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病**,唐婉正抱著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查指不時敲打著鍵盤,模樣很認真。看了一會之後,她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一下脖子,正要扭身下床,床邊卻傳來一聲散淡的聲音:“你都盯著這個男人的畫像看了十分鍾了,就沒覺得心裏不舒服嗎?”

唐婉嚇了一跳,在**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看向一側,卻看到陳銳拎著飯盒,有點意外的看著她,她這才一屁股坐到**,鳳目瞪著陳銳道:“你說你進來的時候,就不會發出點聲音嗎?況且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麽能自說自話的就進來了?這要是我在換衣服,你豈不是成了偷窺狂?”

“別作那麽多的假設,我現在不是什麽也沒看到嗎?更何況怎麽說我也是你未婚夫,就算看到點什麽,那也是正常的。像我們倆都定婚那麽久了,還純潔的連手都沒拉過,這才是有點不正常”陳銳再瞄了一下電腦屏幕上的那張臉,淡淡道,心想這些通緝犯長得都很有特色,經常盯著看,估計是要出心理障礙了。

唐婉哼了一聲,臉上帶出一點嗔怒,再一次把枕頭扔了出去,有點不滿道:“別老是把我們定婚的事掛在嘴邊,那不值得你炫耀。”

陳銳隨手接住枕頭,扔到床邊,接著把床用簡易桌放到病**,然後將四個小飯盒取出來,放到桌子上,這才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淡淡道:“是不值得炫耀,我也從來沒炫耀過,有你這麽不溫柔的老婆,你以為那是一種榮譽嗎?”

唐婉正要再一次暴走,陳銳卻先一步打開飯盒,笑著道:“不用激動,快吃飯吧。嚐嚐王離的手藝,幾天沒見,她現在可是廚藝大漲,已經超出許多特級廚師了,這三個菜你先試試,要是不合口味。明天再調整一下。”

桌子上的三個小飯盒裏各裝著一個菜,茄汁明蝦、西芹百合和蓮子銀耳羹,色澤比飯店裏做的更誘人,唐婉的肚子發出一聲輕輕的咕嚕聲,然後拿起筷子,端起另一個盒子中的米飯,先吃了幾口百合,這才瞄向陳銳。搖頭道:“陳銳,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種小男人氣了,整天就關心這種小事情。你什麽時候能關心點大事?離開絲襪公司吧,要是你不想去我同學的公司做,我再給你介紹另一個工作就是,實在不行,你到我們局來吧,去抓抓小偷什麽地也好。”

“小男人怎麽了,你要是覺得關心這種事不好,那我就把菜帶回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吧。”陳銳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笑眯眯的起身,就要把飯盒收拾起來。

這讓唐婉一急,張臂攔下了陳銳,不滿道:“拿都拿來了,不準再拿回去了。醫院的飯真難吃,中午我基本上就沒吃,王離這手藝,還真是好。上海沒幾個飯店能做出這種菜,以後要是吃慣了,倒是很難離開她了。”

陳銳坐回椅子上,心裏笑了笑,心想把你的嘴巴養刁了,你再想搬出去住,也沒那麽容易了,這倒是應合了“要想留住你的人,必須留住你地胃”這種說法,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唐婉要是能就此妥協,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可惜,陳銳還沒想完,唐婉卻歎了聲道:“以後我從你家裏搬走的時候,王離就跟我吧,她那麽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跟著你這樣一個男人,我也不放心。更何況我不會做飯,你倒是能做飯,所以就這麽定了。”

陳銳啞口無言,心想不會做飯倒也成了一種理氣直壯的理由。“隨你吧,要是王離肯跟著你走,我倒無所謂,不過你以後還是學著做點家務吧,不要把什麽也不會當成優點,理氣直壯的說著自己不會做飯,倒有點白吃白喝的意思了。”

“我這是為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你要是能找個正當的工作,就算讓我給你做頓飯,我也願意,隻可惜現在你是不給我機會了。”唐婉吃得宜然自得,沒有半點地不好意思,這脾氣,就是直爽。說完,她的話鋒一轉,在桌子間抬眉看向陳道道:“陳銳,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沒,到我們局來抓小偷?”

