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原本的目的隻是想要找到師父的線索與足跡,我本能的隻想阻止小鬼的存在,哪怕是用生命去阻止。

或許,有很多人不理解,在這個已經不流行‘英雄’的時代,怎麽會有如此‘聖父’的人?可是將心比心,當災難發生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你會不會從心底渴望有一個人來拯救?因果輪回,我隻能說,你在渴望他人拯救的時候,不妨在平日裏用你的力量去拯救他人,哪怕是在你看來微不足道的一個善意的笑容,一句鼓勵的話,甚至是一百塊錢,也可能是他人生命裏的一次拯救。

這個世界不該如此絕望,正麵的能量需要一個源頭,更需要一個流動的途徑,才會變成滾滾的洪流。

我不偉大,可是在看著如此凶戾的家夥可能真的存在的時候,我就忘記了自己的危險,心中,隻有一句話在回蕩,那就是師父常說的,人,總是需要一點兒大義的。

就如,在戰場上,你的大義是你身後的那片土地和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們

通道不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在盡頭是一扇冰冷而厚重的鐵門,而在鐵門的旁邊,有一扇鑲著鐵絲網的小窗,就像電影裏演得那樣,是一扇觀察‘危險存在’情況的小窗。

從那個小窗的窗口散發著濃重的,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兒,其實走在通道裏的時候,我和老回就已經發現了,這個通道刻滿了複雜的陣紋,非常奢侈的用得是頂級的畫陣材料,因為那陣紋散發出的是一種寶石般的光澤,這種畫陣紋的顏料,我曾經用過一次,那一次是用來畫銀色的符籙,在顏料裏加有真正的紅寶石粉末。

如果是小北在的話,估計會對這個陣法看出一點兒端倪來吧?可是我和老回卻看不懂,在我看來,這個陣法太過高深複雜,估計是一個複合陣法,作用不明,但就是如此,它竟然也擋不住從那個窗口散發出來的濃重的血腥味。

我和老回站在窗口麵前,隻是一眼,就看到了窗內的情形,在此刻,我們倆全身忍不住在顫抖,這種顫抖到底是害怕,恐懼,還是憤怒,我已經分不清楚了無限之宅魂召喚最新章節。

因為,我們終於看見了小鬼的‘肉身’,以及更多的事情,用不可思議或者恐怖來形容,隻能說這兩個形容詞不夠格。

窗口是在比較高的位置,在窗口下十米,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那才是真正的地下室,如果光看這個地下室,普通的人會瘋狂,這個瘋狂沒有其它任何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為財物,寶藏那種瘋狂。

因為這個地下室的牆上全部貼滿了一層金箔,在金箔上雕刻著各種詭異的圖騰,這些圖騰華夏人或者會很陌生,就算一些南洋圈子裏的人也認不出來,隻有極少數的人可以認出來這些圖騰,它們可以解釋為‘邪神’或者‘庇佑黑暗的’‘賜予力量,帶來征服’的。大主宰

這些圖騰刻畫在金箔上栩栩如生,眼眶裏的眼睛無不是用一種血紅色的璀璨迷人的石頭鑲嵌,但這是紅寶石嗎?顯然不是,這其實是用秘法炮製的一種石頭,這種石頭本身是一種沒有顏色的透明石頭,很是美麗,但是用人的鮮血加以秘法炮製過後,就能成為這種比紅寶石還豔麗的‘詭石’。

如果隻是普通人的鮮血,無意中浸泡了這種石頭,那會形成另外一種美麗的石頭,曾經有一個大家都在童年聽過,後來卻不再當真的傳說,說的就是這種石頭雨花石,英雄的鮮血浸潤了它,讓它鮮紅而美麗。

第五十五章記事本記錄的黑色往事(下)

“我,我聽不下去了,又喊媽媽,又說愛上了,這是他媽怎樣扭曲的心理才能做到這一點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不說肖承乾,我的心裏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承清哥和承心哥也同樣有些不自在,反觀女孩子們倒沒有什麽特殊的表現,對於很多禁忌的感情,女人永遠比男人來得包容,這倒是一個真理,因為她們的內心多少都要比男人柔軟一些。

至於慧根兒,他看世間感情的角度都和我們不一樣,他的憐憫更多一些。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從傅元幾歲開始,母親這個詞語就被徹底的毀滅了,人們都給她的母親打上了一個罪人的標簽,可是對於一個人來說母親怎麽可能等於罪人呢?那是一個最溫暖的詞語啊。所以,遇見了一個他認為完美的人,自然就下意識的要把她做為母親的替代,彌補心理上的缺失,但同時他也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完美的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這種矛盾的心理就出現了啊。”承真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怪不得說相字脈的入門是心理學。

可是沒有經曆過同樣的事,這種心理狀態我是很難代入,隻能說:“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傅元遇見的那個女人就是鬼羅刹,如月,你繼續念下去吧。”

如月點點頭,繼續把那本記事本念了下去,在又經曆了一段時間滿篇滿紙的記錄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以後,傅元的記事本終於出現在了一些別的東西。

在那個時候的傅元已經算是半個成年人了,他沒有考上大學,讀了當地的一個技校,那個學校很差,他原本可以讀更好的學校,但他舍不得那個女人,所以堅持讀了那個學校!

這個決定讓我們唏噓不已,原本去外地,是一個擺脫鬼羅刹的辦法,因為萬鬼之湖的存在,鬼羅刹是不可能跟隨他那麽遠的,但是....這也許就是人生吧!

說不定傅元真的決定離開了,他的生命也就早早結束了,鬼羅刹要弄死他,有很多種方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而記事本隻是一本冰冷的記錄者,記錄的也是不可逆轉的往事,我們唏噓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