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護犢子

十幾個打手雖然被燕北的氣勢一時震懾,但看著他一身的窮酸樣,穿著打扮都是一些掉價的地攤貨,頓時來了精神。

“哪裏來的小王八蛋,沒長眼睛嗎,在我們彪哥麵前也敢裝什麽人物!我呸!”

賊眉鼠眼的平頭青年說著,將嘴裏嚼著的口香糖使勁一吐,倒是十分精準,正好落在了燕北那有些老舊的軍靴上,開起來分外紮眼。

而那位披著風衣,氣勢洶洶的彪哥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半句話,緩緩伸出手掌,朝著燕北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火藥味不言而喻。

“你們快看,這鄉巴佬生氣了!”

“生氣又怎麽樣,孫子就是孫子,看他那副窩囊樣,敢來打我們嗎!”

“就是,老子一巴掌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十幾個人說著將口中咀嚼的口香糖都紛紛吐在了燕北的腳下,一個個磨拳擦掌,燕北若是真敢動手,他們準備狠狠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頓,也能過一過打人的手癮。

“說夠了嗎?一群垃圾!”

燕北是真的生氣了,他氣的並非是自己被一幫小混混侮辱,常年與惡勢力較量的燕北,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過,早就練就了一個強大的內心。

可正是這樣,讓他看透了人性的醜陋,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麽非要去做那站著說話的畜生!

就比如說,眼前這十幾個小混混,欺辱別人就那麽好玩?

燕北恨透了!

“你,你敢說我們是垃圾,小王八...”

平頭青年正要張大嘴謾罵,燕北的聲音卻是一聲冷喝,“還給你!”

隻見他腳下一動,原本粘在鞋麵上的那枚被嚼過的口香糖瞬間彈射而起,直接飛進了平頭青年的口中,咕咚一下,被他咽了下去。

頓時平頭青年一陣幹嘔,臉色發青,恨不得親手殺了燕北。

看著自己的手下吃癟,那位彪哥臉上一時有些掛不住了,冷聲吐出了三個字:

“廢了他!”

“對!打斷他的腿!”

十幾人一擁而上,顯然是不打算給燕北任何機會。

“住手!人家不許你們欺負他!”

卻見醉醺醺的唐梓萱嘟著嘴,張開胳膊,竟將燕北護在了身後,活像一隻小母牛在護犢子一般,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燕北原本怒發衝冠的心情反而被她逗的有些哭笑不得,原本還想上演一場衝冠一怒為紅顏,英雄救美的場麵,沒想到一轉眼反而成了被保護的對象。

這唐梓萱,還真是蠢萌界的一股清流一朵奇葩,真性情、講義氣!

十幾個小混混打手看到唐梓萱擋在了燕北的麵前,對燕北更是不屑一顧起來,一個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能有什麽大本事。

“小妖精,你先乖乖等著,我們哥幾個廢了那小王八蛋,輪流欺負欺負你!”

平頭青年麵露**光,恨不得現在就扒了唐梓萱身上的旗袍,好好欣賞她的嬌軀。

說著, 他便伸出手想要扯住唐梓萱的腰身,將她拽到一邊,而唐梓萱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凶神惡煞,那一刻,她的大腦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啊!”

唐梓萱大聲驚叫起來,一頭埋進了燕北的懷中,她終究還是一個弱女子,需要一個堅實的臂膀。

平頭青年的爪子已經伸了過來,但他還沒觸碰到唐梓萱的衣服邊,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燕北在冷笑!

哢嚓一聲,燕北的手一把握在了平頭青年的手腕上,輕輕一轉,後者的手腕應聲而斷,估計不休養幾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緊接著,那位混混頭目彪哥一刀向燕北的肩膀砍了過去,燕北伸出兩指,輕輕一夾,銳利的刀鋒再難以寸進。

又是哢嚓一聲脆響!

鋼刀斷成了兩截,而彪哥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也被瞬間擊個粉碎,嚇得是麵色發白,尼瑪,手指斷刀,這不是武俠小說中的事情嗎,竟然真真切切的就發生在自己麵前!

彪哥渾身都戰栗起來,他想求饒,但燕北卻不會給他這機會,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癱軟在地上,鼻青臉腫,拉風的墨鏡也碎裂開來。

“不許動!再動老子就開槍了!”

有一刀疤青年,眼見著他們論打架不是燕北的對手,竟然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燕北的腦門,十分具有震懾力。

這下子,那彪哥又是虎軀一震,來了勢頭,看向燕北的目光中又是不屑,武林高手又怎麽樣,槍你怕不怕,一槍崩了你!

“好樣的,疤子,給大哥我長臉!”

彪哥對那刀疤青年投以讚賞的目光,在燕北看來,卻是極為可笑。

“拿一把仿真玩具槍,嚇唬誰呢!老子玩過的槍,比你見過的女人都多!”

燕北淡淡的一句話讓刀疤青年瞬間慌亂了起來,因為這就是一把用來嚇唬人的仿真玩具槍,對付起一些小混混來,屢試不爽,但在燕北這位行家麵前卻是吃了癟。

從他拿出手槍那一刻,燕北就從他握槍的動作猜測出來,這把槍的重量太輕,根本不可能是一把具有殺傷力的真槍。

彪哥頓時如墮冰窟,恨不得把那剛剛還被他誇過的刀疤青年給掐死。

“大哥,大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彪哥竟開始跪地求饒,他已經很清楚,自己這十幾個人根本不是燕北的對手。

燕北歎了口氣,也不想與這幫小混混計較太多,“滾吧,以後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們為非作歹,可就不是這麽好說話了!”

“哦,對了!亂丟垃圾可不是個好習慣!”燕北看了看腳下,“把你們吐在地上的口香糖都給我吃回去!”

十幾個小混混看著地上那粘著灰塵和吐沫星子的白色固體,隻得硬著頭皮咽了下去,一陣陣幹嘔聲響起,他們紛紛落荒而逃。

把頭埋在燕北懷中的唐梓萱一聽沒了動靜,便悄悄把頭伸了出來,衝著逃走的小混混們大喊道:“回去告訴楚傑那個人渣,本姑娘的初吻就是喂了狗,也不會給他,氣死他氣死他!”

說著,紅唇便使勁在燕北的臉上嘬了一口,還醉醺醺的打了一個酒隔,對著燕北傻笑道,“人家才沒有說你是狗,謝謝你能保護我!”

燕北黑著臉,“......”

而剛剛那曖昧的一幕,卻被心細的彪哥,偷偷用手機錄了下來,顯然他並沒有真的改錯,而是想要日後找回場子來。

要知道,他彪哥能做到今日這個地位,可全靠的是,他老婆!

帶著昏睡的杜凝雪以及醉成死豬的唐梓萱,燕北坐著電梯一路進了唐梓萱的家中,屋裏黑燈瞎火的,顯然平日裏也就唐梓萱一個人住。

也沒有開燈,燕北便直接將兩女丟在了**,時間已是接近半夜12點,燕北也有些倦了,便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了下來,睡了過去。

他想著明天還要早起,自從十歲那年遇到了那個老道士師父,燕北便開始修煉一門喚作三清化氣訣的練氣士心法,至今已是十餘年,從未有一天有過懈怠。

而這三清化氣訣的修煉,無論在時間上還是地點上都是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