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藍天與碧海在遙遠的水平麵上連成一線,不時還有微風徐徐吹撫沙灘上一大片的棕櫚樹群,沙沙聲響與海浪拍打聲交織成慵懶的樂曲。

童彤從一棟白色別墅的二樓陽台往外看,閉上眼享受沁涼輕風吻上她的俏臉,再用力吸了一口氣,讓肺腔鼓滿清新空氣。「好舒服喔!」

歐陽劭身穿西裝,燙得挺直的外套正好襯出他寬闊的肩頭與津壯胸膛,他站在童彤背後,雙手分別放在她身邊兩旁的欄杆上,將嬌小的她牢牢圈住。

涼風吹著她的發絲,發出淡淡水蜜桃香味,令歐陽劭貪婪地吸取,最後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喜歡這裏嗎?」

「喜歡!我好喜歡這裏。」看著前方的景致有如度假天堂,讓人心曠神怡。

童彤還以為歐陽門的會議應該會在台灣的五星級飯店舉行,但事實的結果卻超乎她的預料,昨天晚上,她便與歐陽劭搭上私人飛機來到歐陽家的私人小島,參加歐陽門一年一度的例行會議。

每年的歐陽門會議都是在此地舉行,而遍及世界各國的歐陽集團分部代表都會在前一天搭機來此住上一晚,隔天參與曆時五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後,晚上便參加歐陽集團總裁所舉辦的盛大舞會,隔一天才搭機返回國門。

如此大型的會議歐陽劭從未參與過,但現下的他依舊氣定神閑,頗有大將之風。

「等一下會議就要進行了,你準備好了嗎?」看著童彤穿上黑色洋裝與黑色尖頭高跟鞋,更襯托出她白裏透紅的肌膚,讓歐陽劭好想將她再度壓在**,纏綿一天一夜。

童彤轉過身與他麵對麵,俏皮地吐出小舌,「反正我隻是坐在你旁邊聽別人說話而已,所以根本不用準備呀!」

昨天早上上飛機前,歐陽劭一直摟著她不放,就連到了小島,他依舊一把將她拋在**,狠狠地愛了她好幾回,她都快被榨乾了,哪有時間準備?

歐陽劭伸手捏捏她的鼻尖,「雖然你坐在我旁邊不必說話,但是你還是要好好聽那些代表們談論些什麽話題,若是將來你接掌歐陽氏集團,才能得心應手,知道嗎?」

先前童彤想當堂主,隻是出於想要提升父親身旁那群小嘍羅的素質,但現在她卻必須準備接管整個歐陽氏集團,當下開始感到不安。

「劭……你認為我做得到嗎?我從來就沒有經驗……」童彤拉著他的衣角,嘟著小嘴,開始覺得有點沉重。

她可不想把歐陽氏集團給搞垮!

歐陽劭摸摸她的頭,神情寵溺但語氣卻很堅定,「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的,而且歐陽氏集團底下有一大群非常厲害的人,他們都會幫著你,隻要我父親願意讓你繼承他的位置,其實有沒有經驗並不是那麽重要。」

「真的是這樣子嗎?」她可不想當個別腳掌門人,被下屬牽著鼻子走。

歐陽劭似乎明白她的不安,扯開兩邊嘴角笑得溫柔,為她打氣,「你放心,其實我父親早就培養了好幾名副手,那些人都會幫你的,像單亦麒就是我父親培養的得力助手,現在歐陽氏集團的運作都是他一個人掌理,我父親隻是指標性人物罷了,根本沒有在做事。」

「單亦麒?他今天會來嗎?」這個陌生人勾起童彤的興趣。

「會,隻要我父親開會或是辦公,他都會跟在身旁,所以若是我父親願意放手將集團交給你,亦麒就會好好地輔佐你。」歐陽劭輕輕摩挲她細嫩的臉頰,低啞嗓調帶給她無比的安心。「放心,不管如何,你身邊都會有我,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保護你。」

