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斑駁的林間,由香裏和蜂梢綾用忍者常用的方式,輕盈地在大樹的枝幹上跳躍,仿佛林間的精靈一樣,在查克拉的輔助下,修長而纖細的大腿隻需輕輕發力,就能爆發出驚人的彈跳力,每一步都能輕鬆衡越十數米的距離,快速朝土之國的方向前進著。

相比起在地麵奔跑,在樹上以跳躍的方式前進雖然在很大程度上減緩了速度,但卻大大地增加了隱秘性,不會像在地麵奔跑那樣留下明顯的痕跡;這也是作為一名忍者無法避免的一門必修課,但要做到由香裏和蜂梢綾那遊刃有餘的程度,卻是大部分忍者辦不到的。

“為什麽要讓達羅去攔截自來也?”

扛著綱手的蜂梢綾突然問道。

“安啦安啦,我不就是擔心白毛會召喚出那隻大蛤蟆搞局嘛,要知道以我們的實力,那隻大蛤蟆有心想要從我們手裏搶走綱手的話,我們可不一定能招架得住,所以讓一個人去爭取時間是最明智的選擇。”前方的由香裏頭也沒回地解釋著,

“那也不一定要讓達羅去吧?他身上的傷才剛好,對上那種敵人太勉強了。”

聞言,由香裏繼續耐心地解釋道:“不,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達羅了。”

“其實我也是可以的,如果隻是拖延一下的話。”

“要是你留下拖延自來也的話,我可是會很困擾的。”由香裏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有點不耐煩地解釋道,“而且達羅畢竟是能飛的,想要逃跑比起我們容易多了,換做你或者我去攔截自來也,都很有可能被抓住。”

“那我們為什麽不直接讓達羅帶我們飛走?”

如此說著,蜂梢綾看著由香裏的眼神變得警惕了起來。

而這時的由香裏則突然停了下來,輕輕一躍落到了地上,背對著蜂梢綾。

“嘛,你說得很有道理呢。”

停了下來的由香裏突然說道,謹慎地注視著由香裏的蜂梢綾則警惕地退後了幾步;她察覺到由香裏的不對勁也是從由香裏提議讓達羅去斷後開始,隻是等她回味過來的時候,達羅已經離去多時。

見由香裏突然停了下來,卻毫無防備地背對著自己,蜂梢綾有點緊張地問道:“那我們不如折回去吧,現在趕回去的話,估計來來得及。”

“蜂梢綾,你知道嗎?”由香裏抬起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向藍天,並沒有回答蜂梢綾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問道,“政治鬥爭往往都是很殘酷的,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排除異己,也是為了能讓自己一方的人能活下去,即便要牽連上無辜的人也在所不惜呢。”

如此說著,由香裏回過身來,臉上帶著笑意,手中卻出現了一枚苦無,問道。

“幸福的椅子往往少於總人數,難道你不這麽認為嗎?”

“你什麽意思?”

話雖如此,但蜂梢綾其實已經明白了由香裏的態度,隻是心底多少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而已。

聞言,由香裏笑了笑,顯得有點無奈地抬起握著苦無的手,讓鋒利的苦無在戴在額頭上的,代表著岩忍的護額上,用力劃過。

“就是這個意思。”

“叛忍……”

蜂梢綾的口中吐出她自己最不願意的兩個字,下一刻,隻覺得腦後一疼,視野便變得模糊了起來,最後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明明已經察覺到了,卻沒去做好充分的,說到底不過是溫室的花朵而已。”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蜂梢綾身後的由香裏如此喃喃著;與此同時,站在前方的『由香裏』化作黃土落在地上,其懷中的狗崽子也跟著掉落,落在地麵上發出一聲痛叫。

見此,由香裏走了過去,將狗崽子抱了起來,抱在懷裏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狗崽子柔順的毛發,將吃痛的狗崽子安撫好之後,又突然說道:“你說是不是?綱手姬。”

聞言,早就清醒過來的綱手隻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蜂梢綾,然後才看向懷抱著狗崽子的由香裏,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醒了的?”

“在你試圖掙斷繩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對此,由香裏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反倒是玩性大發地逗弄起懷裏的狗崽子。

聞言,綱手重重地歎了口氣。

“果然一切都是你策劃的麽?”

由香裏笑了笑,望向綱手搖了搖頭,有點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太看得起我了,靠我又怎麽可能把事情做得這麽完美?我要是有那能耐,也就不用被派來做這種事情了,一切都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要知道按照原來的計劃,我隻要帶走蜂梢綾就可以了。”

“那我豈不是被殃及池魚了?”綱手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也不能這麽說。”由香裏突然否定了綱手的說法,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枚微型卷軸,說道,“畢竟你似乎會一項很有趣的技術啊,隻是把蜂梢綾帶回去的話,我終究逃不掉要當一名流離失所的叛忍的命運,但如果還有其他籌碼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可是我並沒有打算將這項技術傳播出去。”

綱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由香裏。

“別這麽急著否認嘛,隻要你把這項技術交給我,我立刻就放了你。”

“看來你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吃定我的樣子。”

“難道不是嗎?”由香裏笑道,“現在你落在我手裏,是生是死可都在我一念之間。”

“當然不是!”多少已經把事情理順的綱手異常肯定地否定了由香裏,“我是初代火影的孫女,我是三代火影的弟子,我是森之千手的希望,我的祖母依然健在,我的靠山遠勝於你!”

“……”

由香裏的笑容消失殆盡,認真地注視著綱手,發現綱手沒有絲毫動搖之後,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聳了聳肩膀老實地承認道:“好吧,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敢殺你。”

聞言,綱手也是稍微鬆了口氣;事實上,綱手也沒有表麵上那樣相信自己的猜測,隻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罷了,不過終究是讓她給猜中了,既然由香裏說並不想做叛忍,想來也不願意直接把木葉和岩忍村都得罪死了。

要知道,如果綱手失蹤了,事情就不再是岩忍村內部的問題了,而一旦牽扯到村子與村子之間的問題,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的複雜,也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就在綱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由香裏卻是走了過來,蹲下身子用手捏住了綱手的下巴,抬起。

“所以我打算先讓你的身體變得聽話。”

“……”

看著臉上再次浮現笑意的由香裏,綱手隻覺得一股寒氣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