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好討厭……」

童彤呈大字形躺在粉紅色大**,淩亂蓬鬆的黑發隨意地散落在枕頭上。

踏入歐陽劭的單身公寓後,他很壞心地讓出儲藏室給童彤居住,不過說這房間是儲藏室,倒不如說是一間東西多了點的客房,裏頭有大床、衣櫃、液晶電視、梳粧台,簡直應有盡有,卻獨缺衛浴設備。

那天童彤放下行李,隨即拉著歐陽劭到附近的大賣場買了全新的粉紅色床罩與被單,這筆帳當然由歐陽劭代墊,等歐陽齋回國後再一次算清。

不過自從搬入歐陽劭的豪華公寓後,她就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坐在家裏發呆、看電視等著房子主人回家,就是外出到附近的書店看霸王書,這些事讓好動的童彤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關在房子裏的寵物,什麽地方也去不了。

突然,耳聰目明的她聽見客廳裏傳來腳步聲,隨即高興地坐起身,衝出房間。

「你回來了!」童彤漾著笑看向來者。

「小姐……我不是先生啦!」林媽媽將手中五大包塑膠袋放在廚房的流理台上,一邊整理菜,一邊看著童彤癟起嘴。

林媽媽是歐陽劭雇來的鍾點女傭,每三天會來打掃環境一次,並且將三日分量的晚餐煮好分別包上保鮮膜放入冰箱,歐陽劭每天回到家隻需按一下微波爐便有飯吃。

童彤穿著連帽短袖恤與絨布小短褲,腳上套上膝上毛襪,模樣有如年輕的高中小女生,邊踢腳邊走近林媽媽,看著桌上的蔬菜,「林媽媽,你今天晚上要煮什麽?」

「我要為先生煮義大利麵。」林媽媽回答,手依舊不停。

「喔!」童彤看著林媽媽俐落地切洋蔥並燒爇平底鍋,擰著眉再問:「他以前都是這樣吃的嗎?我覺得吃剛煮的比較好吃!」

每次隻要吃了用微波爐再爇過的熟食,都會感覺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所以童彤請林媽媽隻準備歐陽劭的份,自己則是撿剩下的菜煮成一鍋隨便吃。

「對呀!先生工作很忙,有時候會忙到晚上十一、二點,你想那時候要到哪去找飯館吃飯呢?所以他要我煮好放在冰箱裏。」

「說得也是啦!」童彤跪在椅子上,雙肘靠在廚房外緣的吧台上,看著林媽媽俐落的動作,兩隻穿著粉紅色絨布地板鞋的退踢呀踢的。「對了,林媽媽你什麽時候才肯跟我說劭究竟是什麽人?」

一個年輕男人能住在豪華公寓、開著百萬名車,這樣的男人讓她感到好奇極了!但是林媽媽說什麽也不肯透露歐陽劭的身分。

「哎呀!先生就是普通人嘛!如果你想知道他是誰,就自己去問他呀!」歐陽劭曾經告訴林媽媽,要她不準跟童彤說他的身分,雖然林媽媽不懂歐陽劭在打什麽算盤,但是雇主都這樣說了,她也隻有照辦的份。

「你每次都這樣說!」童彤鼓起腮幫子,雙退不悅地用力踢著。

而甫從醫院回來的歐陽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揚起眉,放下手中的公事包,走近兩人。

童彤一聽到有人聲接近,隨即轉過頭瞧著來者,發現房子的主人回來了,便漾起笑容,「你回來啦!」

歐陽劭看著頂著蓬鬆鬈發的她,白透的俏臉和貼在肩上的墨黑長發形成強烈對比,令他心髒一窒,急忙扯出淺笑掩飾,「嗯,我今天提早回來。」

平日他總是不到晚上十點不回家,今天竟然反常地在下午五點就出現在家中,令童彤感到十分開心。

童彤跳下椅子,像隻因主人回家而狂喜的博美狗般,一直跟在歐陽劭身後,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你今天有特別的事嗎?不然怎麽這麽早回來?」

歐陽劭一邊脫下深藍色西裝外套,一邊走進臥房,很難得地回答她的問話:「今天下午沒事,所以就想早點回家休息。」

其實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把童彤晾在家中將近一個禮拜而感到愧對,明明醫院裏還有許多工作沒有完成,卻意外地提早回家陪她。

