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隨著承願的這一聲鎮字,在蛟魂所覆蓋的範圍內,那些鋪天蓋地湧向我的鬼將被暫時的限製了行動能力,也就是說,在這幾十米的範圍內我是安全的。

蛟魂之鎮,這是元懿大哥曾經用過的術法,沒想到承願在這時也用出了蛟魂之鎮,看來元懿大哥到底還是把家傳術法傳給了承願。

我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承願,卻發現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確切的說是集中在了師祖的身邊,包括還在一直昏迷的陶柏和承心哥....他們緊緊的擠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那個範圍被一層淡淡的藍光所包圍,在那個範圍之外,無數瘋狂的鬼物在攻擊著,隻是都被那藍色的光幕擋了下來。

那是師祖燃燒靈魂力的力量,為大家暫時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師祖曾經說過不出手,看來在規則之下,他還是想盡辦法庇護了大家,燃燒靈魂力是一種自我傷害的行為,按照師祖的說法隻為指引,也沒有針對誰,所以算不得出手。

而燃燒靈魂力產生的力量,使大家得到庇護,也可以算作是無心的行為,就像一件東西的附屬作用讓大家受益,代表不了那件東西的主觀意誌,因為它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這個。

師祖遊走在規則的邊緣,讓我又看清楚了師祖的另外一麵,他並不是一個不知道變通的人。

這一幕讓我既驕傲,又心酸,驕傲的是師祖僅僅是燃燒靈魂力,就擋住了這些鬼物瘋狂的攻擊,如果是親自出手呢?心酸的是,燃燒靈魂力簡直是不可逆轉的巨大傷害。

在我的目光中,承願的臉上出現了非常吃力的表情,而我頭頂上的蛟魂也在痛苦的低吟著,我看見它的鱗片在鎮壓之中已經隱約出現了裂紋,紅金色的血液正在絲絲點點的滲出。

在這停留的一秒鍾,我竟然有了極大的負罪感,我是不能耽誤片刻的啊?這樣想著,我又朝前衝去,此刻的合魂隻是外麵還維持著終極形態的模樣,事實上已經沒有靈魂力來驅動終極形態的能力了,說白了,就是一具空殼,如果我此時解除合魂,就連普通合魂都做不到了。

所以,我再也沒能力維持那風一般的速度,隻能用普通的奔跑,但就算如此,短短幾十米的距離,也不過幾秒鍾的事情。

感覺我離王座終於近了一些,但在此時,承願的力量也已經使用到了極限,在這個時候,我剛剛跑過了幾十米的範圍,就聽見那隻巨蛟悲鳴了一聲,然後那覆蓋在頭頂上的影子就消失不見,它終於支撐不住,退回了承願的靈魂深處。

而那邊,我聽見覺遠呼喚承願的聲音,看樣子承願是昏倒了。

已經戰鬥到了如此的地步,昏迷了三個,可形勢還是在你死我活之間,甚至我們略處下風,若不是師祖的存在,恐怕從心理上我們就已經崩潰了。

我的心中無比的著急,逃避似的不再去看周圍的情況,也耽誤不起時間,我眼中隻剩下了那個王座,每能離它近一分,我就會覺得稍許安心一份。

失去了承願的製約,除了前方的鬼將不要命的朝我攻擊而來以外,後方那幾十米原本被製約的鬼將也不要命的攻向了我,這些鬼將相比於死去的鬼將是如此的奇怪,除了能力比起那些鬼將差了些許意外,更大的奇怪之處在於它們好像沒有自己的意誌,連行動少了一些機變靈活,感覺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或者是被下了指令的機器人。

是如此的機械,也是如此的奮不顧身。

我隻是再次奔跑了幾步,就已經真正的陷入了絕境,鋪天蓋地的鬼將已經重重的包圍了我,而且在封堵了我的退路之後,開始全力的朝著我進攻。

現在還有誰能幫我?覺遠沒有戰鬥力,大家幾乎在前麵的大戰中也消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能力,昏迷的昏迷,重傷的重傷,就如慧根兒我不知道他在我使用雷罰之術的時候做了什麽,剛才回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他整個身體都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血色,就感覺像是皮膚之下的毛細血管都破裂了一般,隻要輕輕劃破一點兒他的皮膚,他整個身體就會立刻噴出大量的鮮血。

唯一還有一戰之力的就隻有承願和承清哥,但承願剛才已經為我前進的道路耗盡了力量,陷入了昏迷,而承清哥一直在師祖的背後,看樣子是在準備什麽大術?

這就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我在內心苦笑,如果是動用那招呢?可還沒到師祖所說最危險的時刻,等一下又該怎麽辦?

那些圍住我的鬼物和我的距離不過5,6米,可能一秒之後,我就...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那一招就那一招吧,師祖所傳秘術中那一招是相當逆天的,可是代價就算在這夢境的空間中也避免不了。

我已經決定,可就在這時,師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衝過去,無妨!”

簡單的五個字,連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就是這樣衝過去,什麽也不做嗎?那一刻我的眼中盡是紅色,是被那些紅袍鬼將的身影所映紅的。

有了師祖的決定,我的心中反而沒有了任何的負擔,那就衝過去吧,既然是無妨,那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索性閉上了雙眼,猛地朝著那些朝我撲來的鬼將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