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見過那位陌生女子後,馨兒心裏一直忐忑不安,於是她打算先纏上那個女子,同時也要去墜月島探個究竟,她要仔細研究這兩個女子到底有什麽牽扯,確切點來說她要對這兩人進行區別劃分。

白雁翎看著這個嬌滴滴卻有古靈精怪的小女人笑笑的搖了搖頭,她前幾天才來過,想必一定是跟她那老公鬥氣跑來墜月島發泄的吧,看了一眼不再理睬她繼續畫著手上沒畫完的畫。今天是禮拜,難得的假日,閑著沒事的她隻好拿畫畫作消遣。藍馨兒則氣鼓鼓的趴在她書桌上看她畫畫,但隻有一瞬間,那精湛的雙目露出了一絲疑問和驚奇。

“雖然她擁有雁翎的容貌但她不是雁翎,自己經常見雁翎畫畫,還纏著要跟她學。

可眼前這個雁翎雖然一樣畫畫,筆鋒很相似但也隻是僅僅相似而已,與以前的畫相差的太遠了。雁翎的畫筆鋒輕柔尖鋒,柔中帶剛,充滿靈氣。那剛柔之間的諧調用的恰到好處,靈籮有致,可以說是畫中極品。可她畫的畫不及雁翎的十分之一,以她的筆鋒來看,倒像是一位初學者,筆下畫出來的東西顯得太過於死板,沒有雁翎的畫那般成熟和靈媚。她會是誰呢?雁翎又去了哪裏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馨兒愣在桌邊思索的想道。

“你怎麽啦?馨兒。”白雁翎在沾墨抬頭之際卻看見藍馨兒正一臉發呆的望著桌麵,於是便問道。

“當然是氣那個死人了,又不像你那麽幸福。對了,這幾天怎麽不見那毛毛蟲啊?”馨兒聽到她的叫喚立即回神並轉移話題的說道。

“他啊,最近公司不是很忙嘛,他天天加班哪有時間管我啊?你啊就知足吧,自己的老公那麽好還要羨慕別人?”白雁翎打趣她的說道。這時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小姐,你的電話。”隻聽蘭姨在下麵喊道。

“好了,我看你那麽忙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是回去好了。”馨兒說完便轉身離開。

見妻子一臉憂鬱的回來,準是什麽也沒探到,於是戲謔的說道:“親愛的老婆,就算失敗了也不用這麽憂鬱吧,你老公我又不會笑你。”

“你現在不就在笑我嘛,不是沒查到,是出大事了。”馨兒撇撇嘴鬱悶的說道,雷歐連忙停止了嬉笑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現在住在墜月島的根本就不是雁翎,如果今天沒看到她畫畫我都不會辨別出來。你還記得嗎?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纏著雁翎讓她教我畫畫,雁翎的畫技真的很棒,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可今天看她畫的畫與以前的畫相比較差的太遠了,她有著相似的筆鋒卻畫不出那樣的靈感。如果是外人絕對看不出來,可我看雁翎的作品太多了,一眼就分辨出來了,難怪我一直都覺得她怪怪的。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雁翎又去了哪裏?”馨兒神色凝重的說道。

“馨兒,你確定沒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羿怎麽會不知道呢?他跟雁翎那麽相愛沒理由他感覺不到的。”雷歐不太理解的說道。

“也許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想想看。如果他發現雁翎失蹤了,留在身邊的是個替身那他會怎麽做?如果換成你的話,你又會怎樣做?”馨兒假設的說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查啊?”雷歐連想都沒想話已溜出嘴。

“那我們再往前一步假設看看,如果他選擇查會去怎樣查,用什麽方式查?一個假身替了那麽久,連我們都可以瞞過,可見對雁翎了解的夠透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她身邊的人而且還是關係極好的人。以毛毛蟲的精明他會怎樣做?”馨兒再次分析道。

“如果照你說的推算的話,難道敬語來香港是為了查雁翎的事?”雷歐認真的思索道。

“不是難道而是可以確定,他一向都精明自然對身邊所有的人都信不過了,所以用密訊把敬語找了回來,而且這件事他也沒跟你們提起過不是嗎?如果我藍馨兒猜的沒錯的話,敬語的死對他感觸太深,他選擇了以靜製動。”馨兒有些肯定的說道。

“你是說他懷疑我們幾個,這不可能,我們五個人都是多年的生死之交,一起出生入死這麽多年,怎麽都不會有可能的。”雷歐不相信的說道:

“雷歐,現在你不相信都難了。你們五個人的密訊隻有你們五個人知道,而且毛毛蟲會用那些方式秘密跟你們聯係也隻有你們分析的出來。如果不是的話,敬語的死又怎麽解釋?以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殺的了他的,你應該很清楚啊?”馨兒苦心勸道。

