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輕輕一顫,再讓酒保把酒加滿,這時才苦笑著道:果蘇珊找到你,千萬別告訴她我的行蹤,我不想讓她再找到我了,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日子。”

“蘇珊為你吃了不少苦,想當年,在布魯克酒吧裏,她是最耀眼的女人,卻被你先勾搭上了,並抱上了床,後來當我們發現了她的身份,她不僅沒出賣我們,還幫著我們把那夥人的老窩端掉了,想想南美那個大胡子毒梟,就那樣被我們滅了,真是有點好笑。”黑子的手支著臉,再要了一杯酒,接著又歎了聲道:“這些日子,她為了找你,還真是走了不少地方,南美、歐洲,凡是你可能去的地方,她都去了,現在又來到中國,老大,要是有可能,你還是見見她吧。”

“她那樣的女人,是不甘寂寞的,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耀眼的存在,讓她過平凡的日子,是委屈了她,更何況,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時我們年少輕狂,追求的是刺激,而不是愛情。”陳銳淡淡道,心中卻湧起一種苦澀。

“老大,這不像你的性子,就算是為了能斷掉蘇珊的念想,你也應該當麵說清楚這件事的。”黑子有點曖昧的說著,眼睛裏卻盡是笑意。

“蘇珊是那種輕易放棄的女人嗎?要是她真是那樣的人,就不會這麽瘋狂了,追了大半個地球,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相見不如不見,就這樣耗著吧。”陳銳低著頭喝酒,有點鬱悶的說著,心中再想著狐狸的話,他也有怕女人的時候,其實那不是怕,隻是不想再用粗暴的手段罷了。

黑子看了陳銳一眼,不再說話,兩個人默默的喝著酒。過去的時光仿佛又回來了,漸漸酒越喝越多,兩個人都有點醉意了。

身後傳來音樂的轟鳴聲,黑子挺了挺胸,向陳銳遞了個詢問地眼神,在陳銳點頭後。他雙手一拍,尖叫一聲,直接脫去了上衣,赤著膀子就衝上了舞台,在那裏扭起屁股,動作很狂野,強壯的胸肌一抖一抖的,表情很醉人。

陳銳雙臂撐在吧台上。看著黑子的瘋狂,麵含微笑。剛才注意到的那個金發女郎,露出很感興趣的模樣。緊緊盯著黑子,在黑子各種姿勢地勾勾搭搭中,不一會兒也跳上了舞台,和黑子跳起了貼麵舞,場麵漸漸失控,熱火朝天。

音樂停下來的時候,黑子穿上衣服,並摟著金發女子回到了陳銳的身邊,直接讓人家坐在他的兩腿之間。手上還不停做著小動作,低頭和金發女子熱吻開來,唇分時,他籲了一口氣,向陳銳撇了撇嘴道:“老大,這次你真是輸給我了。”

“你也該去忙活了,記得溫柔點。”陳銳笑了笑,斜斜瞄了一眼那名金發女子。在黑子麵前,她太柔弱了。說完他向黑子擺擺手,接下來的火辣節目他可以想象出來,這都是當年他教出來的。

黑子塞給陳銳一張電子卡,上麵是他的聯係方式以及住址,接著才摟著金發女子的腰遠去,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在那臀部上撫摸開來。

陳銳收起電子卡,再靜靜喝了一會酒,微醉時分。正準備離開地時候,身後的音樂再次響了起來,他扭頭看去,舞台上正有幾個女孩在跳著舞,瘋狂極了,引來四周人們的歡呼,這讓他搖了搖頭,心想這要是黑子在,估計又要發狂了。

回過頭,將酒杯中剩下地酒一飲而盡,臉上突然散出古怪的神情,再扭頭看去,一雙極品的長腿在舞台上左右踢動,那不是程綺瑤又是誰。

四周的人群沸騰起來,陳銳結了帳,然後起身,慢慢上了舞台,拉著程綺瑤的手就下來了。“大叔,你怎麽來了,我正玩得高興呢,難道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程綺瑤顯然還沒有盡興,但看見陳銳仍然泛起甜蜜的笑容,接著和台上她那四個小跟班招了招手,隨著陳銳跨出了酒吧。

“大叔,今天你怎麽會來這裏?”程綺瑤發現陳銳的臉色並不是像以前那樣隨和,不由側著眉,露出一副乖乖女的氣質,小心地問道,並伸出食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