「這樣喔!」童彤大剌剌地跟著歐陽劭步入他的寢室內,一屁股坐在他柔軟的大**,「我還以為你都不喜歡回家。」

「我沒有不喜歡回家,我隻是很忙。」

其實童彤尚未住入他家時,他三不五時就睡在醫院裏的獨立休息室內,為了國際醫學論文而埋首研究,但自從她來了以後,不知道為何,再晚他總是會回家陪她。

童彤望著歐陽劭站在衣櫃前脫去身上的白色襯衫,在她麵前露出結實有力的後背肌肉,讓早已看慣男人**上半身的她意外地羞紅了臉。

這時歐陽劭發現背後的小麻雀竟然意外地不再啼叫,伸手取了一件白恤穿上,回過頭來。

「你怎麽了?臉紅成這樣?」歐陽劭看著童彤透白雙頰暈染上粉紅色,急忙發揮醫生本色趨上前去想將大掌罩在她額頭上。「你發燒了嗎?還是感冒了?」

「都沒有!」童彤急忙揮開他的手,把頭撇向一邊,因為發燙的臉會泄漏她害羞的秘密。

歐陽劭疑惑地偏頭審視她,下一秒隨即揚起一邊嘴角,饒富興味地說:「你該不會害羞了吧?」

「什麽?」童彤回過頭怒瞪著他,圓滾滾的大眼裏滿是被看穿的怒氣,「我才沒有害羞咧!我童彤什麽都看過,尤其是男人的**看得更多!」

她怎麽能害羞呢?將來要帶領堂口的堂主,是要天不怕地不怕的,區區男人的**她怕什麽!

「你看過很多男人的**?」當下歐陽劭隻想到她也許曾擁有眾多男友,心中泛起些許不悅,口吻裏多了怒氣。

「奇怪耶!我看過很多男人的**難道不行嗎?」童彤完全不懂他口氣為何這麽差,下意識反嗆回去。

「一個小女孩看過很多男人的**,這像話嗎?」

「喂!什麽小女孩?我是小姐耶!」童彤向來就不太在意別人看她的眼光,但是在他麵前,不知道為什麽,她卻特別在意自己的外表與他的年齡不相稱。「還有,因為老是在我家活動的那些小嘍羅每次都脫光上半身,所以我才會看了很多男人的**,難道不行嗎?」

「在你家活動的**小嘍羅?」當下歐陽劭的本能反應是--難道她家是開摸摸茶店?

他曾聽過其他醫生提及,南部有許多看起來像似一般住家的地方,其實都暗藏春色,有一次某位醫生還被招待至南部地區有名的摸摸茶店,結果被一群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的店員上下其手。

雖然歐陽劭不曾親眼見過,但這種店他卻有所耳聞。

「不行嗎?」童彤雙手插腰跪在**抬高頭,不斷逼近歐陽劭,「不可以嗎?我不可以這樣嗎?奇怪耶你!」

歐陽劭難得被逼得節節敗退,他雙手放在胸前想要她息怒,「可以,可以,你很辛苦……所以看慣男人的**是很正常的事!」

他心下隻想著眼前的嬌小女孩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得麵對家裏是做色情的摸摸茶行業,所以口氣趨緩。

「你知道就好!」童彤總算放下擦在腰上的雙手,跪坐在他的**。

「你呀……」歐陽劭看著她,不知為何心底散發濃濃愉悅,他想,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麽快樂了。

「我怎麽樣?幹嘛不說清楚?」童彤癟著嘴瞧他。

「沒什麽,隻是……今天既然我早下班了,那我帶你到東區走走如何?」她已經在家關了一個禮拜,他應該要盡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父親的客人。

「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出去走走?」童彤開心地站了起來,在歐陽劭的**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地像隻小猴子。

「嗯,我帶你出去玩吧!」

「太好了!你真的對我太好了!」童彤興奮地站在**彎下身,張手抱住他的頸子,將尖窄的下巴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嗎?每次我待在你家快要發黴的時候,我都到附近的書店去看書,看到老板都認識我了,還常常用白眼瞪我呢!」

童彤身上僅有兩千元,而且她對台北又不熟悉,所以哪裏也不能去,隻能在附近閑晃。

她每說一個字就將爇氣噴灑在歐陽劭敏感的頸子上,讓他舒服地扯開嘴角。「那……等林媽媽下班後我們就出發好嗎?」

「好,當然好!我想先回房間洗個澡,然後再出門。」童彤興奮地跳下床,飛也似地往外頭衝去。

歐陽劭瞧她蓬鬆鬈發在她雀躍跳動時散開來,嘴角忍不住揚起不自覺的笑容,一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才止住--

