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秋天,往往會成為遷人騷客心靈的歸屬。一篇篇對秋的相思,使秋躍然紙上,神靈活現。空氣中似乎泛著絲絲涼意,雁翎他們自進入幻界後便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季節的變化。這裏的天氣偶爾會涼一點,偶爾會熱一點,充滿了變化。每當他們感受著空氣中泛著的涼意時,他們就會很自然的想起人界的秋天,並在腦中勾勒出一幅幅秋景,或許是秋天特別容易讓人寄情吧。

火靜靜的看著離他一百米之外的細柔,眼神略顯複雜。此刻的細柔正側麵站著,縷縷涼風佛過她精致的麵容,淡淡的柳眉,明亮的雙眸,披肩的頭發偶爾被風一絲一絲的卷起,她給大家留的最深的印象就是那精致的麵容上時常掛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沒人知道是為什麽,然而那股淡淡的愁總是讓人不經意的迷戀上,那股莫名感覺隱隱牽引著每位知音人的情緒,此起彼落。火就是被她這種淡淡的愁給迷上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在大家的眼裏都是一個迷,但他卻很想解開這個迷團,他不記得自己已經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多少次了。他跟風一樣,是個注重速度的人,不喜歡將事情拖拖拉拉。良思一陣後,雙腳以向她走過去。

“這麽多女人中,惟獨你最特別,讓人琢磨不定,甚至不知道你是敵還是友?”火開門見山的說道。轉彎抹角不是他的風格,不論做事還是說話他都是單刀之入。

“火,你是個很豪爽的人,的確有著男兒氣概,我也對你很敬重。隻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都藏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秘密花園,我認為它沒有解開的必要。你問我是敵是友?我可以肯定告訴你,我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事,尤其是雁翎。”細柔淡淡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更好奇了,你既不是敵人,又沒有任何企圖,可你為什麽要如此的緊隨她,暗中保護她,甚至是超越了我們。”火疑惑的問道。這個問題已經將他困擾的太久了,他不問清楚,心裏實在熬的慌。

“你應該聽過這樣一句話吧——受人之托,終身之事。”細柔朝他看了看,輕聲的說道。

“受什麽人之托?你到底是什麽人?”火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已經向你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你又何必追問到底呢?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曾跟豔紅一樣是個沾滿血腥的殺手,你信嗎?”細柔笑著說完便徑直離去,隻留下一臉惆悵的火。

“你為什麽不給他一個機會呢?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一道低沉的嗓音從細柔背後響起。細柔連頭也不曾回過,早已知道這人是誰,停頓片刻後才說:

“你終於肯見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這一生都不會改變的不是麽?”

“細柔,放過你自己吧,我配不上你。白宮火是個不錯的人選,你真的該好好考慮下。”那人歎息的說道。細柔淒涼一笑,轉頭望著這個與雁翎一模一樣的女子說:

“那你呢?你又為什麽不放過你自己呢?你愛雁翎,卻活生生的搶走了她的幸福。你明明知道她愛的人始終是鍾澤羿,並非你這個陌路人,你又何不放棄對她的愛,把從雁翎跟鍾澤羿手裏搶來的幸福還給他們呢。他們原本那麽相愛,可現在是這樣的結局,你這種自私的做法讓你感到快樂了嗎?”

“你跟她不一樣,我承認我這樣做是很自私的行為。可假如我把這份幸福還給他們,她就會瞬間離我而去,而我跟她最終就永遠成了陌路。所以我願意選擇這樣,至少我們三個人在心裏都有愛,隻是存在的份量不一樣而已,你不會明白那種失去的心痛感。”烈熔岩頗感無奈的說道,眼神裏隱隱流淌著絲絲痛楚。

“不,你錯了,我愛你就如同你愛她一樣。你說我不明白你的心痛,那我的心痛你又是否明白?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卻每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多年的男人為另一個女人出生入死,而我還要肩負保護她的責任,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你又可知道當初我有多嫉妒雁翎,我嫉妒她可以擁有這麽多人的愛,讓你們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她,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受到了她的感染,也體會到了她的那種因錯愛而帶給她的包袱。