“就算這樣我還是沒辦法接受,再說他們跟雁翎又沒有過節。”雷歐還是搖搖頭不肯相信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他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安排一個假身在毛毛蟲身邊又是為什麽?這當中夾雜了太多讓我們猜不出的問題。我回來時一直再想,那天見的那個陌生女子體內是不是雁翎的靈魂,會不會真的出現了借屍還魂的現象或者是什麽人將他們的靈魂進行了互換?我那天見她她似乎不認識我,會不會是因為這些變換讓她失去了記憶?”馨兒再次說道。以前她也懷疑自己怎麽會有如此荒蓼的想法,可現在看來似乎有這種可能性。

“馨兒,你想辦法找到那個有雁翎氣息的女子把她約到家裏來。我說服羿把他帶到家裏來,讓他們見上一麵,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雁翎的話,就算她失去記憶也一定能感受到羿的氣息,他們心有靈犀,兩心相通,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意念波動。先看他們是什麽反應我們再一起想辦法。”雷歐沉思良久後說道。

“恩,就這麽辦吧,我明天就守在那個地方去等她。”馨兒點點頭道。

好不容易難得出來透一次氣的憶雲今天可不好受了,隻因身後這俏麗小美人已經跟著她走了好遠了,她終於不悅的停下了腳步問道:

“大小姐,你跟著我走了一程又一程,你是不是陰魂不散啊?”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關係當然是要跟著你啦。”馨兒調皮的說道,“她果然是雁翎,就算借屍還魂也都不改性子。”

“說吧,到底什麽事啊?說了快走,走的越遠越好。”憶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實在沒辦法再忍受這個鬼靈精的女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是不信她的鬼話。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會答應啊?我的要求很簡單哦,你隻要跟著我去我家一趟就行,說不定……還能解開你心中的某個問題噢。”馨兒誘惑的說道,為了擺脫這個魔女的糾纏她隻要應聲答應她。

“羿,今天有時間嗎?去我家一起吃飯吧!”雷歐走向正在好友的辦公室問道。

“你們自己吃就好了,我沒時間去。”羿連頭也沒抬就一口回絕了。

“你確定不去嗎?說不定去我家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哦?”站在門邊的雷歐不經意的說道。這招還真靈,果然那正在工作中的人抬頭了。

“發生什麽事?”羿問道。

“到底會有什麽事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雷歐說完便打算走人了,羿猶豫了下還是跟著他走了。

“你所說的意外就是讓我在這裏看報紙嗎?”某個人有些發嗖的說道。

“再等等吧,你也不用這麽急吧?”雷歐帶著絲詭異的笑容打趣道。

“我很忙,沒時間跟你耗。”羿說完便打算向外走去。

“你真的有那麽忙嗎?好象你很久沒回墜月島了吧,你的變化是不是太大了啊?”雷歐對著他即將轉身的背影說道。

羿停留了下並不打算回應他而是朝門口走了去,卻碰到了正從門口走進來的兩人。

“啊……”憶雲邊叫邊摸著受傷的頭部。她緩緩抬起頭,頓時四目相匯,百感交集,仿佛千年的等待隻是為了這一刻的相逢。

羿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伸手便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憶雲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眼前這個男人有這麽強烈的感覺,仿佛隻有靠在他的懷裏自己才是安全的。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麽?但她就是想這樣被他抱著。羿捧著她的臉,覆上她的雙唇,用前所未有的方式深深吻著她,兩人飄飄欲仙的感覺比火焰威士忌還要濃烈。

馨兒很滿意這個答案,或者應該是非常非常的滿意這個答案吧。雖然不舍得分開他們,但為了正事還是要先打住他們。於是吸了口氣道:

“哼……哼……”這聲輕咳果然有效,兩人迅速的放開對方。羿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主動吻一個陌生女子而且還這麽忘情。憶雲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頓時尷尬的羞紅了臉。還好一陣悅耳的鈴聲打破了這彌漫尷尬的氣氛。

“喂,好了,冷,我沒事。”憶雲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這麽擔心她的安危。

“你在哪裏,我們去接你。”隻聽電話那頭問道。

“我在馨園。”憶雲簡單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誰啊?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哦。”馨兒問道。

“是我幾個朋友要來接我回去。”憶雲笑笑的搖頭道。馨兒正打算PK她一頓時,樓下的汽笛聲已響起。

雷歐打開門卻看見是冷柔風火,心底感到極為詫異,不僅僅是他連馨兒跟羿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可四人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走到憶雲身邊說道:

“憶雲,跟我們回去吧,以後不許你來這裏,也不要跟他們有任何的交集知道嗎?”憶雲看著他們充滿霸道的口氣有些詫異,而且是非常的詫異,隻因他們從來都不曾這麽嚴肅過。

冷牽著她的手便向外走,四人並同時用一種無比仇視的目光盯著羿。羿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從來都沒跟他們打過交道,他們為什麽要用這種眼光看自己。

