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在台階之下,還站著一個紅袍身影,紅袍之上繡著紫色的花紋,黑發隨意的披散著,它,我知道,不就是那鬱翠子?!

如果隻是這樣,不足以讓我震驚,真正讓我震驚的是,在鬱翠子之下,有兩排人影相對而站,每一排有五個,一共是10個!

身穿紅袍!10個紅袍大將!

“看來這一次玩大了。”承清哥輕輕的歎息一聲,他的話剛落音,我就聽見承願喊到:“那不是慧根兒?啊,覺遠師傅也在,陶柏?路山?肖承乾肖大哥怎麽你不回答我?”

“在哪裏?”我聽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承願趕緊給我指了一下,我才發現,他們全部都停留在大殿的上空,離地有5米高之處。

詭異的是,除了他們,還有一個身影也在哪裏,赫然就是發揮出了全部力量,誓要祭獻我們人頭的李豪!它此時也飄在半空當中。

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至少他們還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就能讓我冷靜。

在這樣的觀察下,我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的表情動作,就比如慧根兒是一臉不屈服的表情,但很痛苦,像在堅持著什麽,忍受著什麽,他的身體不停的抽搐,甚至嘴角還噴出鮮血,看樣子已經快到了一個極限。

反觀李豪,一臉得意之色,臉上的表情還詭異的定格在一個張狂的大笑。

而路山呢?臉上全是哀傷無奈的表情。陶柏卻是害怕,膽怯,又有些可憐的痛苦,至於覺遠則少有的出現了迷惘的表情,最後是肖承乾,他的表情全是一種憤怒到極點的暴躁,在暴躁什麽,誰能知道?

聯想起我們的遭遇,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收緊了!我想我知道問題的關鍵所在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夢中,卻並不是夢的主人,夢的主人隻能是這個城的城主,它竟然能利用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內心最深處的東西,來營造一個由它主導的夢境。

在夢境裏如果不能醒來,他們會在夢裏或沉淪,或迷茫,或痛苦,甚至死去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黃布包,裏麵還剩下了三顆沉香串珠(布陣18顆,遇鬱翠子用一顆,戰吳立宇用一顆,破夢境用一顆),如何能喚醒所有的人?

“沒想到有一個沒有入夢的人闖入了夢境,怪不得你們能真正的進入大殿,看來要廢一番手腳了。”鬱翠子淡淡的聲音從那邊的盡頭傳來,隨著鬱翠子話語的落下,那兩排紅袍大將竟然同時轉身,十副猙獰的麵具死死的盯著我們,看樣子就是要動手。

大家自覺的收攏,站在了我的身後,我眉頭緊皺,如今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了一個極致,難道布下了18顆陣眼也會失敗嗎?不,我不能任由自己失敗的。

我的腦子快速的轉動的,忽然開口對鬱翠子說到:“還怕我們醒來嗎?城主大人那麽本事,不如再把我們弄到夢境裏,然後輕鬆的玩死我們不就好了?”

鬱翠子‘嗬嗬’冷笑了一聲,卻不直接回答我什麽,隻是聲音嬌媚的說到:“沒想到你這個看似莽撞的小哥兒還挺聰明,不如你也來做一個陳諾?我收集了很多很多陳諾呢。”

聽聞鬱翠子這句話,我忽然想起了關於它的故事,關於我曾經做過的怪夢,一股涼氣沿著我的脊椎直衝入我的大腦,我輕輕咬了咬牙,小聲的對承清哥說到:“珠子隻有三顆,你幫我算算,給誰最合理!我要他們都不死。”

承清哥輕聲的說到:“你這個要求很難,很無理啊。不過,這個是珠子做不到的了,隻能我親自上陣了,你們替我護法。”

承清哥要做什麽?我看了一眼承清哥,他卻根本不回答我,而是從他的頭頂把二懶龜拿了下來,對二懶龜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二懶龜人性化的搖搖頭,無所謂也並不在乎的樣子,看得承清哥有些鬱悶。

既然承清哥不願多說,我也就不問了,而是轉頭防備的看著鬱翠子,不過心裏比起剛才已經好了很多,其實剛才和鬱翠子的對話,隻是我的一個小試探,鬱翠子雖然沒有正麵回答我,但是答案卻已經在我心中。

那就是,城主那逆天的造夢能力有限,如果有人從它編織的夢境裏醒來,它是沒有辦法讓人再重新入夢的,至少短時間內不能。

‘哐啷’一聲在我的身後響起,我一看是承清哥一把扯掉了他始終背在身上的黃布包袱,包袱散開,裏麵的銅燈之靈全部散落,正巧就發出了清脆的‘哐啷’之聲。

“起”承清哥掐起一個手訣,忽然大喝了一聲,正亂七八糟散落一地的銅燈竟然就真的應聲而起,然後銅燈之間快速的交錯,承清哥陷入了存思,看樣子異常的費力,也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

但想起一路上他對銅燈那珍惜的態度,我大概也能猜到,這應該是一個極為了不起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