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它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起那個白發鬼物張狂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一個可憐人,當了一些年的好人,卻因為父母的某些原因,被村子裏的人欺負,後來所謂覺悟了,開始做壞人,卻因為本身沒什麽本事,更被欺負和看不起!再後來,上山去做了土匪,卻被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出賣,死在了一處終年狂風四溢的山穀,曝屍荒野,屍體被狂風吹了上百年你知道的,總之回不了頭了,它化身厲鬼後,那個出賣它之人的後人一個也沒放過!原想屠村,不過沒有完成,殺了村子裏十幾人之後,就莫名的被收來了萬鬼之湖。不過,因果吧,沒人能小看這因果。”路山沒有說下去了。

我亦默然!這樣的人生,如果是我,最後化身厲鬼的可能性也很大,看來我是小看了人生,小看了紅塵煉心的殘酷,也小看了一步走錯帶來的大因大果。

“對了,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麽人?”我忍不住再問了路山一次。

在那邊,慧根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打倒,又站了起來,那個紅袍鬼物似乎也是不耐煩了,沉聲說到:“隻剩老夫一人了,沒時間和你囉嗦了。”

“慧根兒,你也沒時間囉嗦了,山河旗鎮不住多久!這大陣真正的陣眼一旦布置好,我們之前所做的就是白費了。”承真也提醒了慧根兒一句。

這樣,慧根兒應該會認真了吧,其實我已經震驚於慧根兒的靈魂強度了!在沒有秘術的加持下,硬是和那個顯然是以靈魂強度為底牌的紅袍鬼物硬拚了那麽久。

“她是什麽人?”在我注意力已經被轉移的情況下,路山忽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說話的時候,我看見他摩挲著那個已經縮為手鼓大小的鼓的鼓麵,神情專注無比。

我沉默的看著路山沒有說話,路山則自顧自的哼起了一首歌:“我的阿姐從小不會說話”隻是哼唱了兩句,他忽然望著我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問我:“聽過嗎?”

“嗯,好像聽過,一個女的唱的**歌曲?反正唱的挺好的。”我不懂路山為什麽唱起了歌,為什麽又和我說起了這個?隻是覺得這路山看似長相平凡,笑起來的時候還是不錯的。

“嗯,是唱的挺好,但如果你了解這首歌背後的所隱藏的意義,你會覺得心底發冷的。鼓聲,就是那個阿姐在對小女孩說話吧,鼓聲所以,我離開了我所在的宗門。承一!”路山忽然嚴肅的叫了我一聲。

“嗯?”我其實已經頭皮發麻了,雖然經曆了不少所謂的恐怖之事,但是想著路山說的鼓聲是一個姐姐對妹妹在說話,怎麽想怎麽覺得恐怖,路山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我不是傻子,我隱約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麽,不過,我不敢想下去。

“我隻是想跟你說,等這件事情完畢後,我會告訴你,我和陶柏的一些事情的。就隻是這個”說完,路山繼續摩挲著手中的鼓,而我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鼻子有些發酸,應該是一個很淒慘的故事吧,仿佛已經能夠看見這就是結局,路山摩挲著鼓麵的畫麵。

我努力的不再去想,而是專注的看起了慧根兒的戰鬥,不出意外,這就是我們進入大殿之前的最後一戰了,如今完全沒有出手的人,就隻是我了,進入大殿以後,我會戰鬥到何種地步?

答案我不知道,隻是想起鬱翠子這個名字,就已經沉甸甸的壓在了我的心頭!

“吼”那個鬼物說過,不會再與慧根兒拖延時間,看它那意思,是想殺光我們所有人,在它說完那句話以後,就已經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它黝黑的上本身。

那是極具壓力與威勢的身體,肌肉糾結,看起來還布滿了累累的傷痕。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這種武僧,武將什麽的,為什麽都愛脫衣服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大戰(十)

“老夫見技心癢,忍不住和你這小子多過了幾招,卻不想支援不力,接連讓城主大人損失了兩名大將,實乃老夫之過!如今,唯有祭上你們所有人頭,方能彌補一二。”說話間,這紅袍鬼物一步一步的朝著慧根兒走去,它沒踏一步,身上的肌肉就膨脹一分,而隨著它腳步的落下,整個大地都在顫動,這是靈魂強度強到大了一定的地步,才會有的表現,就如同陽世間一個大力士不再收斂著自己的力量走路,是一個道理。

麵對著那個紅袍鬼物,慧根兒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口中念念有詞,終於開始動用他的獨門秘術了,和剛剛那一次入城的開術不同,他已經喚醒過了一次身上的血色紋身了,這一次喚醒相對就要簡單的多。

所以,這才是慧根兒有恃無恐和那個紅袍鬼物硬拚了那麽久的底牌。

“什麽老夫不老夫的,我說你能不能說人話?也不看看這都什麽年代了!”慧根兒在施術,沒辦法回應那個老者什麽,可是肖承乾聽說那老者要我們所有的人頭來祭獻給城主,不爽了,忍不住嗆了那個紅袍鬼物一句!

“哼!”麵對著肖承乾的挑釁,那個紅袍鬼物不滿的冷哼一聲,伸手虛空一抓,一柄類似於青龍偃月刀的大刀就被它抓在了手中,接著,它對著肖承乾空揮了一下手中的大刀,空氣中竟然震蕩了起來,然後一股勁風撞向了肖承乾,肖承乾被擊中,悶哼了一聲,退了兩步。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們都來不及反應,我很震驚於那個老者的靈魂力,竟然強大到了如此的地步,就如同道家的氣功練到了高深之處,隔空傷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同時,我的怒火也一下子衝天而起,那個紅袍鬼物太過囂張,就這樣隨手傷害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