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院子裏有人喊:“這怎麽躺著兩個人,還光著身子,他們是做什麽的?”

接著似乎有人認出了地上兩人的身份,在那裏大喊:“了不得了,進來賊了。”

紫衣一架依然的胳膊,低聲說道:“快走。”然後便帶著她奔鎮外的方向而去。

本來深夜是不能在荒郊野外走夜路的,不過紫衣和依然兩人做賊心虛,剛在小鎮幹了筆生意,此時絕不能在那兒久待,所以不得已踏著月色而行。

晉國與大運兩國交界之地多為山脈,也有很多茂密的叢林,很適合強盜劫匪寄居。他們雖也做過小賊,但畢竟沒法和大幫的土匪慣犯相拚,所以一路之上兩人走的小心翼翼。

兩人一口氣奔出了十裏地,出了鎮子外麵老遠,紫衣說道:“都怪剛才跑的太快,都忘了偷點吃的了,這會兒倒有些餓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依然也覺得有些餓,不禁長歎一聲,雖然兩人一路之上偷東西無數,但看來都不是做賊的料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依然喘了一口起,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原本就很倒黴,還是自跟你在一起了之後才倒的黴,你沒覺得咱們這些天一直在被人追嗎?”

紫衣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我琢磨著,沒準是你倒黴,然後捎帶的我也跟著倒起黴來了。”

兩人在這兒,正你倒黴,我倒黴的說著,就看到天上忽然一亮,接著哢嚓一個雷下來,大雨傾盆而下。盛夏的雨說下就下,大多是雷陣雨,偶爾也能纏纏綿綿的一整天。

呆楞的望著天空,紫衣和依然都覺得有些好笑,反正不管是誰的黴運傳染了誰,此時兩人絕對是都挺背運的。

在雨中跑了一會兒,依然問紫衣道:“你冷不冷。”她凍的有點打哆嗦,兩個肩膀一個勁抖個不停,牙齒也咬得咯噠咯噠響。

“還好吧。”紫衣揉著肩膀小聲道。其實他也冷得很厲害,隻是為了男子漢的麵子,實在不好意思說。

雨勢太大,剛打著的火折子立刻就被澆滅了,兩人往前麵的山中摸去,希望能找一個山洞避避雨。其實在大雨的情況之下,最不該去的地方就是山中,萬一碰上泥石流,兩人很可能會沒命的。

不過好在近段時日,天氣一直幹燥,下雨不多。而且兩人運氣還沒有黴到姥姥家,隻是在姨媽家來回轉悠,所以瞎貓碰死耗子的,一陣亂撞之下,還真叫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

摸索著進去,依然掏出火石打火,渾身衣服都濕透了,不過幸好火石包在油布裏,打了幾次才勉強打著了。往洞裏照了照,這裏居然還有一些幹柴和稻草,不由很是欣喜,這個洞大概是獵人在附近打獵時暫居的。

紫衣收攏了一些幹柴,接過火折子點著火,問依然道:“你現在覺得怎樣,還冷嗎?”

“還好。”依然哆嗦著雙肩走到火堆坐下,身上的衣服黏噠噠的貼著,感覺極不舒服。忽然“阿嚏——阿嚏”,她連打了七八個噴嚏。

紫衣看著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說道:“若是冷就坐過來一點。”

見依然不動,紫衣便走過去攬住她的肩頭,輕聲道:“衣服拖下來在火上烤一烤吧,不然你會得病的。”

依然點點頭,患難的時候還有人關心她,也算是不易了。便把外衣拖下來,交給紫衣放在火上烤著。

這幾日依然一直處在心情極度緊張之中,她身體向來不是很好,再加上今日又被大雨澆了一場,就有點受風寒,此時隻覺頭暈目眩,身體不支,撲通一聲就倒在了火堆旁。

紫衣正搭著架子給她烤外衫,見她忽然摔倒,忙過來查看。這一瞧之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此時的依然滿臉通紅,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看來是感染了風寒。

該怎麽辦呢?紫衣乃是人中龍鳳,自小被人伺候慣了,實在是不會照顧人,見她發燒,忙把她往火堆前抱了抱,又覺得穿著濕衣服,她一定會更難受,便很大方的自作主張,替她拖起了衣服。

“你不用管我,我沒事的。”依然推開他的手道。這個紫衣kao她kao的這麽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更燙了幾分。

“沒有關係,照顧你是應該的。”紫衣狀似很正經地說道。

依然四肢無力,頭越來越昏,一接觸到紫衣溫熱的體溫,在他身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竟睡了過去。

看著依然這樣似乎不是個辦法,紫衣幹脆繼續給依然拖衣服,直到拖了個精光。這一拖完之後,立時把他看了個兩眼發直,依然原本就是極美之人,此刻裸lou的身體被火光一映,更是美妙絕倫。

隻見她全身的曲線婀娜美妙,胴體凹凸分明玲瓏有致,細膩光滑雙手,雙腿雪白柔滑,圓潤優美,晶瑩如玉的胴體,兩片白嫩、肥美的豐臀,凝脂玉潤滑背……。

紫衣頓覺呼吸困難,渾身燥熱難耐,忽然興起了想將眼前女子占為己有的衝動。暗想,這也不怪他吧,自古溫柔鄉,英雄塚。可憐這寸草地,曾被多少世人迷。麵對如此天姿絕色,若不有點什麽表示,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風流公子的雅號。而且依然現在得了傷寒,或許運動一下身體會好的快些也未可知。

紫衣一向不是個君子,又為自己的行動找了個貌似很合理的借口,便大膽的用右手輕撫依然的肩膀,隨之慢慢滑落到柳腰上,直接觸摸到她腰肢柔滑地肌膚,感覺到她地身體輕輕一顫,鼻間溫熱的氣息噴到自己臉上。

紫衣左手食指彎曲扣住她下巴,輕輕拖起,目光直視,眼中不由柔情似水。說心裏話,眼前這個女人他還真有幾分喜歡。若以後真能把她長留身邊,長伴左右,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此時此刻他已是欲罷不能,嘴唇輕輕摩挲著她的櫻唇,衣裳滑落,lou出了他健碩的身體,兩具嬌白的身體激烈纏綿。

一切都發生的那麽自然,就像上天注定好的一般。注定遇到這個女人,注定被她逐漸吸引,注定有了這場雨,注定發現了這個山洞。

洞外玉盤高懸,夜朗星稀,時而獸聲低吼,時而蟲鳴深邃,時而有一兩聲壓抑呻吟,伴隨著夜風輕輕吹拂,道不進洞內一夜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