那了解她的那一刹那,我又很同情她,她一直都希望能過回她原本的日子,可你們全阻止了她。岩,放棄對她的愛吧,還她自由,她真的被你們的愛束縛的太緊了,她渴望自由,她隻想擁有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試著放開她,把從他們手上搶來的這份幸福還給他們。“細柔帶著傷感的眼神望著烈熔岩說道。烈熔岩走向前,輕輕的將她抱住,摸著她的臉頰說:

“對不起,細柔,我不該讓你承受這麽多委屈。可我真的沒有辦法放棄自己對她的愛,要忘記她,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的要求不高,就這樣活在她的體內,分享她的喜怒哀樂就心滿意足了。細柔,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這樣。如今有比我更好的男人愛著你,你應該好好珍惜才是,相信我,白宮火是個值得信賴的好男人,他會給你幸福的。”烈熔岩將她越抱越緊,痛苦的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殘忍?你明明知道我忘不掉你卻還要將我推給別人,我是你的女人,過去是,將來也一樣是,我不許你推開我。”細柔緊緊的抱著他哭道。她隱藏了這麽久的情感,這麽久的相思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烈熔岩無語,隻有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裏,越擁越緊。許久後,兩片濕熱的唇終於糾纏在一起,像是兩顆寂寞以久的心相互吸取溫暖。

在遠處看著這邊動靜的雁翎急的直跺腳,要知道烈熔岩現在用的是她的身體,萬一他們再繼續下去就慘了。“兩個女人耶,慘了,要是被他們看見的話,我白雁翎一世的英明可就毀了,我的清潔之軀啊。該死的烈熔岩……”雁翎在心裏一邊咒罵道,一邊飛快的轉動腦細胞。突然眼前一亮,正要開口,另一個聲音搶在了她前麵。

“你別將主意打到我身上,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魔神的女人。看來你的豔福不淺啊。”靈神戲謔的說道。

“你去死。”雁翎用意念狠狠的咒罵道。

“你忘了我本來就不是活的,我一直以來都隻是你的一個精神寄體而已。隻是很意外,你居然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會跟魔神扯上關係。”靈神取笑道。麵對這個精神意念越來越強的精神體,雁翎除了擔憂外那就是徹底的無語了。

“我是懷疑他們的關係非淺,特來證實一下。快幫我想想現在該怎麽辦啊,那可是我的身軀,這個該死的魔神他居然用我的身體……慘了……”雁翎嘀咕的嗷嗷叫。

“很久沒見你這麽氣急敗壞過了,隻是讓人失望的是你居然是為了這具**體。”靈神打擊她道。雁翎氣的直跺腳,卻又拿這個精神寄體無可奈何。

“雁翎……雁翎……雁翎……”一陣嬌滴滴的女聲正從遠處飄向這邊來。這聲音來的正巧,不僅讓魔神慌亂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連雁翎也在閃避中。如果她不逃快點,要是被細柔跟烈熔岩發現自己偷窺他們,那她就真的顏麵掃地了。雖然她不是故意偷窺他們,但估計他們不會相信她的真話。

“雁翎,細柔原來你們在這裏啊,我們到處找你們呢。那毛毛蟲在催了,真弄不懂,以前是你在催,現在你不催了,倒是那條毛毛蟲催的厲害。”馨兒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喘氣的抱怨道,完全忽略了眼前這兩人的變化。

半天聽不到回音的馨兒終於將頭抬了起來,卻正好對上一雙極其殘酷的眼神,光是那眼神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馨兒看著這兩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在心裏嘀咕道:

“奇怪,她不是雁翎,該不會是她體內的魔神吧。”待馨兒發呆轉頭,兩人早已離開,馨兒隻好連忙跟上。

“馨兒,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我們要走了。”雁翎笑著說完,便禦劍前去。馨兒咯噔了下才知道魔神早已消失不見,而大家卻全體等著她。

大家再次淩雲而行,不出兩百米時,他們的周圍再次發生變化。原本踏在腳下的雲彩現以變成一片汪洋大海,而他們的身體全置身在水中,在這些水麵上突然湧出無數個透明水球,這些水球體積同等,約十尺大。每個水球無聲響的憑空托起立於他們胸前四周。