童彤將小臉貼向歐陽劭的大手,柔嫩肌膚磨蹭著他的厚實手掌,「謝謝你……你總是如此幫我。」

「不客氣。」歐陽劭向前傾身,薄唇貼在她豔紅的豐唇上,兩人沒有太多的相濡以沬,隻有滿滿的甜蜜藉由兩張嘴互相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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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製成的長方形桌子擺在會議室的正中間,首位坐著歐陽齋,左邊為歐陽劭與童彤,右邊則是冷著一張臉的單亦麒,其下分別坐著歐陽氏集團各個分部的代表人物,約莫五十來名。

童彤感受到嚴肅的氣氛,從頭到尾張著一雙大眼仔細觀察歐陽齋的一舉一動,而從各個分部代表口中,她才得知歐陽氏集團早已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幫派,而是有組織、有規模的一間上櫃公司,隻不過代表大多是黑道出身。

歐陽氏集團旗下除了著名的歐陽紀念醫院外,還包寒了飯店、建設公司、電子事業、航空業等等,觸及範圍極廣,堪稱雄霸亞洲的巨大集團。

待冗長的會議結束後,是例行性的晚會,目的是讓參與會議的代表互相聯絡感情,順便也讓歐陽齋略盡地主之誼,招待這些一年難得見上一、兩次麵的好兄弟。

在歐陽家私人小島上的別墅宴會廳裏,身穿黑西裝與各式隆重晚禮服的與會人士全交織在被水晶吊燈照亮的大廳裏,交響樂團演奏著活潑的華爾滋,讓場景有如電影情節般華麗而不真實。

歐陽劭穿著黑西裝,被一群各地代表包圍著,而童彤則穿著紫色印花小禮服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好不容易歐陽劭應付完一大群叔叔伯伯們,才拉著童彤走近單亦麒身旁。「童彤,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單亦麒。」

「單先生您好。」童彤扯起招牌的大大笑容,朝冷淡的高挺男人打招呼。

單亦麒嘴角輕輕一勾,麵容依舊嚴肅。「沒想到您竟然也會參加這次的會議。」他看著歐陽劭,語氣平穩。

「嗯,我會參加這次的會議是有原因的。」歐陽劭是單亦麒少數朋友之中的一位,兩人從小認識至今,所以歐陽劭的個性單亦麒了若指掌。

「是嗎?那這原因對你而言一定很重要了。」

歐陽劭勾起嘴角,伸手握住童彤的小手。「當然。」

全世界他最在乎的就是童彤的一切,要他為她拋頭顱、灑爇血他都願意了,更遑論是參加這場會議。

單亦麒明白歐陽劭的改變是為了身旁的嬌小女孩,所以就沒有多問下去,沉吟了一會兒,才佯裝冷靜地開口詢問他最在乎的一件事。「那個……小姐還好嗎?」

「你指的是樂樂嗎?她在日本過得很好,明年就畢業了,到時她應該會回台灣。」不必挑明,歐陽劭便明白單亦麒在乎的人是誰。

「是嗎?那太好了。」單亦麒麵容淡然,但心裏卻愉悅得快飛上天。

歐陽劭挑挑眉,拉起童彤的手。「我帶她到處走走,你就繼續忙吧!」

等兩人遠離單亦麒後,童彤忍不住發問:「劭,你說的樂樂是誰?」

歐陽劭低下頭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樂樂是我的妹妹,她在日本念書。」

「妹妹?你有妹妹?」她隻知道歐陽齋有一名當醫生的兒子,不知道他還有一位掌上明珠,因此童彤的語氣與麵容全盈滿不可思議。

「對,我有一個妹妹,小你一歲,之後你就可以看見她了。」歐陽劭同愛人說話時,發現父親的一名手下直朝兩人而來,因而抬起眼看向來者:

「有事嗎?」

「少爺,老爺找童小姐,請童小姐跟我過去一下。」

「那好,我也跟著去。」歐陽劭拉著童彤跨開步伐,他想,他跟童彤之間的情事,與歐陽家未來的計畫,也應該要向父親說明了。

「不,老爺說要單獨見童小姐。」

當下童彤隨即明白歐陽齋欲見她,必定是要誇獎她竟然說服了歐陽劭出席會議,所以她放開他的手,揚起得意的笑容。「歐陽伯伯要見我,我們要說不能讓你知道的小秘密。」

「什麽東西?你們有什麽秘密?」被排擠在外的感覺真不好受,歐陽劭也想知道父親與女友之間的事。

聞言,童彤嘟起小嘴,「這就不能跟你說了,我現在沒空陪你,你自己去玩吧!」她轉身一溜煙地與隨從離開。

開什麽玩笑!若是讓他知道他的親密愛人幫著他父親來監督他,那她的小命就要休矣!

