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我還是感覺到維斯笑了一下,蘇甜我還真是拿你沒折兒。我踢著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拉著話,哎,你不是吧,被夏淺淺拒絕了就這麽來折騰自己?也忒沒出息了吧。你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來著麽,怎麽這幾天像思春的貓似的這麽反常?

維斯把手橫在我肩上,歎了一口氣,蘇甜你說如果我要是像你這樣一直沒心沒肺的,你說多好啊。唉,蘇甜,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我怎麽不明白了,不就是喜歡一個人麽,我也喜歡你這麽多年了,你左一個女朋友右一個女朋友的帶過來,我怎麽沒見著我像你這樣沒出息的半死不活了?!我還是忍住沒這麽說,我換了個特平淡的口氣說,你喜歡夏淺淺哪一點了?非得這樣半死不活的來向世人宣稱你無比強悍的被女人給甩了才可以啊?

維斯拉著我坐下去,然後靠在我肩上吸煙,輕輕的說你不明白的,然後就沒有說話了。我也跟著沉默,看著維斯的側麵,突然想起十八歲之前跟維斯他們像個混子似的在小小的桐城裏橫衝直撞。那時候的我們多單純啊,每天笑得比什麽都要來得彪悍,還要燦爛。可是,到了十八歲這一年,似乎什麽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恐怕也隻有變化了。

記得初中畢業那年的夏天,我們五人在桐城裏整整的張牙舞爪地禍害了兩個月。桐城裏的梧桐葉下,五人捧著可樂躲著陽光。維斯會很壞的把木子一腳踹出去,然後水佐也會把我推出去,我跟木子兩個像個小笨蛋似的被水佐跟維斯欺負著。阿莫一直蹲在樹下看著我們笑,然後我們四個又會一起來禍害阿莫,理由是阿莫笑得太好看了。

那年夏天,風吹碎了一地的陽光,吹散了夏日的氤熱,也吹跑了蘇然在我心裏留下的陰霾。

維斯啊,是不是愛上一個人就是等於折騰自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