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解剖室到了

蘇黎的各種嫌棄絲毫都沒有影響盛夏圍著她轉的熱情,可隊伍終究隻有這麽長一點,如果她不在隊首處,那就隻能到隊尾給辰墨白和宮姍姍當燈泡了。

既然下定了要成全他們倆個人的心,蘇黎隻好一咬牙,將盛夏想象成一隻在她耳邊嗡嗡叫的蒼蠅。

一隊人在胡睿的帶領下走進了實驗樓裏,而實驗樓裏早已是漆黑一片。

不遠處兩座電梯的樓層顯示器上,分別顯示著一和二,那紅色的數字在這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顯得是那麽的刺眼。

胡睿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一樣,不慌不忙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手電筒,幫大家照亮了前麵的路。

幾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緩緩的向前移動著,盛夏不知何時走到了蘇黎的身後。

蘇黎也沒多想,直接跟在了胡睿的身後,而在隊伍末尾的辰墨白卻拉起了宮姍姍的手,悄無聲息的帶著她脫離了隊伍,在宮姍姍詫異的眼神中走出了實驗樓。

胡睿走到了電梯前,毫不猶豫的就按下了向上的按鈕,那按鈕隨即亮起了和顯示器數字上同樣的紅色背光。

時間靜止了兩秒鍾,接著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開門音,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了可電梯裏麵同樣是一片黑暗。

為首的胡睿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回過頭看了一下身後的隊伍,眉眼間迅速的閃過一絲意外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轉過身,邁著大步走到了那漆黑的電梯裏。

蘇黎強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這一步該進還是該退。

結果就在蘇黎猶豫不定的時候,身後的盛夏稍稍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條件反射的為了站穩身子而邁開了步子,這一步正好踏入了電梯裏。

“蘇黎同學,既然進來了,就不要再猶豫了。”胡睿的聲音看似正常,可蘇黎卻怎麽聽都覺著帶著那麽一絲絲陰冷。

蘇黎冷哼了一聲,剩下的一隻腳也埋進了電梯裏,心裏琢磨著,一會要是遇到鬼,一定第一個將胡睿和盛夏推過去喂鬼!

後麵的人看到蘇黎一個女生都進去了,也都紛紛撞起了膽子,一個接一個的走到了電梯裏。

胡睿站到了電梯控製板的位置,蘇黎站在了她的身後,而盛夏就站在胡睿的旁邊。

等蘇黎不認識的那五個人都一個接著一個的進了電梯後,卻唯獨不見了辰墨白和宮姍姍的身影。

蘇黎剛想到電梯外麵看看情況的時候,胡睿和盛夏就像是兩道人牆一樣擋在她的麵前,而當她想繞過盛夏的時候,電梯門已經緩緩的關上了。

“胡睿!墨白和姍姍還在外麵!”蘇黎絲毫都不隱藏著聲音中的憤怒,雖然她心裏知道以墨白現在的身手帶著姍姍是絕對沒有安全問題的,但是既然是集體活動,就這樣把他們倆丟在下麵,這胡睿未免有些太成心了吧。

胡睿緩緩的回過頭,露出潔白的牙齒衝著蘇黎露出了標準的六尺微笑,蘇黎看著他的笑,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可隻是過了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卻發現胡睿根本就沒有回頭看她。

蘇黎皺著眉,心中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按理說自己從那隱藏的秘境出來之後,心中的意誌力應該是變強了許多了,一般的迷惑人心的小伎倆已經不能拿自己怎麽樣了,可剛才那又是怎麽回事?那胡睿的家族不是擅長陣法的麽,難不成他還有什麽隱藏的秘密?

又是一聲清脆的開門音把蘇黎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過去。

二樓到了。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都在等著胡睿邁出這第一步。

而胡睿卻遲遲不邁步,沒一會,電梯門已經開始自動的關閉了,所有人眼看著電梯門就這麽緩緩的關上了,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都以為胡睿是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去那什麽詭異的人體解剖室了。

可這剛鬆了的一口氣瞬間就變成冷氣被倒吸了回去電梯門又被胡睿給按開了。

“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胡睿說著邁出了電梯,盛夏毫不猶豫的就跟了出去。

蘇黎猶豫了一下,也在跟在幾個人後麵走了出去,畢竟辰墨白和宮姍姍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麽危險,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難得的獨處機會了。

實驗樓外

“墨白,為什麽拉我出來?黎黎在裏麵要是遇到危險怎麽辦?”宮姍姍焦急的追問著辰墨白,雖然她知道他不會至蘇黎於危險而不顧,可是還是感覺這麽做不太好。

辰墨白從褲兜裏掏出了煙盒,抽出了一顆將它點燃,“她會沒事的,不用擔心,那裏麵就算真的有什麽髒東西,也動不了她。來之前我也說了,我隻是想讓阿黎去鍛煉一下膽量而已。”

宮姍姍輕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她一定會沒事,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擔心,“為什麽一定要鍛煉她的膽子呢,女孩子要那麽大的膽子有什麽用。”

“阿黎她早已經走上了一條危險重重的路了,而且根本沒有退路,我在的時候我當然會盡我所能的保護她,隻是我怕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隻剩下她自己該怎麽辦?”辰墨白說著吐出了兩口淡淡的煙。

“你怎麽會不在呢?你要去哪?再說黎黎她不是還有她的夫君嗎?”

“我說了,這是一條危險重重的路,就算我和她夫君盡我們所能,萬事總會有一個萬一,萬一有一天她獨自陷入險境的時候,她就隻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平時的時候不需要她有多強大,但是她必須要有可以隨時強大起來好好的保護自己的能力。畢竟未來的路誰都不知道,萬一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她就必須要獨擋一麵了。”

宮姍姍聽著辰墨白的話,總覺得像是臨別的感慨,想問他什麽,想勸阻他什麽,可是自己卻都沒有這個資格,像今天這樣可以單獨的和他在一起,自己就已經很滿足了,哪怕他此時心裏所擔憂的都是另一個女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