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然帶著紫衣一直沿著主街往前走,來到一個張掛著各種式樣紅燈籠,還有很多彩帶裝飾的二層小樓前,依然就停住腳步了。]

紫衣望著眼前的好一副燈紅酒綠,浪蕩公子大爺頻繁出入的景象,不由有些詫異,往前一指,問依然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在這裏掙錢?”

“有何不可。”傅依然一撇嘴,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瞧不起,她絕對不相信眼前之人是沒進過青樓妓院的,而此時那副吃驚裝清純的樣子真的令她很是不舒服。

其實紫衣倒不是吃驚依然帶他來這種地方,他隻是很納悶,看依然的樣子,如論吃飯、說話時的優雅姿態,都像是受過絕好教育的大家閨秀。怎麽可能對這種煙花之地沒有絲毫的厭惡,反倒很積極的想到來這裏賺錢。這實在是與他以前所接觸的那些大門大戶的貴族千金們完全不同。

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猜出依然到底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以前是做什麽的。在獄中第一次見依然時,那副鬼靈精怪,非要跟他訂立誓約的樣子讓他忍俊不禁,然後依然就對她展現了一個女人那種狐媚、誘人的魅力,有一刹那,他的呼吸都是停止,實在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是漂亮的有些過分。

而那是他曾經猜測這女人曾做過青樓歌姬,但很快被自己否認了,因為她絕沒有煙花之地生存的女子的輕浮感。說她是貴族千金吧,但一般的貴族女子又沒有她身上的那種壓人一頭的氣勢,以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而且後來依然向她展現了女人少有的聰明、睿智與冷靜,他就對她更好奇了,實在想不出到底什麽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樣集所有矛盾於一體的女人。就算是皇室公主,雖有她身上的氣勢,但也沒她那種,嗯,說不好聽點,就是沒她臉皮那麽厚。偷雞摸狗的勾當也能做得麵不改色心不跳。其實紫衣是沒看到他自己,他做起那些事來比依然還要遊刃有餘,兩人若論起臉皮厚,倒真有些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根據以往經驗,與依然想處的時間很久的人都不一定了解依然,她是那種在什麽地方就會做什麽事,跟著什麽人就會學什麽,而且適應能力極強的人。她一向很偽會裝的,在皇宮時她是一位高雅的公主,成了親之後她是位賢良淑德的貴婦,但此時是在逃亡之時,勾引獄官的事她都做過,更何況隻是在青樓賣賣藝,但這些都不是真正的依然。

實在不想與紫衣再廢話下去,依然當前往青樓裏麵走。世上絕沒有女子逛青樓的道理,裏麵的保鏢本來攔著不讓進,但被依然柔媚的一笑,眼波一轉,頓時迷飛了一魂一魄,再也說不出半句阻攔之詞。

依然一進門,便直接找到了這裏的鴇母,說明來意,鴇母打量了依然一眼,對她的模樣和身段倍覺滿意,很多地方的青樓都有過走投無路的女子到來,賺盤纏的現象,於是便點了點頭,然後又掃了一眼旁邊的紫衣,說道:“那這位呢?”

“這是我姐姐,自然是要和我一起登台的。”依然說道。她絕沒有那麽大公無私自己丟人賺盤纏給男人,要死也得拉著眼前之人一起死。

由於紫衣站的位置稍遠一些,而他原本就長得天香國色,很有些女人的柔美,再加上又站在了個背光的地方,老鴇沒怎麽注意,竟沒看出他是個男人。便又點了點頭,點手叫過一個龜奴把兩人帶到了一個房間,然後龜奴又給兩人一人拿了一套衣服過來。

依然迅轉到後麵的帷帳裏穿上了衣服,這衣服是大開襟,大開袖,雖是布料子,但薄的卻跟紗一樣,拿到燈光下一照,恨不能照到對麵的人影,穿起來跟沒穿區別不是很大。不過卻把她的完美身段都給顯露了出來。

紫衣看著她出來,那一走一行之間露出的大片肌膚,不由得麵色一黑,說道:“你就穿這個出去?”

“是啊,不好看嗎?”說完依然故意在他麵前轉了一圈。

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那勝雪的肌膚,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那纖細修長的大腿,簡直……。

紫衣忽然覺得下腹一緊,這根本就是個勾人魂魄的妖精嘛。

“不行,你不能穿這樣出去。”紫衣急忙說道,不知為何,他並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眼前的依然,看到這人間的尤物。說實話,這個人女人還真有些禍國殃民的潛力。

“我不這樣出去,那誰掙錢,不然你出去好了,你姿色這麽佳,很有些做小倌的潛質。”依然邊說著話,邊把另一套衣服往他眼前一扔。暗自偷笑,看來她的計謀有些得逞了。

說心裏話,讓她穿成這樣出去麵對那些色狼的眼光,打死都不要,她這樣做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激起眼前男人的保護欲和占有欲。以他對男人了解,還沒有哪一個可以讓一個女人為了他赤身**,拋頭露麵的掙盤纏的,當然除非他無恥到極點。

紫衣撿起那套衣服看了看,見那不僅是套女裝,而且用料居然比依然身上這件還要少,不由麵色一黑,像扔什麽髒東西一樣,用兩根手指掐著,把衣服往旁邊一團,說道:“我是不會穿著出去的。”

“那你不去,我去?現在二選一,到底是你去還是我去。”依然一臉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表情,望著他說道。

“可以都不去的。”紫衣看著這房間裏擺的各色古董和珍貴金屬器皿道。

“我不覺得咱們帶著這些東西,能從這裏走出去。”依然忽然的覺得他的想法很幼稚,不知是不是成熟男人著急起來也能變成小孩子。

紫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有辦法了,咱們換身別的衣服就好了。”

“不穿這樣穿成什麽樣,你有衣服嗎?”總不能幹脆光著身子上台吧,依然有些不解。

“你等一會兒吧。”紫衣故作神秘一笑,說完轉身出去了。依然忽然覺得他的主意沒準很糟。

不一會兒紫衣又回來了,手裏拿著兩套院裏尋花的公子哥的衣服,進來後,扔了一套給依然,然後說:“換上吧,一會兒穿這個出去。”

“早知道要這樣還不如直接在街上劫了算了,何必跑到這裏來。”依然不禁麵色一黑,心想,果然不出她所料,用來用去都是這招,也沒什麽創意。

紫衣笑道:“是你說要想別的辦法的,我原本就是要幹脆搶劫的,而且不試一次,我怎麽會知道你有做妓女的嗜好。”說完還衝依然眨了眨眼睛。

依然對他的話很是嗤之以鼻,心道,也不知道誰說越是沒政府管製的地方越要老實一點的,現在反過來怨她。最要命的是她什麽時候喜歡做妓女來著。

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匆匆穿好了衣服。紫衣從懷裏掏出了一包銀子給依然看,有了一次教訓,這次他也學乖了,知道有賊不走空一說,居然沒忘了順手牽羊的帶點銀子回來。

兩人都換好了衣服,紫衣說道:“咱們走吧。”

依然忍住想揍他的衝動,跟在紫衣後麵從屋裏出來。

院子裏來來去去的全是人,各色打扮的美女和尋歡客一對一對的從眼前走過,幸虧沒人主意到

這裏雖然地處偏遠,四周又是杳無人煙的荒地,但好在是兩國交匯的地方,來往的行人極多,為滿足不同的需要,這個鎮上的青樓也很有幾家,而且生意都是相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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