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花伸手點了小廝的穴道,又轉身吊在房簷上。

當雲飛花又轉回身掉在屋簷下的時候,屋裏膩膩歪歪的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此時,杜佑成問傅依然道:“你怎麽會到這兒來了?”

依然道:“你半月沒上朝,我擔心你的傷,來,讓我瞧瞧腿好點兒了嗎?”她說著動手就xian開杜佑成的被子。

杜佑成忙用手捂住,臉紅成了一顆超大的柿子,囧道:“我,我沒穿褲子。 ”他腿上打了綁架,直延到大腿處,根本沒辦法穿褲子,所以他已經半個月沒出過門了。

聽他這麽一說,傅依然也有些尷尬,她最近這幾年臉皮雖練得厚了幾層,但還沒厚到會輕易地看男人的屁股。

“在這兒坐一會兒吧,我們說說話。 ”杜佑成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床沿上。

“說什麽?”傅依然就著他的意,很溫順的坐在他身邊。

兩人已經好久沒坐在一起細談了,但猛然間坐在一處,卻又發現根本不知該說什麽了。

“最近過得還好嗎?”杜佑成首先打破沉寂道。

“很好啊。 ”

“你好像瘦了許多。 ”

“還不是被國事忙的。 ”一想到軒轅金窩在家裏龜縮,遲遲不肯替她,傅依然就滿肚子的怨氣。

杜佑成想起傅依然嘟著嘴,千般委屈。 萬般無奈地批閱奏折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笑。 傅依然地個性就是這樣,最不願做的就是累心的事,但可惜她隻要活著就得不斷的費著心思。 這是身為女皇所必須的付出。

他們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聲低呼:“哪裏來的小賊,膽敢窺視丞相府。 ”

那呼聲低沉、老邁,傅依然和杜佑成。 同時心中一驚,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杜丞相來了。 ”

門外雲飛花大叫了一聲:“杜維山來了。 扯呼啊。 ”他這話地意思是在給傅依然打暗號,告訴她杜維山到了。

窗外響起了一聲異動,接著屋頂上的瓦片被踩得“啪啪”作響。 傅依然猜到雲飛花多半已經逃走了,而剛才那一聲大叫,正式在向她示警。 可是這房間裏一覽無餘,讓她藏在哪兒好啊!傅依然倒不是怕見杜維山,隻是身為一國之君。 這般偷偷摸摸地,若被逮到實在是把臉麵全丟光了。

“你到**來。 ”杜佑成忽然說道。

門外已經響起了腳步聲,接著杜維山的聲音道:“佑成,為父要進去了。 ”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已容不得再猶豫了。 傅依然穿著鞋就爬上了床,一xian被子鑽了進去。 正趴在杜佑成的身旁。

這時,杜維山已經推門走了進來,見杜佑成神色略有些慌張。 不由問道:“佑成,你在做什麽?”

杜佑成強自鎮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孩兒剛喝了藥,正要休息呢,爹爹有事?”

“為父以為你不肯喝藥,所以過來看看。 既然已經吃了。 那就好。 ”杜維山言道。

“爹爹日理萬機,孩兒的事不用操心。 ”杜佑成笑道。 他父親很少上他的院落裏來,不知今日有什麽事特意過來。 莫不是發現依然上這兒來了,特意過來查看的嗎?他心中一時擔憂,手心竟滲出汗來。

“你半月未出過房門,不如讓人推你出去走走吧。 ”杜維山向前邁了一步,離床隻有半步之隔。

“孩兒有些困倦了,並不想出門。 ”杜佑成說著,故意打個哈欠。

“既然你困了,就休息吧。 為父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一會兒就送過來,你一定要收好了。 ”杜維山說著邁步走了出去。 臨出門前,又特別叮囑了一句:“為父這份禮,一定要收好。 ”

“是,多謝爹爹費心,恕孩兒不便,就不相送了。 ”杜佑成在**抱拳為禮道。

等杜維山邁步出了房門,杜佑成和傅依然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杜維山這麽容易就自己走了,大大出乎了兩人的意料之外。 在他kao近床前地時候,傅依然心中不斷的打著腹稿,已經準備好了要麵對杜維山了。

傅依然xian了被子,坐了起來,口中呼道:“悶死我了,都快出不了氣了。 ”

杜佑成抬手替她攏了攏頭發,微微一笑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讓小廝開後門送你出去。 ”

傅依然點點頭,半開玩笑道:“這般偷偷摸摸的事,還是第一次做,感覺倒是像偷情似的。 ”

被她這麽一說,杜佑成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低垂著頭,默不做聲。 他口中不言,心中卻在竊喜,依然說他們是在偷情,原來她對他是有情的。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有仆人在外呼道:“公子,老爺讓送禮物過來了。 ”

這麽快杜維山說的禮物就到了。 傅依然一聽,忙又縮回**去了。

“你們進來吧。 ”杜佑成替她掖好被角,對著門外叫道。

幾個仆人答應了一聲,抬進來一個類似被卷樣的東西,包地嚴嚴實實,隻被頭處xian起一角,離遠了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杜佑成問道。

“小的們不知,老爺吩咐隻要把東西放下就行了。 ”仆人們說著抬著被褥卷,放在了床邊。

這張床並不很大,躺著兩個人勉強可以,若是放下第三個東西,就顯得有點擠了。 杜佑成不由往裏麵縮了縮身子。

仆人放下被卷之後,魚貫走了出去,並且帶好房門。

究竟爹爹送他的事什麽禮物啊!杜佑成心中一陣好奇,伸手解開被卷上捆綁上的繩子。 等到看清裏麵包的東西時,他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被卷裏包著的居然是一個絲毫不掛地**女子,那白細的身子明晃晃的閃人的眼睛。

那女子長得甚是標致,眉梢眼角帶著一股風流姿態,此時正媚眼如絲的盯著杜佑成,朱唇輕啟,軟綿綿的聲音叫道:“情哥哥,奴家是嫣然。 ”

難道他父親給他的禮物就是女人嗎?杜佑成嚇得扔了繩帶,身子又向後縮了幾分。 額頭的汗珠子,滾滾地往下流。

“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傅依然探過頭來看了一眼,不由大笑出聲:“佑成哥哥,你爹也太疼你了吧!”

杜佑成不由苦笑了一下,尷尬的恨不得鑽進床底下。

傅依然伸手觸了一下那女子的肌膚,溫潤嫩滑,宛如絲綢一般細膩,好摸地不得了。 她不由稱讚杜維山有眼光,招了這麽個尤物給杜佑成享用。

傅依然這一動作,惹得那女子尖叫起來,聲音之巨,傳出去方圓幾裏。

對於突然冒出來地傅依然,女子顯得驚恐萬分,手指著依然,大叫道:“不是說好就我一個嗎?你是來幹什麽的?”

傅依然雙手抱肩,斜睨著她道:“你來幹什麽地,我就來幹什麽的?”

那女人氣道:“明明說好了由我陪杜少爺第一次,怎麽會臨時換人了?”

什麽?她居然是來給杜佑成那個啥的?

官宦子弟成年之禮後,不管成不成親,都會安排女人替他們告別童身。 這在大運已經成了非明文規定,不過沒想到今日居然叫傅依然給當場撞見了。

杜佑成的臉都紅到脖頸子上了,期期艾艾道:“這,這不是我要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