童彤跟著隨從來到二樓的書房,獨自推門而入,隻見歐陽齋與陸盼珍坐在雙人座沙發上,神情溫和,完全不像眾人口中的陰險掌門人。

「歐陽伯伯還有漂亮的姊姊,你們好!」童彤向來大方得體,見著歐陽齋與另一名從未見過的美人,絲毫不感到害羞。

「這可愛的小女孩居然叫我姊姊?難怪你會喜歡她。」聽到童彤的稱呼,陸盼珍開心地拉著歐陽齋的手直誇她。

「是呀!你不知道我們的小童彤最乖了,不過你真是年輕貌美,完全看不出年紀。」在眾人麵前,歐陽齋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集團頭子,但在愛妻麵前,他隻是個疼老婆的好丈夫。

丈夫與童彤的連番誇獎讓陸盼珍心花怒放,急忙招呼童彤坐下,忘了先前對她的疑慮。「來,童彤,過來這裏坐下,伯父、伯母有話要對你說。」

「好。」童彤漾著笑容坐在歐陽齋夫婦麵前的單人沙發椅上,對著陸盼珍發出驚呼:「原來您是歐陽劭先生的母親,沒想到您竟然這麽年輕。」

童彤反應敏捷,馬上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眼前的高貴美人正是歐陽劭的母親,於是連忙讚美。

「哎呀,童彤這麽會說話,難怪我兒子會喜歡上你。」

「我就說嘛!兒子一定將童彤視為特別的女孩,所以才會對她言聽計從。」歐陽齋將目光放在童彤身上,神情滿是對她的驕傲。「小童彤,你果然不負我所托地將我兒子帶來會議現場,那我以後可得好好教你怎麽當個稱職的黑道中人。」

「謝謝歐陽伯伯,我會很認真地學習。」童彤扯開甜膩的笑容,為未來的修行之路感到雀躍。

「不過……你今天在會議上應該也明白了許多關於歐陽氏集團的事吧?

其實我們集團現在是正派經營,雖然我的下屬每個人都穿黑西裝,但是我們現在跟黑道完全勾不上邊,你知道嗎?在外頭我們稱歐陽門為公司,在內部我們則沿用以前的稱謂,但並不表示我們歐陽家還是黑道中人。」

黑道老大是歐陽齋以前的身分,現在他隻是一名正當的生意人,這點他一直想要童彤明白。

「我知道,歐陽劭先生都告訴我了,其實我父親的工作也並非遊走在法律邊緣,我想學習的是如何管理我父親手下的那些人,並不喜歡打打殺殺。」歐陽氏集團之大,她不久前才明白,而現在漂白成功的歐陽氏集團,讓她更佩服歐陽齋的領導能力。

在三人的談話中,個性活潑開朗的童彤很快地便得到兩老歡心,不過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將自己與歐陽劭之間的戀情說出口,因為她想要歐陽劭自己親口對父母說,畢竟這種大事該謹慎考慮才好。

三人相談甚歡一個小時左右,童彤才噙著笑容走出書房,當她滿心愉悅地步行在無人跡的走道上,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印入她眼底…

「你不是寄住在劭家裏的人嗎?」紀若白用那雙畫上亮紫色眼影的大眼上下打量眼前的童彤,今天的她穿上一襲深紫色緊身晚禮服,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材,反觀童彤的紫色小禮服,就顯得樸素許多。

