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就是那兩個地方的記錄,如月眼尖的發現,船的背後幾十米處,好像是有個人跟著!

那個鏡頭是拍攝風景的鏡頭,那個細節幾乎是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如月眼尖,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發現。

我們來回放了幾次,甚至是掐著時間暫停,終於讓我們肯定了這個細節,而恐怖的點在於,那個人頭隻出現了臉的上半部,而且是一閃而過,又沉入了水中,然後再也沒有起來。

另外一個發現人的鏡頭也是同樣如此,那一次是在船的側邊,也是一樣,上半截臉,隻出現了一秒不到,又再次沉入了水中。

我們沉默了,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我,如月第一個開口:“三哥哥,你說,人?鬼?”

承真更恐怖,問的更直接:“承一哥,人?水裏的屍體?”

我沉思了很久,才說到:“總之從我的判斷來說,現有的攝影攝像技術,是不可能會捕捉到鬼的身影的,但萬事沒有絕對,就好比說凶厲如小鬼點點,它是想要留下什麽影像,而在那一瞬間,它的氣場又爆發到極點,那就是有可能留下具體的影像的,就好比陰氣還能化形為霧,我們的鏡頭是能捕捉到霧氣的。但一般的厲鬼,在它是非常想留下影像的情況下,就算氣場再爆發到極限,也不可能留下具體的影像,隻能是一個模糊的,不能具象的影子,那個鏡頭雖然出現的時間異常的短,但從清晰度和存在度來說,應該不會是鬼。”

如月沉吟著,而承真還在望著我,我沒好氣的說:“當然也不可能是浮屍什麽的,你見過隻露出半個頭的浮屍嗎?”

“那也就是說是人了,承一,你覺得江一有沒有發現這兩個細節?”承心哥皺眉望著我說到,畢竟我們都能發現這個細節,一直保存著影碟,並有著強大的人力物力的部門有可能會沒發現嗎?

我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絕對發現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的問題,有時在坦誠和隱瞞之間倒是真的很難做選擇,一個小小的選擇,或者也就決定了未來的走向。

“我們自然是不會擔心長輩們留下來給我們的線索被江一發現,這兩個人影我覺得是巧合的因素比較重,畢竟長輩們該留給我們的信息,已經在當時留下了,或者他們也不知道這鏡頭竟然拍攝到了人影,更糟糕的情況就在於連長輩們也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卻被我們無意中發現了...”承清哥的分析顯然更具體了一點兒。

原本我們是想靠著影碟來解謎的,可是就如同我去到龍墓一般,謎題沒有完全的解開,反倒陷入了更深的迷霧裏。

而這其中重點的人物,竟然是江一。

我歎息了一聲,喃喃的說到:“重點是,師父他們算隻留下了湖與江河的信息,關於更詭異的大海之上,他們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留下,這更不知道是為什麽?”

顯然,身陷迷霧當中,沒有人能給我答案。

影碟的問題讓我們糾結了兩天,但是有更多具體的問題還是在纏著我們,就算珍妮姐利用人脈讓我們得到了‘出航’的自由,但是具體該往哪裏出航,我們卻沒有答案了。

在以前,目標倒也算明確的,就比如,找到走蛟,跟隨走蛟,如今,線索多了,反而是一片迷茫了。

而且由於影碟的問題,讓我們意識到了我們的準備不是太充分,要去的地方太多,有更多細碎的瑣事,還需要分別去辦理,如今看來,錢也有些捉襟見肘的樣子。

所以,我們聚會了兩天,又開始分頭去辦別的事情,至於最難麵對的江一自然是交給我去應對,該說什麽,該保留什麽,我心裏自然是有數的,合作已經是必然,但是怎麽一個合作法,選擇權還是在我這裏。

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但是春的腳步依然沒有來,北京比南方冷,這個早晨竟然飄起了夾雜著細雪的雨,比純粹的下雪還要冷,而我卻一大早就出門了,我要去秘密部門見江一,沒有預約的,主動去見,連情緒的拿捏都異常的重要。

秘密部門的所在是一個在大北京毫不起眼的建築,掛著一塊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部門牌子,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矗立在街頭,沒人會想到這個部門牽扯了靈異,傳說,各種謎題。

甚至為了掩飾,這裏也有掩飾部門專業對口的人在這裏上班,並且占據了部門常駐辦公人數的大多數,工作清閑,但一輩子都不會得知,自己其實是身處在一個怎麽樣的部門。

不知道其實也算是一種好事兒吧,我站在清晨人來人往的部門大門口,在啃完了一個煎餅以後,已經培養出了適當的情緒,要準備去江一了。

此時,正是上班的時間!

在走入大門的那一刹那,我那平靜的情緒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刻在臉上的憤怒,如果在十幾年以後,保不準有人看見我這個樣子,會驚呼一聲:“那丫就是憤怒的小鳥真人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