“這……這也來的太快了吧,咱們才剛剛出發呢。”以軒忍不住抱怨道。

“你們冷靜點,這不是真實的,隻是幻境而已,這個幻境隻是出現在我們的意念中,大家隻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就能安然度過。”雁翎看了看四周,向大家解釋道。

“嘿嘿,美女……”在雁翎話落之際,以軒身邊的水球已經發生了變化。那些原本透明的水球,此刻突然出現了許多的畫麵,而這些畫麵全是他們內心最真實的願望或想法。以軒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很多美女圍繞在他身邊,所以他身邊的這些水球裏麵所呈現的全是美女畫像。每個人的思想不同,水球裏麵所呈現的畫像也就不同。

除了以軒周圍發生變化外,其他人也不例外。冷的水球裏麵所呈現的全是星語,這是讓他沒辦法接受的事情,他一直以來愛的是雁翎怎麽會是星語?望著這些畫麵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

星語望著冷這邊的狀況,有些高興卻又有些惆悵。高興的是他的心裏裝的是她,惆悵的是她不知道該怎樣改變這個固執的男人。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哪天才能想明白,明白自己內心的愛。

星語,冷,席風,火他們的水球所出現的畫麵一點也不值得意外。然而在細柔身邊的水球中所出現的那個身影,卻讓冷柔風火倍感震驚,因為那個身影他們太熟悉了,那是他們永久的敵人,那是被稱為暗夜之神烈熔岩的身影。

“你愛的人是烈熔岩,你到底是什麽人,混在我們中有什麽目的?”柔冷冷的問道。殘酷的眼神與平常所見到的那個愛張揚,一臉和煦的白宮柔相差甚遠。

“我……”細柔突然不知道該怎樣來為自己解釋,眼神略現慌張。

“是他的女人,就隻能怪你命淺,你不該出現在我們身邊。”風的眼神裏出現了絲絲冷酷。四人的神劍以毫不留情的向她刺去,一道七彩光華猛然間將正要刺中細柔的幾人全部彈開。

“細柔跟在我身邊多年,不管她是誰,我都不允許你們這麽做。”雁翎輕喝道。

“烈熔岩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我們冷柔風火就算死了也無法麵對主人對我們的栽培。”四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烈熔岩已經死了,你們的仇也該隨著他的死一並化解了而不是在這裏亂殺無辜。你們對前主人的那份尊敬和恩情我能理解,但現在你們的主人是我,我決不允許你們這樣做。”雁翎再次喝道。

“你說的倒輕巧,白宮一百多條人命就他一個人的死能抵住麽?用他一個人的死來換我們白宮這麽多條人命,我們豈不是虧大了,我們冷柔風火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柔冷酷的說道。

“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們的仇怎麽還放不下?在江湖上永遠都沒有平息的一天,舊的仇未遠去,新的仇又銜接而來,人總是不但的自尋煩惱。”雁翎歎息的說道。

麵對細柔,除了雁翎感到無奈之外,讓火也很意外,她隻知道她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但怎麽都沒想到她會跟他們的仇人聯係在一起。為了他們的仇,即使他再愛這個女人他也一樣會親手殺了她,決不留情。他們冷柔風火四人向來公私分明,是不會因為個人的感情而有所保留的。

“小姐,這是我們的私事,麻煩你讓開。”四人同聲說道。麵對他們的執著,雁翎頗感無奈。馨兒見雁翎臉上所呈現的擔憂表情,突生一計,大聲說:

“奇怪,你們看,為什麽隻有我們身邊的這些水球發生了變化而毛毛蟲跟雁翎身邊的水球卻是透明的?”這一招還真有點用,大家都轉移視線,果然發現羿跟雁翎兩人身邊的水球都是透明的,這讓他們也很不解。而在另一個隱蔽的角落正觀察著這邊動靜的一個清秀男子也忍不住咒罵出聲:

“你不是說你這魔幻水球無所不能嗎?怎麽對他們沒起到任何作用?”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裝,長的很清秀的男人對著一個矮個子身材瘦削穿著灰色錦袍的中年男人說道。

