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和梅花,身上的衣服拖得隻剩下一個肚兜,擺出各種姿勢誘惑他,卻隻讓杜佑成跑的更快了。 他衝到門口,雙手拚命晃動,卻發現不知何時,門已被人上鎖了。

“該死的,這是要整死我嗎?”杜佑成低咒一聲,迅速跑離門口,開始準備跳窗。

窗戶外麵是一片荷花池,晚春的天氣池水並不很涼,可是他根本就不會水啊。

“情哥哥,過來啊,奴家好好伺候你。 ”兩個赤條條的女人,對著他就撲了過來。

杜佑成絕不是多麽怕女人,隻不過他已經是傅依然的人了,絕不能做對不起心愛女人的事。 丟命事小,失節事大,杜佑成一咬牙,爬上窗戶,就跳了下去。

杏花樓的樓體建的不高,二層樓相當於一層半,這一跳下去,若是落在平地,輕則隻會墩的腳有些疼麻,重則扭傷腿腳。

但落到水裏呢?

杜佑成身子一沾水,頓時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

杏花樓號稱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妓院,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他這一叫,立刻水池圍了一圈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卻沒一個肯下水相救的。

“救命啊,救命啊。 ”杜佑成還在大叫。 池邊有一個男子實在看不過去了,冷聲說道:你不用喊了,直接站起來就行了。 ”

杜佑成呆了一下,聽他的話直起身子。 愕然發現那池水直到他地大腿處。

這叫什麽事啊,真是臉麵都丟盡了。 杜佑成羞愧不已,掩著臉,踏水走到岸邊,他現在迫切的需要找身幹淨衣服換上。

等等,剛才說話那人的聲音怎麽那麽耳熟?杜佑成猛一回頭,發現軒轅金正站在不遠的地方對著他冷冷的笑著。

軒轅金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袍子。 裝飾雖不華麗,但做工極其精巧。 寬寬鬆鬆的垂著,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地怪異。 他手裏學著那些酸腐文人,搖著一把黑鷹高飛的折扇,滿臉嘲弄地望著杜佑成。

既然避無可避,幹脆不用避了,杜佑成邁上池岸,沿著回廊徑直向軒轅金走去。

“王爺好高的雅興。 怎麽會來這裏?”杜佑成輕哼了一聲問道。 他最討厭這樣的軒轅金,口口聲聲說愛傅依然,但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斷過。

“杜大人不是興致也很高嘛,逛窯子逛進荷花池的,你這也算是大運頭一份了。 ”軒轅金微撇著嘴,冷冷的聲音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杜佑成對他無話可說,轉身就走。

“等等。 ”軒轅金忽然叫住他。

“王爺還有事?”

“你就這樣出去嗎?不如來我這裏喝幾杯酒小酌一下。 等衣服幹了再走。 ”

杜佑成看著身上的衣服,確實覺得這樣濕淋淋地出去實在不雅,不過,讓他和軒轅金坐下來喝酒,這也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來人,服侍杜大人進西廂。 ”軒轅金揮了揮手中的扇子。 立刻有兩人從人群中躥了出來,架起杜佑成向前麵走去。

他這算不算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杜佑成有些垂頭喪氣被兩人駕著走,連反抗都懶得反抗了。

杜府裏的家丁見少爺被攝政王綁走了,慌忙跑出去報信去了。

軒轅金得意的搖著扇子,隨後麵進了西廂。

屋子裏擺設奢華,有一種彌亂的感覺充斥在空氣之中,東西兩邊各坐著三、四個半裸的美豔女子,其姿色比伺候他的桃花、梅花強了幾倍不止,想必這都是杏花樓頂尖的人物了。

杜佑成暗自猜測。 軒轅金應該正在這裏享樂。 忽然聽到他地呼救之聲,這才匆忙趕了出去。 匆忙之間連腰帶都沒顧上係上。

軒轅金一就坐,幾個半**子立刻湧了過去,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他似乎並不想掩飾自己的荒唐,微扯著嘴角吩咐從人道:“給杜大人寬衣,想必他現在很難受。 ”

杜佑成現在確實很難受,荷花池裏有一股腐泥的臭味兒,酸酸的,還有點腥氣,熏的他幾欲作嘔。

看那幾個女子掩著口鼻,很不屑地瞥他的樣子,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難為情。 所以在兩個隨從要給他寬衣的時候,他並沒反抗,任他們把外衫給拖了下去。

他們伸手要拖裏衫,杜佑成忙掩住衣襟道:“裏麵就算了。 ”他從沒有在女子麵前赤身lou體的習慣,當然傅依然是例外的。 他恨不得她會注意到他身上的每一處肌膚。

“給他拖了。 ”軒轅金命令道。 他雙手抱著肩,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杜佑成,仿佛在等著看熱鬧般。

