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說“道”
“對了,慕容筱月和燕小嬋呢?”
燕北向安伯問道。
安伯笑了笑道:“現在都已經開始半夜十二點了,她們倆早就已經睡過了,還不知道你今晚會回來呢。”
燕北這才舒了口氣。
他原本還擔心這兩人會惹出什麽亂子來,現在看來,是多心了。
放置好行李之後,燕北洗了個澡。
十分愜意輕鬆。
便和葫蘆小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了電視。
燕北順便使用清氣探查了一下小金的狀態。
還真別說,小金的肚子裏還真有點東西。
裏麵竟然有電流的存在。
似乎像是一團團的雷電,而且在這些雷電之中,醞釀著一個個青色的葫蘆籽。
“小金啊,把你的葫蘆籽給我一個,好不好?”燕北向葫蘆商量道。
他想看看這葫蘆籽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
但是小金卻是向後退了退,一副不樂意的動作,這葫蘆籽應該是對它極為重要。
“要不我跟你換,你看怎麽樣?”燕北從行李包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子。
裏麵裝的可是酒,這還是離開東洋的時候,櫻姬順便拿給自己的。
是她最喜歡喝的一種酒。
單單這一瓶酒,便是價值不菲。
打開玉瓶的開口,一股清雅的酒香味散發出來。
一下子就把葫蘆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怎麽樣,想不想嚐嚐?”燕北將酒瓶遞了過去。
葫蘆小金已經忍不住伸出葫蘆藤,想要接過酒瓶,品嚐一下。
但是燕北有立馬把玉瓶收了回來,說道:“給我一粒葫蘆籽,這瓶酒就是你的。”
反正燕北走的時候拿了五六瓶,也不在乎這一瓶酒。
小金立馬就有些心動了,晃了晃身體,一粒青色的葫蘆籽,周身包裹著金色電芒,從它的葫蘆嘴中,懸浮了出來。
燕北立馬伸出手,取了過來。
瞬間,渾身都是一麻,被電到了。
這葫蘆籽還真是不一般。
打開手心一看,葫蘆籽上的電芒已經消失,估計是被燕北的身體給吸收了。
仔細觀察著葫蘆籽,燕北甚至都能感覺到它在呼吸一般,很有節律。
“不會吧,這是個小生命?”燕北看了看沙發上的金葫蘆,咧了咧嘴道:“難道這貨是個母的?”
“不對,葫蘆藤是雌雄同體的,但是葫蘆藤上結下的葫蘆,哪有什麽公母之說,隻是一個容器而已,隻是小金有了吸收了天地之間的造化之氣,才能有了意識。”
燕北更加理性的分析道。
他手裏的那顆葫蘆籽原本也應該是平平凡凡的,但是因為小金的變化,也跟著產生了變化。
成為了一個有靈性的小生命。
也難怪小金剛剛那麽舍不得葫蘆籽,這些可都是像她的孩子一般,自然愛護有加。
但是終究她的靈性尚淺,還是禁不住美酒的誘惑。
小金已經從燕北的手中,把酒瓶子奪了過去,向葫蘆嘴裏麵一點點灌了進去。
隻見她躺在沙發上,十分享受的樣子。
燕北將葫蘆籽又丟進了小金的大肚子裏麵,畢竟那裏才是最適合的環境。
這些葫蘆籽將來會變成什麽樣,燕北還真是挺好奇的。
就在這時候,杜凝雪已經洗好了澡,穿著寬鬆的睡袍,走了過來。
帶起一陣香風,悠長雋永。
在杜凝雪還未開口說話之前,燕北首先說道:
“你放心,今晚我不睡你屋了。”
杜凝雪卻是不樂意,說道:“不行,你跟我回屋。”
“回屋,幹啥?”燕北有些納悶,按理說杜凝雪今天都吃了一肚子醋了,應該對自己很有意見才對。
怎麽還會讓自己去她屋裏睡覺?
“我。”杜凝雪一陣遲疑,突然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說道:“本小姐害怕,需要有人陪!”
“我不信,看你這架勢就不像。”燕北笑了笑道。
杜凝雪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燕北就上了樓,來到了她的臥室裏。
然後,緊張兮兮的對燕北說道:“我跟你說,剛剛我又看到了那個白色虛影,她就在窗戶上坐著。”
說著,杜凝雪指著臥室裏麵打開的窗戶,有幾分害怕的樣子。
燕北看了過去,窗外便是繁星閃爍的夜空,一片祥和。
感受不到任何異常的痕跡。
就在這時,杜凝雪突然抱住了燕北,躲在他的背後,指著窗戶外麵,說道:
“你看到了沒有,就在那裏,有一個模糊的虛影,輕飄飄的。”
燕北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看到。
真的是空無一物。
他特意向那個方向,扔出一個小石子,但是沒有任何阻隔的,飛射到了遠方。
“看來那白色虛影並非是實體化的東西,更像是是一種特殊的能量。”燕北用相對科學的眼光分析道。
“燕北,你說會不會是我精神有問題,出現幻覺了?”杜凝雪自我懷疑道。
咚!
燕北伸出手指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敲了一下,讓杜凝雪一陣吃痛,幽怨道:“你幹什麽?”
“千萬不要懷疑自己,遇到事情要用理性的思維去解決,不能胡思亂想,要不然本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都有可能在你的內心放大,放大到讓你膽戰心驚。”
燕北對杜凝雪提醒道。
他之前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杜凝雪媽媽會忍心舍下兩個女兒,前往了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現在,似乎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恐懼。
就像現如今的杜凝雪,她對那道莫名其妙的白色虛影,十分害怕。
一旦積累到一定程度,壓垮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這時候對她說,前往另一個世界能夠解決問題,那麽她肯定就會動心。
就像是有些精神有疾病的人,選擇自殺,無非就是為了尋找解脫。
但是在燕北看來,這隻是一種被動的解決問題方式。
終究是落了下乘,被七情六欲牽著鼻子走。
而燕北所修的道家境界,便是不被情欲所拘,逍遙自在。
當然,不被情欲所拘,並非是指無情無欲,應該說後者是前者的極端特例,甚至極端到有失偏頗。
燕北覺得今晚有必要和杜凝雪說說這些道家的修身養性的知識,畢竟她雖然學習了自己的修行方法,但是思想上還是不夠強大。
一晚上,燕北便和杜凝雪坐在**,促膝長談。
為她說“道”。
化解她內心的恐懼。
直到淩晨,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