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船上,湯金暗暗向陳銳豎起大拇指,拉著他跑到甲著說道:“陳哥,沒想到你還真是挺受歡迎的,剛才那女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就算燕姐都沒她強,要不你什麽時候也給我介紹一個?”

陳銳瞄了他一眼,心道剛才那點事還真是被他看到了,以這小子的八卦精神,搞不好會在公司裏傳揚開來,“沒想到你還真有挖掘別人**的嗜好,不做娛記,還真是屈才了。你找女朋友,還得靠自己想辦法,不過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在公司裏傳出去,現在就快點去盯著工程,我先回去了,還有,明天我就不來了,家裏有點事,你在這兒盯著就行了。”陳銳瞄了他一眼,淡淡道。

說完,他再次出了遊輪,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剛上車,手機便響了起來,接起來,裏麵傳來一把從未聽過的聲音:“陳銳先生吧?”

“你是哪位?”陳銳淡淡道,眉毛卻微微皺了起來,語氣中也散出一抹隱隱的殺意,這種情況下找上門來的,十有**是以前認識的人。

電話裏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是不適應陳銳這種冷淡,數十秒後才有些深沉的說道:“我們互不認識,不過有一個人你一定會認識的,張青青小姐。”

“你把她怎麽樣了?”陳銳深吸一口氣,說話卻越來越散淡,這人的口氣有點像把張青青給綁架了,這令他心中越來越不痛快。

“我把她怎麽樣?這句話應當我問你才是,聽我酒吧裏的服務生說,你最近和她走的很近,是不是想追她?”男人一愣,接著有點惱怒的說著。

陳銳這才籲了一口氣,心中恍然,原來是張青青的朋友,上次那家酒吧裏的老板。看這架勢,也是張青青的追求者之一,想到這裏,他心中苦笑一聲,心道今天真有意思,剛剛遇到楊定基粘著唐婉的事。現在又碰到了張青青的追求者,隻是這種莫名地事,又把自己牽連進去了。

“我不懂你想說什麽,我和青青之間,還是很純潔的。”陳銳伸了個懶腰,想起那天晚上和張青青之間發生的那個意外,她那熟透了的身材,散著的風情。貝齒咬著細唇,臉頰上的那抹酡紅,都顯示出絕妙地女人姿態。不過兩個人現在這種情況,隻能算是一夜情,所以純潔倒也勉強算的上,當然,或許這隻是陳銳一廂情願的想法。

手機裏傳來一聲長長的呼氣音,然後那人才深聲道:“我想追求青青,所以希望陳銳先生不要給我填亂,她還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單獨喝過酒,既然你無意追求她。那能不能保證以後不再和她見麵了?”

“我不能保證,要追求青青,那是你的事,青青喜不喜歡你,那是青青的事,我和青青要不要聯係,那是我的事。如果沒有別地事,我就先掛電話了。”陳銳淡然說來。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上了,然後才倚在座位上,眯起了眼睛。

出租車停在了陳銳小區門口,他這才睜開眼睛,付了車費後慢慢出了車門。回到家裏的時候,王離不在,他回房收拾了一下東西,明天就要去參加程綺瑤學校的野餐會,說白了就是夏令營,也不知道要去多長時間。不過東西還是要稍微準備一下。

把旅行包整理完後,陳銳想了想,接著打開電腦,上了網,含羞草今天仍在,她看到陳銳冒頭,打了個招呼,接著又發來一個委屈地表情,然後寫道:你終於上來了,等你好幾天了。

絲襪男人回道:發生什麽事了?你很少這麽主動,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含羞草回道:前兩天碰到一個變態男人,弄得我有點緊張,上網想找你聊聊天,你卻不在,最近很忙嗎?

絲襪男人回道:是有很多雜事,不好意思了,下次你直接打我手機吧,我不介意美女騷擾的。

含羞草發了個微笑的表情,接著寫道:不到八月十五,我是不會見你的,我明天要出次遠門,回來以後再見。

陳銳發了個笑臉,然後便下了線。正要下樓去準備中飯,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號碼還是剛才那人的號碼,陳銳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陳銳先生,我想請你一起喝一杯酒,要是你有空,就來我的酒吧一趟,我保證會有一個驚喜等著你。”那人的聲音中多了幾分誠意,不再是那種玩深沉的狀態。

他的聲音中更是透著幾分自信,隻是陳銳卻沒有被那個什麽驚喜所誘惑,直接拒絕道:“沒空,你要玩什麽就自己玩吧,別再拉著我了。”

“陳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對這驚喜沒有好奇心,但這次地事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們兩個人因為青青而認識了,所以一起喝一杯,也

種緣分,更何況有些事,也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的事,事,所以我希望你能來,來了之後要是你真不滿意,再走也不遲。”

陳銳笑了笑,淡然道:“你叫什麽名字?”

