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儀看著我,開始說話,很平靜,讓我覺得有些像母親在語重心長地教育自己的兒子,很投入,帶有一點點責備。

她說:“我知道那些事對你的打擊很大,所以你想逃避這世界,但是你可知道我的感受?你是那麽地在乎我,以至於不惜生命來保護我,可你為什麽要的把那些痛苦一個人掩藏在心裏?你是可以一個人獨自承受,但那又怎樣,最終痛苦的不止你,還有我。

你是我認定的人,我渴望分享你的一切幸福和不幸。還記得上次咖啡廳你問我的和問題嗎?那一句話包含的太多的感情,你以為我就聽不出來那是什麽意思麽?你不願意,不願意把心中的痛苦講出來,不願意讓我分憂。

這很讓我傷心,你可知道?我們經曆了那多波折,那份支離破碎的感情卻依然堅持著挺了過來,可你在最失落最無助的時候卻要讓我離開你,忘記你,我做得到嗎?

你走的那一天,我和依維奮力地追著那趟班車,用盡了全身力氣,卻隻能目視著它從我眼前消失,消失在日落的一頭。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無助多麽傷心嗎?你走了,就那樣從走我身邊走了……”說至此處她已經不能再說下去。

??“對不起。”我垂下頭,鼻子發酸,盡量擠出這沉重而又毫無意義的三個字。

??淑儀握住我的手,直到我抬起頭看她的臉時才說:“我原諒你,不管你做錯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

??看著她白皙的雙手,似乎站在我麵前的是一位天使。

??視線轉到乖乖臥在地上的依維身上,我輕輕自言自語:“它是世界上最好的狗。”

??淑儀搖頭,盯著我糾正:“不,是最好的朋友。”

??好狗,好朋友。我不禁笑了,若不是它,我和淑儀也不會有今天吧,那時它還小,隻有肉團般大,卻已明白她是我最重要人,所以它才會咬她的褲角,頂她的腿不讓她離去,或許,淑儀就是在那一刻原諒了我。

??嗬嗬,的確是我們最重要的朋友哦。

??下午進教室的時候,雲飛的表情興奮異常。見我坐下,他便一臉壞笑地挪過來賊聲道:“嘿嘿,瓜兒,今天上午那美女是你姐姐還是你妹妹?”

我冷漠地搖頭,他頓了頓,皺眉又問:“是表字輩親戚還是堂字輩親戚?”我狠狠瞪他一眼厲聲說:“那是你嫂子,少給我打歪注意。”

??“嫂子?”雲飛對此極為不信,左打量右打量還是覺得我沒這個能耐,疑惑著剛來時我還打著光棍,咋現在就弄了個這麽漂亮的女孩?但想想那會兒教室外邊的鏡頭,又挺像那麽回事兒。

於是雲飛又氣又嫉妒地抓住我的衣領:“那女孩可是神等級的人物,說,你又是用了什麽卑鄙下流惡劣無恥的手段才得逞的?”我隻好苦笑。心裏卻是在憤恨,這小子,總有一天要斃了他,不然,遲早被他給氣死。

??兩天後,我和淑儀出校時再一次遇見了任該生,他一臉輕蔑地看著我,又盯著淑儀,陰陽怪氣地咋嘴:“小姑娘還挺漂亮的,隻是,唉,與其跟他,不如跟我算了。”說完,他們一群人笑了起來。

??我拉著淑儀,若無其事地從旁邊走,任該生冷冷一笑,對著我就是一巴掌。打過之後更加放肆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