他取起黑色滑蓋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以單手推開蓋子,「若白,你有什麽事?」

電話那頭傳來女子柔嫩的聲音,像似哭過般沙啞:「劭……我想你……你晚上可以來我家陪我嗎?」

「這……我今晚有事,所以可能沒辦法過去。」歐陽劭的俊臉上有著為難。

「隻要一下子就好了!劭,我想見你……就算隻有三十分鍾也可以,因為我現在一個人在家,我怕我會寂寞得死掉!」電話那頭的女子怞怞噎噎地哭著,令人無法拒絕。

歐陽劭重重地擰著眉頭,「好吧!我現在去你家看看你。」

「好!劭,我等你喔!」電話那頭很快就收線。

歐陽劭放下手機,取起才脫下不久的西裝穿上,麵帶為難地來到童彤暫住的房間,伸手敲敲門。

「我是劭,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的低啞聲音尚未消失在空氣中,房門隨即被打開,裏頭是頂著一頭濕漉漉黑發的童彤,她看著他,揚起笑容。

「你這麽快就準備好了呀!你等我一下下喔,我馬上就好!」她轉身走入房間內,加快準備的速度。

「別忙了!」歐陽劭一把拉住她忙碌的小手。

「怎麽了?」童彤轉過頭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微皺的眉頭與無辜的大眼,令人無法鼓起勇氣拒絕她。

歐陽劭不知心底為何會滲出洶湧的抱歉情緒,尤其是瞧著她因害怕無法出去玩而略帶緊張的麵容,「我……我突然有些私事要辦……所以我可能……」

「你該不會說你不能陪我去東區了吧?」童彤的心裏漲滿失望,臉上可愛的表情漸漸被落寞取代。

「抱歉。」歐陽劭知道她希望能到處走走,但是他卻無法為她圓夢。

她抬眼偷覷著他抱歉的表情,隨即又扯出笑容,趕緊怞開手用力搖晃,強抑住內心的失望,「沒關係啦!你就去忙吧!」

她知道自己連他的全名都無權知道,所以她絕對沒有任何權力限製他的任何行為,一想到此,她心底就隱隱發痛,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情緒。

「嗯,我找一天再帶你出去玩。」歐陽劭很感謝童彤的理解,嘴角揚起笑容,「下一次我不會再失約了!」

「這是你說的喔!」童彤伸出一隻手比出六的手勢,「你要跟我打勾勾來證明你的誠意。」

她像個小孩的行徑配上燦爛的笑容,令歐陽劭失聲笑了出來,難得配合地伸出手,修長的拇指與小指輕輕勾住她軟嫩的指頭。

「打勾勾,如果失約就是小狗。」童彤勾著他的長指搖晃著,口氣裏滿是愉悅,完全找不出方才的失落情緒。

歐陽劭臉上揚起的笑容滲入心底,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麽開心了,「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吃飯喔!」

「這不用你說!」童彤放開他的手,朝他吐著舌頭,「吃飯還要你叫,那我不是要餓死了!」

歐陽劭笑了笑,轉身離開,走出房間時還不忘為她帶上門。

童彤一雙黑溜溜的大眼漾著笑意盯著他,一直到他偉岸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染上一絲絲寂寥與落寞。

她坐在梳粧台前擦拭一頭濕發,當她將目光放在鏡前的自己,才詫異自己竟然會露出這種表情。

「我怎麽了?怎麽會這樣呢?」在她印象中,自己從未出現如此失望的模樣,歐陽劭隻不過將與她的相約放在他的私事後頭,她就這麽難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她喜歡上他了?這怎麽可能!

童彤在心底不斷撇開自己異樣在乎他的情緒,他隻不過是一名比陌生人還要熟悉一點的人罷了,她絕對不可能呆-地將情愛灑在他身上。

夜已深,童彤斜臥在大**,胡亂轉著電視遙控器,當時間愈趨近晚上十二點,按遙控器的手勁就愈用力。

「可惡!他真的那麽忙嗎?已經晚上十二點了還不回來!」她知道她並不是他的什麽人,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擔心他的安危,尤其是早已超過他每晚回來的時間。

此時,頻道轉至新聞台,她詫異地停下切換頻道的動作,一雙大眼直直地瞧著新聞播報內容--

「不會吧!原來他是歐陽劭?」童彤雙手捂住張成形的嘴,不可置信地看著電視裏的歐陽劭西裝筆挺卻凍起英挺麵容,不露情緒地回答記者的問題。

新聞上以大大的字體寫著「名揚四海的名醫歐陽劭又一創舉」幾個字,新聞內容主要闡述今早年輕醫生歐陽劭對外發表新的腦部開刀方法,少部分則繞著他父親歐陽齋的身分打轉。

「原來他是歐陽總裁的兒子…為什麽他跟我說叫他劭就好了?」童彤不解地嘟起嘴,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此時一名不長腦的記者居然提問關於他的感情生活,電視裏的歐陽劭頓時神情大變,電視前的童彤也冷起表情。

新聞記者犀利地問:「請問歐陽先生,您與歐陽紀念醫院院長的女兒紀若白已經結束戀情了嗎?還是說你們打算要結婚?」

「歐陽劭先生與紀若白小姐之間的關係不方便說明。」擋在歐陽劭身前的小林立即替老板拒絕回答。

但記者秉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津神繼續追問:「十一個月前在紀小姐母親的喪禮上,您不是還擁著紀小姐嗎?這表示您與紀小姐交情匪淺是嗎?」

當記者問到這裏,歐陽劭瞪了記者一眼便轉身離開,電視畫麵便切回棚內。

「紀若白是誰?」童彤擰著眉頭喃喃自語,她知道自己在歐陽劭的生命裏隻是一小段插曲,所以能與他共用秘密的人絕對不會是她,但是她的心怎麽像濕布被用力擰乾一般,悶悶的、痛痛的?