陳銳無語,心想照她這種說法,卡蓮公司市場部地工作,就不算是正當的工作,這也太不明所以了,不過他沒再和唐婉多爭辯,隻是笑了笑道:“抓小偷的工作,不太適合我,那實在是太過於單調,而且我沒那麽多的時間,整天要在外麵混著,還是留給合適的人吧。”

說完,陳銳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五點半了,想起黑子

,他站起身,向唐婉擺了擺手道:“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工作的事,你也別費心了,我這工作不僅正當,而且非常正當,如果絲襪公司就是你給自己不做家務找的借口,那麽我也無說什麽了,不會就是不會,別找那麽多理由,也沒見人家葉小凡不會做家務,人家的工作不是照樣做地很好?”

唐婉再一次發揮她的特點,不滿的哼了一聲,將勺子扔了過來,砸向陳銳的後腦勺。陳銳右手向後一伸,兩根手指頭挾住了勺子,砰然將門關上。

手中的勺子上還沾著一個唇印,更是在勺麵上流著幾滴濃濃的銀耳羹殘留物,這讓陳銳搖了搖頭,取出一張餐巾紙,慢慢把勺子擦幹淨,接著才挾著勺子來到電梯口。

電梯恰恰上來,門打開的時候,三個女人走了出來,當中的那人麵色冰冷,卻異常美豔,這讓陳銳愣了一下,心想謝清蘭怎麽會跑到這兒來了?

謝清蘭也一眼就看到了陳銳,正要上前說話,她身邊地兩名女子卻是眉毛一皺,其中一人趕緊攔在陳銳的麵前,低聲道:“先生,請讓開一下,不要擋在這裏。”

陳銳沒理她,隻是看著謝清蘭。在兩人身後的謝清蘭繞過兩人的身體,直接站在陳銳身邊,平靜道:“陳銳,你怎麽到這兒來了,有什麽不舒服嗎?”

說完,她的手自然的搭上了陳銳的脈搏,想查查他的情況,但這對她而言,算是極為親密的動作了,這讓那兩名女醫生露出詫異的神情,互相看了一眼,伸出手正要說話,謝清蘭卻搖了搖頭道:“你地身體非常好,沒有任何情況,是不是來看朋友的?”

“沒什麽事,一個朋友住院了,我過來看看。到是你,怎麽有空到這兒來了,這會都要吃晚飯了?”陳銳打了個哈欠,感覺著她指尖傳過來的冰冷氣息,帶著一種膩滑的感觸,心中不由微微動了動,腦海中浮現出她那具絕妙的身子。

兩名女醫生深深看了陳銳一眼,其中一人笑著對他說道:“原來是謝院長的朋友,我們隻是請謝院長過來演講的,謝院長一直比較忙,隻有晚上才有點時間,所以我們醫院就趁著這個時間請她過來給我們上上課,這位先生要是沒事,不如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謝清蘭冷著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看著陳銳。陳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稍稍俯低身子,湊在謝清蘭的耳邊低聲道:“注意身體,別弄得太累了。”

謝清蘭點了點頭,輕輕道:“我會注意的,這兩天你要是有空,就給我打個電話。”

陳銳笑了笑,和謝清蘭擺了擺手,慢慢進了電梯。她說話的意思隻有陳銳能聽明白,那是在暗示他,要進行再一次的親密接觸了,雖然隻是試驗,對男人而言,卻也算得上一種身體享受的過程。

和黑子約在上次碰麵的那間酒吧裏,那裏離開醫院還有段距離,陳銳這次是騎著自行車來的,所以在這高峰時段,沒有走大路,很快就拐到了張青青公司所在大廈旁的那間酒吧裏。

陳銳進入酒吧的時候,黑子已經到了,正坐在一處燈光很暗的座位間。施然走到黑子麵前,陳銳這才將手中的勺子放下,示意黑子倒酒。

黑子笑著把陳銳麵前的酒杯倒滿酒,然後輕輕道:“老大,今天我找到了蘇珊,把你的話轉達給她了。不過她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我也不能強迫她,而且你知道的,她的身手,也很可怕,我不想去招惹她。”

“隻要你把我說的話帶到就行了,至於她聽不聽,那並不重要,我隻想給她一個交待,不過你是怎麽和她說的?”陳銳抬頭看向黑子。

黑子摸著頭道:“我和她說,老大現在的確就在上海,不過他說暫時不想見你,他已經結婚了,有個比你溫柔,比你可愛的老婆,他說請你回去吧,南美才是你的故鄉,這裏並不適合你。”

陳銳無語,心想黑子這話說的真是有水平,勸不了人,卻把自己的情況都透露給蘇珊了,什麽叫現在就在上海,那不是更堅定了她找下去的決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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