杜佑成哪裏肯讓,雙手掩著衣襟,縮在一邊,緊咬著嘴唇,臉上現出一抹慍怒之意。

軒轅金抿唇笑著,一揮手,兩個隨從一左一右的開始撕杜佑成的衣服,他抵擋不過,不一會兒一身的衣衫,就被撕地隻剩下一條鼻褲了,下褲管還被撕掉一塊,lou著白白嫩嫩地一條大腿。

杜佑成羞的滿臉通紅,雙目噴火般,怒視著軒轅金,恨不得撲過去咬他一口。 他長這麽大何曾受過這樣地侮辱,軒轅金簡直欺人太甚了。

“杜大人,大熱天的,涼快一下不是很好嗎?何必動怒呢?到了這勾欄院,早晚都是要拖的,早拖晚拖又有什麽區別呢?”軒轅金輕蔑的笑著,嘴裏說著嘲弄的話。 看杜佑成這個樣子,他忽然心情甚是愉悅,不由多說了幾句。

杜佑成低垂著頭,緊抿著嘴,閉口不言。 對待軒轅金的得意,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與他。

軒轅金也不理他,轉首與幾個美女調笑起來。

“主子,門外有一個自稱是李昭的客商想要求見您,可要見嗎?”一隨處湊近軒轅金稟報道。

軒轅金本不欲見外人,皺了皺眉,揮手令隨處把人趕走。 從人剛要退下,他忽然瞅了一眼杜佑成,唇邊的漾起一絲冷意,對那從人道:“叫他們進來吧。 ”

隨處答應一聲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幾個人進來。 最前麵的一個長身玉立,穿一身紫色衣衫,精致絕倫的麵貌,配上渾身瀟灑氣度,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美感。

軒轅金一見來人,當時就愣住了。 這樣不凡的男子,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在下李昭,見過攝政王。 ”那紫衣男子象征性的微施一禮道。

不知為何,軒轅金並不敢小視他,一抬手,吩咐隨從看座。

那紫衣男子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一眼蹲在一邊的杜佑成,輕笑一聲,問道:“王爺這是女人不合胃口,又開始玩起孌童來了嗎?”

好損的一張嘴。 杜佑成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淩紫陌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他這樣單獨來見軒轅金到底是什麽意思?

軒轅金皺了皺眉,臉上微有些不悅,不過並未當場發作,隻冷冷的聲音道:“你又是什麽身份,來見過我所謂何事?”

“沒事,隻是想看一眼傳說中的攝政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淩紫陌輕笑一聲,從桌上拿起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軒轅金心中大怒,不過看他悠然自得樣子,猛然想到他定不會是一般人,這次強壓心中怒火,冷聲問道:“你是晉國人?”在大運他有這樣的自信,如果他是大運人就絕不敢在自己麵前這樣放肆。

“然也。 攝政王好眼力呢。 ”淩紫陌抿了一口酒,嘴角漾起一抹極其魅惑的笑容。

“我不想跟你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來見我到底有何目的?”軒轅金冷著臉問道。 他一向喜歡直來直去,而且也不喜歡跟不熟識的人一起喝莫名其妙的酒。

“我已經說過沒事了,你卻偏偏不信,攝政王何必這麽疑神疑鬼呢。 ”

這人是在調侃他嗎?軒轅金臉上的怒氣更盛,他騰地站了起來,伸手抽出一旁隨從的寶劍,一抖手向淩紫陌刺了過去。 他這一劍隻是想試試淩紫陌的功底,並未使殺招。

淩紫陌舉起酒杯輕輕一隔,一閃身,落在他帶來的隨處後麵。

“既然攝政王不歡迎在下,那就不久留了,告辭。 ”淩紫陌話音未落,身體已經縱出屋門,奔院裏而去。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想在這裏待很久,早就計算好了落身之地,隻兩個縱身就在院子裏消失不見了。

軒轅金想追過去,卻被四人把門堵得死死的,根本離不開分毫。

幾個隨從見主子走了,這才收了兵器,對軒轅金一抱拳道:“打擾王爺了。 ”說完很自若的走了出去。

軒轅金橫劍一攔,喝道:“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可以隨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王爺說笑了,勾欄妓院本來就是人來人往,有錢的進來瀟灑一把,何來隨便之說?”一個有些文士裝扮的人,輕笑一聲道。

軒轅金大怒,一揮手,身後躥過幾個從人,與那四人戰在一處。

四人似乎有些滿不在乎,邊打邊笑,對著軒轅金擠眉弄眼道:“攝政王何必強留人呢,我們留下來斷後,你想必應該也知道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

他們這是在威脅他,會自盡了事嗎?軒轅金腦中一動,冷聲道:“既如此,也便不留你們了,都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