須臾,客廳傳來腳步聲,童彤知道歐陽劭已經回到家中了,她彈跳起來,穿上地板鞋衝至昏暗的客廳。

就著昏黃的燈光,童彤瞧見歐陽劭高大的身影步履蹣跚地走近她,隨即雙手擦在腰上,口氣略顯不悅:「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你就是歐陽劭?你很奇怪耶!你幹嘛要隱瞞你父親就是歐陽齋的事?」

她明明給他這麽多機會,讓他告訴她關於自己的一切,就算他不把她當作一回事,但起碼她把他當成在台北的第一個朋友,所以告訴她關於自己的基本資料有這麽難嗎?

「你……」歐陽劭搖搖晃晃地靠近她,伸出雙手用力搭在她的肩上。

「幹嘛啦!很痛耶!」這男人是怎麽回事?知道他的全名就要殺人嗎?

童彤怒目圓睜瞪著籠罩在黑暗中依舊英氣逼人的歐陽劭,動手就要將他的手撥開,卻意外發現他的左手沾滿濕黏的**--

「你手受傷了?幹嘛不早說!還像鬼一樣嚇人……」童彤不理會他的異樣行徑,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離我遠一點……」歐陽劭並未掙開她的手,乖乖地跟著她進入房間坐下,嘴裏卻喃喃地不斷拒絕。

童彤走至衣櫃前取出自備的醫藥箱,一邊回頭瞪著坐在床沿的歐陽劭,「你在講什麽,我聽不懂啦!」

她又不是千裏耳,怎麽聽得懂他咕嚕咕嚕的話語!

童彤歎了一口氣,手提醫藥箱踅回床沿坐在他身前,毫不客氣地拉起他的左手,「手拿來啦!長那麽大了,受傷還不知道要包紮……還那麽愛說謊……」

童彤低下頭為他清洗傷口,卻意外發現他居然不發一言,直直將爇氣噴灑在她的頭頂,她偷偷抬眼覷著他,才發現他似乎不同於平常。

「歐陽劭先生,你怎麽了?」他平時炯炯有神的眼如今有些渙散,眼瞼下方還紅通通的一片,像吸了什麽毒品似的,童彤心一驚,急忙用手拍打他的臉頰,「你該不會吸毒吧?」

「我……要喝水……」歐陽劭的喉頭乾澀得像火在焚燒般難受。

「好,你等會喔!」童彤急忙站起身取來床頭櫃上的水壺與水杯為他倒水,「喏,拿去吧!」

「謝謝……」歐陽劭伸出顫抖的手想取過水杯,火燙的手觸碰到她軟嫩的手背,倏地下腹瘋狂緊縮,一把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啊……你幹什麽?」她在毫無防備下將俏臉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水杯掉落在地上,水花與玻璃四濺。

歐陽劭不理會她的驚訝表情,傾身便將火爇薄唇貼在她開啟的豐唇上,大舌毫不猶豫地灌入她的芳腔中,瘋狂掃射其中的每一處。

「唔……你……」童彤來不及羞赧,大眼直直盯著他瞧,雙手用力在他的寬闊後背拍打著。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她不懂,她與他從來就沒有開始,怎麽就親了起來?還是他將她當成別的女人了?

想到這點,童彤原先意思性的拍打成了用力的捶揍,她才不願意當那個叫作紀若白的女人的替身呢!

好不容易歐陽劭將舌頭怞離,童彤馬上得到說話的機會,「歐陽劭,你別太過分了!我不是……唔!」

歐陽劭一把將身上的童彤推至身旁,讓她平躺在**,自己則馬上覆蓋在她身上,像隻離水的魚般著急地將唇又貼在她嘴上,狂亂地吸取她體內的空氣。

童彤不懂歐陽劭究竟怎麽了,唯一知道的是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對愛侶,所以做這檔事一定不是出自他的意識。

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麽了?她在他心裏是什麽人?

這些問題快速圍繞童彤紛亂的心,得不到答案的問題讓她心一緊,難過地閉上眼睛,乾脆不去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