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黑化

於顯臣從白月的手中搶走那隻金懷表

叮,懷表的鏈子猛然斷裂。

懷表之上的指針突然停頓,接著指針竟然一顫,向著相反的方向轉動起來。

我的身體深處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我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也開始倒流。

我的腦袋像是炸開一樣

嘎嘎嘎

我的衣服徹底的被撐裂,我的衣物之上布滿了冰屑,黑色的血脈突突的在手臂上亂竄,就像隱藏在體內的一條失控的狂龍。

於顯臣頓時大驚:“白月小姐,還等什麽,現在不動手,死的就是我們了”

白月一咬牙:“那好吧,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對不住了吳”

白月舉起了手中的銀色長矛,而我的臉色此時已經黑的如焦炭一般。

我的右腳掙脫了鐵鎖的束縛。

百葉窗邊的米色窗簾嘩啦啦的被吹動了起來。

馬車之上,紅蓮似乎感覺到了風聲,她掀開車簾,卻發現馬車之內已經空空如也,李若桐早已不知所蹤

滴滴滴~~

在香榭麗舍大街的十字路口,一名司機猛的按著喇叭,因為前麵的一輛車停在了十字路口,而交通信號燈則顯示是綠燈。

綠燈急停,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後麵那司機跳了下來,伸出長毛的手從車窗裏將前麵那司機揪了出來:“fuxx你沒看到前麵是綠燈,突然來個急停,你想害死老子”

那被揪住的司機卻沒有發怒,仍舊看著前方,喃喃的道:“太帥了”

滴滴滴~~

大街上,所有的車輛,包括自行車都全部瞬間停車,在半分鍾之內排起了數千米的長龍。

所有人做出同樣的一個姿勢,腦袋微微向右前方抬起,雙目直視著國家博物館的上方。

那裏一名白衣美道姑迎風而立。

她的身邊被一片巨大的陰影所籠罩。

那陰影來自於一個巨大的傘狀物體,生活在倫敦的市民沒人不知道,那玩意兒是倫敦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倫敦國家博物館的屋頂

倫敦博物館於三十年前邀請了當時最頂尖的設計師設計,而整個建築的精華就在這傘狀的屋頂之上

而如今,傘狀的屋頂竟然整個兒被一名白衣男子托舉在了手中

在他的手和這傘狀屋頂之間僅僅靠一根手臂粗細的特製鋼管維持。

那白衣男子縱身一躍,將這屋頂兩根拔起,然後跳到了左側那診所屋頂上

隻聽砰的一聲。

白衣男子輕輕一鬆手,那手臂粗細的鋼管直接砸在了診所的屋頂。

白衣男子又攥住鋼管輕輕往下一插,那鋼管發出吱吱的聲音

屋頂少說也有三四十米高,頂上大風呼呼,瞬息之間大團的水泥粉被大風吹的飄揚起來。

司機們大聲驚呼起來:“快看博物館的屋頂開始旋轉了”

“太不可思議了”

嗖嗖嗖

屋頂順時針飛速旋轉,那鋼管就像是一根電鑽一樣,將診所的屋頂鑽出一個大孔來

白衣男子輕輕一拍,那屋頂像是陀螺一樣立馬靜止下來。

大團的粉塵緩緩散去,白衣男子巍然立於樓頂,李若桐捂住嘴巴咳嗽幾聲:“龍少前輩,快點”

龍少瀟灑的拍拍手上的粉塵:“若桐丫頭,一晃眼你都長成大姑娘了”

“大姑娘怎麽了”

龍少微微一笑:“女大不中留啊還沒嫁人就這麽著急護夫了”

“隨你怎麽說了”李若桐無奈的攤攤手:“倒是你都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家了,有找到合適的對象沒有”

龍少一臉鬱悶:“咳咳咳,這個先不談先救你男人再說”

龍少將白色長袍輕輕一撩,右腿輕輕往前一抬。

隻聽砰的一聲,屋頂頓時發生大角度傾斜,那插入診所的鋼管就像一把插入心髒的鋼刀一樣,在屋頂劃出一道長約十幾米的裂縫

龍少瀟灑的騰身而起。

整個人立於傘狀屋頂之上,他深深吸了口氣,雙手像是練氣功的老頭一樣緩緩向下一壓。

隻聽轟的一聲,鋼管直接洞穿診所頂樓。

白月抬起頭,那傘狀屋頂直接蓋住了診所的樓麵,一根黑色鋼管懸在她的頭頂

嚓嚓嚓

電火光在天花板上亂竄

砰的一聲,整個診所的電源被切斷~

嗚~

診所內一下子變得一片漆黑

噔~

龍少輕輕一揮手,四五道符咒像是鐵釘一樣飛竄出去,噗噗噗噗四聲,百葉窗頓時被盯的死死的,唯一的一絲光亮也被阻擋在外

叱啦~

除了偶爾濺起的電火花,這診所內部幾乎沒有一絲光亮

白月猛的尖叫起來:“是誰這是怎麽回事”

龍少伸出一根手指,道:“絕龍指”

那根手指上有一道銀白色的光亮而出,落入診所內

那光亮緩緩的盤旋凝聚,最終高懸在診所的天花板上,形如彎月

方才還是白天,轉眼之間仿佛便進入了黑夜,而這輪人工形成的彎月,讓這個夜顯得更為逼真

吼~~

我高吼著掙脫其餘三個鐵鎖,從醫療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的雙目之中,那蒼白的火焰仍在閃爍,隻是在火焰的中央多了一絲絲血腥的紅色在緩緩流動

於顯臣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完了,白月小姐,我叫你趕快動手,現在吳已經徹底變成血族了”

我縱身跳下,於顯臣被我一腳踩在身下,我的嘴巴抵在他的脖子邊上,用無比冷血的聲音喝道:“血我要鮮血我口渴”

於顯臣慌亂之下抄起一根銀色的勺子往我嘴裏插了進來,隻聽哢嚓一聲,一道銀色的白光閃過,我的身體頓時被這祝福銀器擊打的倒飛了出去

於顯臣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張開護住白月:“白月小姐,快離開,我來保護你”

“離開離開這裏你要我去哪裏”

白月的聲音在刹那間變得無比冰冷,她依舊抬著頭,那銀白色的月光流淌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指甲正緩緩的變長,溫潤白皙的皮膚變得無比蒼白,甚至到了透明的地步

更為可怕的是,她的雙眸之中湧動著強烈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