“張方遠,多謝陳先生給我這個麵子。”他的聲音中透著幾分豪爽,陳銳的說話明顯是同意了這次的見麵。

“我不是給你麵子,而是給青青麵子,你把她都抬出來了,我就見見你吧。”陳銳淡然道,心中卻掠過一抹淡淡的歎息,上了人家張青青的床,這事讓他總覺得這一夜情玩地有點莫名其妙,似是而非。

收拾了一下,陳銳便出了門。他還是騎著自行車,沿著記憶中的印象,向那間酒吧行去。路上很熱,此時是午飯時間,所以路上的人並不多,陳銳到那間酒吧的時候,滿身大汗,但自有一種運動後的舒爽感泛入心頭。

把自行車停在路邊,陳銳剛進酒吧,上次那個侍者就走了過來,向他行了個禮道:“先生,您來了,我們老板在樓上等您。”

陳銳點了點頭,隨著他向樓上走去。酒吧分了三層,陳銳上次是晚上來的,所以沒有看仔細,這次打量了一下,整個酒吧的布置可能是仿照歐式的,看起來很前衛。二樓的格調顯得更加簡潔一點,風格也和一樓有很大的不同,應當是針對VIP客戶地。

侍者帶著陳銳停在一間包房的門口,那扇門的門框是用不鏽鋼製成的,散著冰冷的氣息,陳銳向侍者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然後推開了門,徑直走了進去。

裏麵看起來倒像是辦公室,此時一名長相彪悍的男子,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麵,而在一組沙發間,張青青正端著一杯紅酒,怔怔出神。

陳銳深吸一口氣,看到張青青讓他差點掉頭就走,他十分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她見麵,但張方遠和張青青的眼睛同時看了過來,讓他唯有泛起一個笑容,輕輕關上門,慢慢走到沙發邊上,坐在了張青青的對麵,眼角轉向張方遠道:“張先生說的驚喜,我看到了,的確很特別。”

張方遠瞄了張青青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坐到了張青青身邊,堆起一個笑容,看著陳銳道:“陳先生和我想象中的模樣有很大的區別,我以為你是一位英俊瀟灑的白麵書生,沒想到和我差不多,都是黑麵武夫。”

張青青的眼眉偷偷瞄了陳銳一眼,身子卻不經意的挪了挪,拉開與張方遠之間的距離,兩人之間起碼可以擠進兩個人的空檔。

陳銳笑了笑,沒搭理他,而是直接對著張青青,懶洋洋的說道:“青青,我們又見麵了,這次還多虧了張先生。”

同時他心裏卻浮起幾分疑惑,看張方遠和張青青的稔熟程度,這兩個人一定是認識了好多年,隻是張青青當著自己的麵,保持與張方遠這間的距離,看起來倒沒有那種男女間的私情。

張青青低著的頭慢慢抬起來,眼角微微泛紅,然後將那杯紅酒一飲而盡,微微有些**的用手背拭去嘴角那一滴殘留的紅酒汁液,這才幽幽道:“陳銳,我事先不知道會在這裏見到你,張總打電話讓我來坐坐,我沒多想就來了。”

那滴紅酒沿著她雪白的手背滑了下去,經過指尖再慢慢的幹涸,形成刺目的印痕,卻別有一番豔冶的味道。

“陳銳先生,我們第一次見麵,一定要一起喝幾杯,這也算是對這次相識的慶祝,隻不過我追求青青的決心,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從這點看,你就是我最大的敵人。”張方遠見兩人聊了起來,便橫插進來,起身取過兩瓶紅酒,再拿了兩個酒杯過。

橡木塞子被拔去之後,如緞子般的酒液倒了出來,陳銳瞄了一眼,就知道這的確是好酒,酒標上提示這酒出自葡萄牙,那股香味顯示出年份應當在三十年以上,隻是張方遠拿出這樣兩瓶價值不菲的紅酒,用意也很明顯,那就是在顯擺。

“陳銳先生,我們一起敬青青一杯。”張方遠舉起酒杯,話是說給陳銳聽的,卻隻是看著張青青在說話。

一個彪悍的漢子,做出那種柔情似水的表情,大有可看性。

張青青舉起酒杯,卻隻是輕輕碰了陳銳的杯子一下,再將紅酒一飲而盡,這讓陳銳心中再一頓,心道以她的酒量,這兩杯下去,估計離醉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