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未來老婆是土豪

道士姐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憤怒的看著我,一臉的鄙夷,她似乎對我和製服姐姐的行為很不滿。

我張開雙臂,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興高采烈的道:“道士姐姐,我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你終於來接我了!”

道士姐姐往後退開,捏住了她的鼻子,似乎是被我身上的味兒給熏到了。

我心想,嫌我髒麽?製服姐姐都沒嫌棄我,憑什麽你就要嫌棄我?

高個子空姐捂著嘴,驚訝的道:“呀!你的姐姐還真的是個道士小姑娘呢!”

“天哪!好可愛啊!!”

道士姐姐梳著兩條烏黑的麻花辮子,仍舊穿著那件絲質的道袍,走起來有種飄逸的感覺,站在這熙熙攘攘的現代化機場裏,她的這套打扮簡直太拉轟了。

很多人都好奇的看著她。

幾個空姐圍了過來,摸摸她的道袍,捏捏她的鼻子,抓著她的烏黑發亮的辮子,有的則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叭嗞親了一口,把她當成洋娃娃一樣!

十分鍾後,道士姐姐一臉黑線,抹掉了額頭上的三個口紅……

高個子空姐道:“這個小弟弟營養不良,回去以後你們可得買點牛奶什麽的給他吃,千萬把他給照顧好了哦!”

千交代,萬叮囑之後,好心的空姐才離開。

我看到她還偷偷的抹了眼淚,也許是我的樣子實在太可憐了吧。

道士姐姐一直拉著個臉,等到空姐一走,她就十分生氣的道:“誰讓你叫我道士姐姐啦,誰是你姐姐啦!你讓廣播這麽一播,人家都以為我是你姐!!”

她越說越生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瞧瞧你那小娘們兒的樣,我要真是你的姐姐,不得丟死個人呀!”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還掛著老大顆的淚珠,鼻子下麵還冒著兩個鼻涕泡!

世界真的很奇妙,這十年裏,堅強的我總共哭過這麽兩次,可是這兩次卻全被道士姐姐給看到了,在他眼裏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愛哭鬼,難怪她罵我小娘們兒。

也許這也是一種緣分!

我委屈的道:“道士姐姐,那你叫什麽呀?你告訴我,我下次就再也不叫你道士姐姐了!”

“我叫李若桐!記住了啊,下次要是再亂叫,我可是會打你的哦!”

後來我才知道,香港有個很有名的女明星叫李若彤,和我的道士姐姐隻相差一個字!

而且,她們長的也有那麽一點點相似呢!

我和道士姐姐說著話,我未來的嶽父也趕來了。

他罵罵咧咧的道:“真麻煩,帶點法器還得托運!這破飛機有啥好坐的!”

原來剛才他們是辦托運去了,見我睡的香就沒叫我。

我們匆匆忙忙的上了飛機。

說真的,我剛從落後的山區出來,直接就坐上了飛機,這種落差還是很大的。

當飛機轟鳴著爬向高空時,我死死的抓住了把手,感覺整個人都被拉扯著,隨時會從半空給掉下來一樣。

我甚至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我心想,李若桐肯定會笑話我是個土包子,我不能這麽慫!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裝的鎮定一點。

忽然,一直小手啪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怎麽回事?

我斜過頭一看,嘿,是道士姐姐的手!

又白又嫩又軟,終於讓我牽到了!

她的雙目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上下抖動,嘴唇死死的咬住,看上去比我還緊張!

再看我的未來嶽父,他也是一樣,閉著眼睛一動都不敢動!

原來,他們兩個也都沒坐過飛機!

飛機繼續攀升,李若桐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就像兩條毛毛蟲!

她的手抓著我的手臂,力道越來越大。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水。

過了5分鍾,我已經是齜著牙了,因為實在太痛,她的指甲都掐破了我的皮膚。

我的忍耐力超強的,放做一般的小孩,早就被掐哭了,可是我卻一聲沒吭。

掐著掐著,我似乎也沒那麽害怕了,我睜開了眼睛向窗外看去。

白色的雲彩,藍色的天空,真美!

就在這時,李若桐忽然睜開眼睛,小嘴鼓的高高的,似乎忍的很辛苦。

接著噗的一聲,她竟然吐了!

全吐在了我的身上。

下了飛機,我們整理了一番,片刻後,我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隻見李若桐從道袍裏掏出一塊黑呼呼的大磚頭,然後捧在耳邊:“喂,你是哪位?哦,是李老板啊,我和我爸爸已經下飛機了,嗯對,我們接受你的委托了!”

原來,我的未來嶽父是個陰陽師,靠完成“委托”來獲得酬勞。

1994年,能用的起大哥大的都是土豪,我真的沒想到,我的未來的道士老婆竟然也是土豪!

片刻後,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了機場出口,我們上了轎車。

我們來到六朝古都――石頭城南京。

一夜之間,我從山區裏走了出來,坐上了飛機,坐進了轎車!

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我好奇的打量著轎車,李若桐下了飛機似乎又活了過來,鄙夷的道:“小土包子!沒坐過車吧!”

我以牙還牙:“你全吐我身上,臭死了!”

李若桐小臉憋的通紅,頓時就不說話了。

轎車開到紫金山南麓,半山腰裏有一座別墅。

我們下了車,別墅的主人迎了出來。

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禿頭男子,身材發胖。

“李道長,快請裏邊請!”

未來嶽父端著架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道:“我是陰陽師,叫我大師就行了,社會在進步,道長這詞已經不流行了!”

我的未來嶽父還挺幽默,現在社會上很多人自稱大師,到處招搖撞騙,但我嶽父和他們截然不同,他的確是真正的大師!

這時,我才發現,他留著山羊胡子,那兩撇胡子梳理的一絲不苟。

身上則是一件藏青色中山裝,腳上踩著一雙黑皮鞋,個頭長的高高瘦瘦!

“要不是看在你也姓李的份上,我是萬萬不會接受這個委托的!”

“是是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呀,隻有您*親自出馬,才能讓我家玉芬不再出來嚇人!”

他低聲的道:“其實這陣子我和玉芬也見了幾麵,可是我懷疑她是不是在地下受了什麽委屈,脾氣暴躁的很,見了我就咬!”

李老板帶著我們走到了別墅裏,在朝西的那間屋子是個靈堂。

靈堂中央擺放著一張逝者的照片,隻是那照片用黑布包了起來,那個就應該是李老板的妻子玉芬的遺照。

偌大的靈堂裏空空蕩蕩,隻有幾個花圈和幾張桌子,站在裏邊就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不舒服。

未來嶽父進去轉了圈,就打起了哈欠;“明天再說吧,先讓我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