童彤向來就對紀若白很感冒,尤其是上次她企圖「染指」歐陽劭,更讓童彤對她感到不恥,但童彤依舊勾起笑容。「紀小姐的記性真好,不過,我叫童彤,不叫寄住的人。」

「喔?是嗎?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一時半刻記不太起來。」想到童彤每天都與歐陽劭同在一個屋簷下,紀若白就有說不出的嫉妒,於是口氣裏溢滿酸澀,看著她的眼神也充滿不屑。

女人之間的戰爭在雙方看著對方時爆發,空氣中彷佛有一千伏特的電流從兩人的眼睛進射而出。

「紀小姐記不起來沒關係,反正你跟劭是好朋友,而我未來會一直跟劭在一起,所以我們見麵的機會也會變多,到時候你就會記得了!」說起口舌相譏,童彤可不輸人,隨即反嗆回去。

「你!」紀若白用力咬緊下唇,但礙於這裏是公共場所,她不便與情敵吵起來,於是再度揚起虛偽的笑容。「劭跟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他總是體貼我、照顧我,我想,隻要我有困難,他絕對會挺力相助。」

她愛歐陽劭這麽多年卻苦無結果,眼前這個女孩才出現沒幾天,竟然就能說服歐陽劭出席這場會議,讓她好生挫折,卻又不想認輸。

童彤明白眼前的女人比她有女人味,也明白她曾與歐陽劭共度許多她所不知道的時光,但是愛歐陽劭的心情,童彤卻不比她少。

「那又怎樣?劭說你們兩人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跟劭在一起的人是我。」童彤抬高下巴不想服輸,她向來光明磊落,絕對不輸給會下藥的可惡女人!

聞言,紀若白冷笑地抖了一下肩頭,跨開腳步向前走去,越過童彤時,她伸手拍了拍童彤的肩膀,「誰是誰的過去式還未定論,劭是疼我的,我一定要讓劭再度回到我身邊。」

「你!」童彤生氣地轉過頭想跟紀若白理論,但紀若白卻不給她機會,踏著高跟鞋緩步離去。

看著她高瘦的背影,童彤怒火中燒,緊握雙拳為自己加油打氣。

她絕對不能輸,就算歐陽劭最後娶的人不是她,他也不能娶紀若白,因為這種外表假裝柔弱、內心卻工於心計的女人,是最可怕也最不要臉的,所以她要武裝起自己來保護她最愛的歐陽劭。

童彤踏著不悅的步伐回到舞會現場,很快地就找到被人群團團包圍的歐陽劭,並且也發現紀若白的身影緊緊地黏著他。

「劭,你過來一下。」童彤拉著歐陽劭的大手,將他拉離人群,兩人來到大廳的周邊。

「怎麽了?我父親跟你說了些什麽嗎?」歐陽劭看著童彤嘟著小嘴的模樣,揚起眉關心地問。

童彤用力地搖搖頭,「不是歐陽伯伯的事,是……」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見紀若白拿著一把小提琴朝兩人快速走來。

「劭,原來你在這,快來幫我一個忙。」紀若白開心地走到歐陽劭麵前,拉起他的手往樂團所在的舞台走去。

童彤用力咬緊下唇,眼睜睜地讓舞會上每一個人都看著身材高姚的兩人走上舞台,並竊竊私語說著關於兩人的情史。

紀若白站在舞台上,拿起麥克風,用燦爛的笑容與甜膩的聲音擄獲在場眾人的心。

「各位代表大家好,我是歐陽紀念醫院紀院長的女兒,而我身邊這位,相信大家一定不陌生,今天我想趁著大家都很開心,來點餘興節目。」

話說完,紀若白開心地轉頭看向沉著一張臉的歐陽劭,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才又轉頭朝台下與會人士說明:「今天我想與劭來一首流浪者之歌。」

台下的童彤聽見許多人讚揚紀若白鋼琴彈得很好,但令她生氣的是,很多人都誤以為兩人依舊處於爇戀階段,才會雙雙站上舞台。

童彤嘟著嘴,看著歐陽劭麵無表情地調整手上的小提琴音準,當他津銳的眼光與紀若白互相注視時,她的心泛起濃濃醋勁,但現在上前強拉歐陽劭下台,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不久,紀若白坐在鋼琴前,與站在一旁的歐陽劭對望,兩人一起給對方一個暗示後,悲傷的音符緩緩流泄而出,曆時十一分鍾的流浪者之歌在歐陽劭的指間穿梭,配合著紀若白的琴聲,營造出完美的樂曲。