“但凡有貪欲之人都逃不開我這魔幻水球的攻擊,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們除了有小小的私欲之外沒有太大的貪欲之心,所以這魔幻水球在他們麵前失去了作用。”那人很無奈的說道。他的魔幻水球隻針對有私欲之人,隻要是任何有私欲之人困在這些水球中,就會受這些水球所約製,從而引發內戰,這樣他們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讓他們自相殘殺而死。

還沒等這男人話說完,那個年輕的男人以提劍向雁翎他們而去,強烈的棕色氣流在水麵上劃下一道水幕。眾人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有些不解,濃黑的眉毛下映著一張清秀的臉龐,身上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人感到有些熟悉,而他手上的那把寫著“旆淩”二字的神劍也讓他們很詫異。

“容熙?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細柔納悶的在心裏暗問道,再望向他手上的那把劍,再生疑問,“難道容熙也是天星中之一?”

烈容熙帶著強烈的殺氣直向雁翎逼來,雁翎一邊躲閃他的攻擊,一邊試著想要解除心中的疑問。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她感到異常熟悉,對他手上的神劍和他眼中的殺氣又感到不解。

那一棕色的劍氣在雁翎周圍畫下一個又一個圓形弧線,雁翎將手中的綠劍橫掃胸前,碧綠色的劍氣擋住他的攻擊,問道:

“你到底是誰?我跟你到底有什麽過節讓你對我有如此強大的殺氣?”

“你親手殺了我唯一的哥哥,我唯一的親人,難道你就忘了我是誰了嗎?”烈容熙冷聲笑道,那冷酷的眼神像是要將雁翎化為肉醬以示他的心頭之恨。

“我殺了你的哥哥?這怎麽可能,你哥哥是誰?這其中怕是產生了什麽誤會吧。”雁翎疑惑的說道。

“誤會?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殺死我哥,你還敢不承認嗎?當時我沒有能力取你性命,隻好將這筆仇記下,今天你就該為他償命。”容熙冷聲說道。雁翎卻聽的一頭霧水,她唯一能做的不是對他發起攻擊,而是避開他的攻擊。

除了雁翎自己被弄糊塗了外,其他的人也聽的一塌糊塗,他們從不知道雁翎什麽時候欠下別人這筆血債。眾人見雁翎隻是一味的避著那人的攻擊,所以她沒發話,大家也不好幹涉其中,隻好站在那裏望著他們。

“雁翎,他是我的親身弟弟烈容熙。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一個人,為了不讓容熙也走入我這條路,我從沒跟人說起過我還有個弟弟,所以他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烈熔岩的意念出現在雁翎腦海中。雁翎終於明白這其中的緣故,難怪容熙會有那麽強大的殺氣,而當年容熙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死在自己槍下的那種感受,那種殺氣怕是難以言喻吧。

就在雁翎沉思之際,容熙的神劍瞬間就劃向雁翎的脖子上,一切來的如此之快,讓人連眼球都來不及眨一下。也就在這同一時間,一個鑲著花紋的小彈珠猛然打掉了容熙正要刺向雁翎的神劍。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大家都充滿了疑惑,他們誰也沒看見有人出手,然而容熙手中的劍卻被打掉了,這個出手之人的速度也快的讓人震驚。大家相互一陣凝望,眼神中都充滿了不解。

隻有火跟雁翎知道是誰出的手,兩人都知道細柔一直在暗中保護雁翎,但讓他們驚訝的是細柔的功力卻是如此強厚,那出手的速度也讓人無不驚訝。火一直注視著細柔,可她出手彈出那一小珠,火都不曾觀察到,可見她的速度有多快。

經這個彈珠打落容熙手中的神劍,容熙用眼神怒瞪雁翎一眼後才憤然離去,那眼神是在告訴雁翎,他不會放棄報仇之心的,他還會再來。

麵對他的離去,冷柔風火試圖想將他攔下,卻被雁翎阻攔了下來,說:

“由他去吧,這筆糾纏恐怕不是短時間能化解的。”雁翎歎息的說完,便閉上眼,靜靜的消食剛剛這突然出現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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