三人都起身向憶雲的背影望著,隻見那四人緊緊的把她擁在中間,仿佛在保護一件奇世礦寶樣。

羿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裏有種說不清的痛,看他們嗬護她的那種感覺又像是自己某件很重要的東西被人活生生搶去的感覺。

“人已經走遠了,我們進去吧。”雷歐把他遊去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你現在應該可以說這是怎麽回事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雷歐坦白的問道,他今天一定要問清楚所有的事情。

“沒什麽,你也別問那麽多,否則會惹禍上身,既然沒事我也該回去了。”羿說完便打算起身離開。卻沒想到他才剛站起來就接上雷歐那迎麵來的一拳,頓時兩個人踢腿衝拳的打了起來。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混蛋嗎?枉我們還是這麽多年的生死之交,你以為我雷歐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雷歐怒吼道。

“朋友?生死之交??哼,你別在我麵前提起這幾個字。”羿擦了下嘴角的血漬吼道。

“看來該讓你清醒清醒了,我今天就打醒你這個混蛋。”雷歐說完便一巴掌扇在了羿的臉上。

“你們想要我說什麽?是翎兒失蹤整整一年還生死未卜的事情?還是敬語的死?我跟敬語的密訊隻有你們幾個能夠破解,外人是無法辦到的,而且敬語的功夫不在你我之下,他為什麽會死?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今天還有誰敢跟我來說生死之交?”羿朝雷歐揮手一拳後吼道。

馨兒看兩人都打成這樣了隻好吼道:“你們就別打了,現在正事要緊,我們還是先商量下計劃吧。”

“這麽說雁翎已經失蹤一年,而且敬語是你讓他來香港查這件事的嗎?”雷歐坐了下來問道。羿沒有答他算是默認吧,坐上沙發後燃起了一隻煙,那白霧繚繞的煙絲就如同他的心一樣飄渺。吐出絲絲白色煙圈後便說道:

“一年前翎兒就失蹤了,就是我們最後那次喝酒的第二天。那天晚上我們喝的太醉了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曾經在翎兒的手鐲上裝了高防衛係統。記得那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芯片一直發著危險信號,可當我順著這個信號找去時,一切都太晚了。我除了找到了一處血跡外什麽都沒找到,我想現在的這個替身就是那次回來。”

“如果真是你們其中的一個,那她為什麽要針對雁翎呢?雁翎跟他們都不太熟啊,而且他安排個替身在你身邊又有什麽用意呢?”馨兒不解的問道:

“不止替身這一件事,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你們還記得翎兒身份暴露時的那場血腥吧。翎兒的靈石被她封住了靈氣也封住了與心石之間的感應,按理說是沒有人那麽快知道的,可為什麽會被暴光?而我當時也隻告訴了你們幾位。”羿說道:

“這麽說安排這所有的一切是為了得到靈石?”雷歐問道。

“不隻如此,我記得那次血腥中除掉了三個魔,但少了邪魔。”羿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幕後者有可能是邪魔。可邪魔又是誰?莫非你懷疑這個所謂的邪魔就隱身在我們的身邊。”雷歐思索道。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可關鍵是邪魔到底是誰?準確的說是我們中的哪一個?”羿冷漠的說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馨兒說道,兩人都把眼睛調向了她。馨兒猶豫了下說:“不過事情得速戰速決,否則雷歐就會沒命。”兩人對望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她。

“如果我們的猜測是對的話,那我跟雷歐也會跟敬語一樣有生命危險。既然他們在暗,那我們就引蛇出洞。我猜憶雲就是真正的雁翎,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些什麽。”馨兒分析道。

“可我們要怎樣引蛇出洞呢?”雷歐問向妻子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讓雁翎,雷歐和我再死一次。”馨兒說道。兩人不太明白的搖了搖頭,馨兒隻好解釋給他們聽:

第一呢就是把雁翎接回毛毛蟲的身邊,並向他們透漏這個消息,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們一定會再次去殺她,那就正好掉進了我們所布置的這個陷阱,而我們正好可以看清他到底是誰。

第二呢,我們兩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必定會被他們殺掉滅口,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來殺我們,反正也殺不到我,就讓我來陪他們玩這個遊戲吧,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我是天星的轉世之身,可以先元神出竅,再用我的星印罩住雷歐的靈魂。不過時間有限製,你隻有三天的時間去查這些真相。閻王要人三更不得留人過五更,過了三天,雷歐的靈魂必須要回到他體內,不然他就真的死了,所以你要抓緊這三天的時間。

雷歐兩人相視一笑,經馨兒的點醒,他們想起了那個已經被他們所遺忘掉的另一種身份。不過,他們不打算說出來,而是同意馨兒的說法,照她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