最後,音樂在歐陽劭高超的技法下,流暢、快速地拉出音群,結束在令人沸騰的地方,當他手上的弓離開弦時,台下沉靜了一會兒,隨即傳來如雷掌聲。

紀若白驕傲地站起身拉住歐陽劭的大手,朝台下聽眾鞠躬後想要走下台,此時,她詫異地發現竟然有一名不速之客走上台來。

童彤黑白分明的大眼盈滿對紀若白的挑釁,無視台下眾人的狐疑眼神,來到麥克風前,冷冷地說:「李斯特小調鋼琴奏鳴曲。」就拉開椅子坐定在鋼琴前。

歐陽劭勾起笑容看著氣呼呼的童彤,眼神裏滿是溫柔成分,令站在他身旁的紀若白吃醋不已。

童彤將纖纖十指放在黑白交錯的琴鍵上,深吸了一口氣,將人稱專門創作高難度樂曲的李斯特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每一個音都穩重且踏實,高低起伏的樂曲勾撩著台下聽眾的感官神經,十指飛快地跳躍在琴鍵上,明眼人便明白她的高超琴藝遠勝於正在念音樂研究所的紀若白,十足讓紀若白吃了個大癟。

平台鋼琴的音箱裏傳出彈奏的音符,最後在一連串音群中結束演奏,台下聽眾如癡如醉地大呼過癮。

歐陽劭與童彤四目相望,他勾起淺淺微笑似乎在讚美她,她旋即回以笑容,快步走到他身旁。

「你……我真拿你沒辦法!」歐陽劭愛憐地抱住她,她像隻小狗般全力扞衛自己寶貝的行徑,令他既愛又憐,他愛她如此看重他,也憐她心底對紀若白的忿忿不平。

「你生氣嗎?」童彤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麝香味。

「怎麽會呢?我不生氣。」歐陽劭撫摸著她的長發,心底升起一股暖暖的愛意,這種愛情是他從未擁有的。

向來,他就厭惡女人將他視為所有物,但麵對童彤的據理力爭,他沒有生氣,隻感到感動,感動這天真的小妮子如此扞衛兩人的愛情,讓他築起的高牆因為她而崩塌。

看著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深情相擁,紀若白美麗的麵容垮了下來,心裏的怒氣、醋意幾乎快壓製不住,隻能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是兩人待在私人小島的最後一晚,歐陽劭與童彤相擁坐在陽台的躺椅上,他張開雙退讓嬌小的她置身其中,她窄小的背部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任由他吸取她身上的蜜桃香氣。

「劭,為什麽紀小姐會來到這裏?」童彤把玩著他的長指問著。

「她父親是歐陽紀念醫院的院長,她父親來開會,順便帶她來這裏玩吧!不過……倒是你,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的琴彈得這麽好。」今晚以音樂決勝負,童彤以壓倒性的勝利戰勝紀若白,這點讓歐陽劭感到吃驚。

他的讚美使童彤得意萬分,口吻裏是滿滿的驕傲:「我是藝術大學畢業的,還主修鋼琴,我在畢業時申請通過美國茱利亞音樂學院鋼琴碩士班。」

「喔?那你怎麽沒有去美國呢?」沒想到他的童彤竟然如此厲害。

「傻瓜!」童彤轉過身跨坐在他身上,動手捏了捏他的挺鼻,「如果我去美國了,那你要娶誰呢?」

「說的也是,還好你沒有到美國去。」歐陽劭扯起嘴角配合著她說道。

童彤將側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才緩緩地從畢業典禮那天好友無心的建議開始說起……

那天晚上兩人毫無保留地訴說關於自己的一切,最後歐陽劭輕輕吻著她的雙唇,膜拜她的身軀,讓她再度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一直到天亮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