陳銳深吸一口氣,感覺到手心那股潤滑,搖著頭道:“丫頭,這是成年人玩的地方,以後還是少來,剛才那種熱舞雖然很美,但也很容易勾起男人犯罪的**,不要再在這種場合展示了。”說完,他的心裏歎了一聲,心想這要是碰上黑子那樣的花叢高手,這幾個小丫頭可就真要栽跟頭了。

程綺瑤垂下頭,秀發掩住了臉容,臉上卻泛起得意的笑容,嘴裏卻委屈的說道:“大叔,你就放心吧,我

自己地,況且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們隻是想純找點樂子,要是有男人敢靠近我,我就打爆他的頭。”

“不管怎麽樣,以後還是要少來這種地方,我要工作了,你把另外那四個不懂事的丫頭,一並帶走,別在那兒添亂,黃毛他們今天怎麽沒來?”陳銳的情緒漸漸平複,剛才在街頭猛然遇到了黑子,讓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緒一直沒有轉過彎來,一度以為這是在異國他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這樣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好久沒見的人。

同時他的腦海中也浮起幾分的明悟,唐婉說國際刑警還會派兩個真正地高手過來,原來那就是黑子領隊的。

程綺瑤緊緊拉著陳銳的手,有種不讓他離開的感角,並鼓著腮幫,泛起一股少女的不樂意道:“大叔,你不是答應我,要帶著我出去玩嗎?這是我們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說完,她話鋒一轉,露出難得的柔和,垂下頭道:“黃毛最近有點不太開心,所以對這些事沒了興趣,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什麽事了,問他也不說。”

“你那點事,還不至於讓我反悔嗎?實在不行,大不了周五我就陪著你一起去學校好了,想玩什麽,到時候就隨你吧。”陳銳眯著眼睛,拍了拍程綺瑤的頭說道。

程綺瑤興奮起來,在酒吧的門口跳了幾下,頭發在臉上散亂的揉碎成僂僂的發絲,接著她高高舉起右手,有點朝氣蓬勃的說道:“大叔,就這麽說定了,周五你陪著我一起去學校,反正我們隻是去上一趟課外輔導課,算是暑假最後時間的一次集會,都是在郊外進行的,本來也可以帶家屬參加的。”

陳銳一愣,扭著看著程綺瑤,舉起手輕輕敲了她的手心一下,這才淡然問道:“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家屬?”

“隻要你不說,又沒人知道你不是我的家屬。大叔,到時候你就暫時充當我的小叔叔好了,這樣也挺好玩的。”程綺瑤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小腦袋瓜裏又不知道在轉著什麽主意。

陳銳不再說話,心裏也隱隱有點同情起程綺瑤來,以程光明的身份和閱曆,不太可能去參加這種課外輔導課,所以想必她經常是一個人參加,這樣一來也頗為不自在,畢竟別人都是帶著家屬的,這種課外輔導課,也算是家長會的改良版,有利於增強學生、老師和家屬之間的互動。

公主五人級其餘的四個小丫頭也從酒吧裏出來了,顯然是看到程綺瑤離開了,也失去了跳舞的興致。看到陳銳和程綺瑤就站在酒吧的門口,四人這才不滿的白了陳銳一眼,圍在了程綺瑤的身邊。

“瑤瑤,你這個大叔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那天摟著一位肉彈式的女人一起看電影,你不能就這麽原諒了他,否則男人以後就會越來越管不住了,還不知道會多麽的離譜。”小丫頭們跟著起哄起來,說出來的話卻很嗆人,以她們的閱曆,盡是些紙上談兵的理解。

這讓陳銳苦笑不得,心想這話聽著,就好像自己和程綺瑤之間真是如同小倆口般,弄得是在過日子一樣。

程綺瑤回頭瞪了四人一場,伸手在她們每人的頭上都拍了一下,然後才嬌斥道:“走了,你們懂什麽,大叔那是和我在鬧別扭,吵吵鬧鬧那才是日子,你們還嫩著呢,明白什麽是喜新厭舊嗎?”

“大叔,我們走了,你少喝點酒,不要影響工作噢。”程綺瑤接著推著四個小丫頭向一側走去,並回頭向陳銳笑了笑,作了個鬼臉,修長的美腿輕盈的如同是踩著舞曲般,緩緩離開了。

陳銳向她擺了擺手,心裏更是泛起一陣的好笑,她這話說的倒像是深有感觸般,再一次印證了陳銳關於小倆口的感觸,其實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看著瑤瑤五人組漸漸遠去,陳銳深吸一口氣,扭頭去騎了自己的自行車,離開了這裏,慢慢向著和燕赤雪約好的餐廳騎去,雖然時間還早,但他想先去淘幾張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