吼聲如同饑渴的猛虎在夜闌星靜的黑空響起,突如其來的吼聲頓時語驚四方,驚醒古墓中的每一個人。柔看著火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就是你的瞌睡被我吵醒了麽,這麽做無非是想讓所有的人都與你同等享受,再把矛頭指向我,讓所有的人來找我算帳,你則在一邊看戲,好陰毒的家夥。”

“你一定要這麽陰毒嗎?”柔咆哮了起來。

“喂,你們有完沒完啊?”馨兒第一個鬧了起來。

柔望著一張張憤怒的麵容,清清嗓子,揚起迷人的笑容道:

“非常時期,非常選擇。”還未等馨兒回出話來,一個紅色的圓球已經虛空落入柔他們身邊而發生爆炸,隨即一雷鳴般的聲音響起:

“我讓你選擇。”

“雷歐,你要死啊,下手這麽狠。”火四人抖抖濺到身上的湖水,同時吼了起來。

“你們四人在三更半夜野狼嚎叫,不是在找死麽?”羿冷冷的送上一句。

“什麽叫野狼嚎叫啊,說的那麽難聽,我們這是聲鳴洪鍾,為你們敲響談情續愛的交響曲。你們看,今夜的月色多美啊,風兒輕輕,雲兒淡淡,樹影兒依依,多美妙的花前月下……”就在柔滿懷深情的沉吟時,一個獨特的三角符輕輕的落在他後背上,緊接著一股青煙從三角符上冉冉冒出。

“恩?怎麽有糊臭味?”越來越強的刺鼻氣味終於引起了柔的注意,轉過身子,鼻孔四處嗅察。他才剛轉過身,錚錚。馨兒。殘玉等等幾個女子都蹲在地上,咯咯的笑了起來。柔臉色一沉,轉頭望向後背,原來後背起火了,正冒著青煙,而糊臭味正是衣服被燒的氣味。

“該死的。”柔低咒了聲,把心一橫,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可那火不但沒滅反而越燒越大了,咆哮一聲,便不顧形象的跳進了湖裏。

“該死的混蛋,何以軒,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滾出來。”待柔怒火騰騰的從湖裏躍上來,哪裏還有以軒的影子。

“活該。”火很不識趣的朝柔送上一句,一副好戲看到底的表情。柔瞪了他一眼,眼睛四處溜達,繼續吼道:“何以軒,你給我滾出來,萎萎縮縮算什麽男人,連個小妞都不如。你今天不出來,以後最好是永遠都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白宮柔,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要我滾我就滾啊。”低沉的聲音縈縈繞繞的傳進眾人的耳裏。柔唇角一勾,一道銀光飛速的在眾人眼前閃過,以軒就在那一刹那被柔的銀絲給捆了回來。

隨著一陣清脆的劈裏啪啦一陣爆響後,以軒全身的衣服都被柔的銀絲給撕成碎片,**的站在大家跟前。席風順勢丟給他一件衣服,但他還沒來得及套上,整個身形以被淩空掀起拋進了湖中。

“媽的白宮柔,老子宰了你。”以軒半截身趴在湖邊上,半截身藏在水裏吼道。柔棲身向前,輕柔一笑,輕輕道:

“你想嚐嚐骨骼爆裂,肌血沸騰的滋味嗎?”以軒咽咽口水,雙目怒瞪著他。

“夠了,都給我住手。”一直打坐觀望著他們的薇神終於出聲阻止了。眾人隨即安靜,薇神從地上站起,走至眾人中間,道: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一起討論下有關日月輪換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