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夏令營很快就結束了,在剩下的幾日裏,唐小勇著裝孫子了,他一看見司徒雅靜,就拚命的躲起來,所以再沒有出一點的意外,這令他愈發相信司徒雅靜不是一般的女人。

隻是程綺瑤卻不高興了兩天,陳銳主動和黑旋風住在一個房間,弄得她想在晚上和陳銳說說話的願望也落了空,心裏不停的埋怨著司徒雅靜多事。

大巴緩緩行駛在路上,程綺瑤總算抓住這個機會,坐在陳銳的身邊不停的說著話,似是要把所有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

唐小勇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耷拉著腦袋,沒有半點精神,司徒雅靜則坐在最前麵,正在看著這幾天拍的照片,眼眉在陽光的照射中,散著光點,柔和的如同天使。

“大叔,若是我消失一段時間,你是不是就會把我忘了?”程綺瑤看著陳銳,輕輕問道,眼神散著一股認真,小嘴撅的很高,顯得有點微微的不舍。

陳銳一愣,心中尋思著這句話不像是程綺瑤的風格,她說這種話的時候,十有**是有針對性的。“丫頭,你是不是要離開上海了?”陳銳拍了拍她的頭頂,然後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散著一股淡淡的寵愛道。

程綺瑤似乎是受用了這一下,吐了吐小舌頭,然後泛起一個可愛的笑容道:“沒有呢,我隻是隨便問問,若是我離開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把我忘了的,你一定要記著答應我的兩年之約噢。”

陳銳微微笑了笑,心中愈發肯定她是有什麽事瞞著自己了,但他卻沒有問這方麵的問題,隻是淡然點頭道:“若是你真離開我的身邊,我就可以清靜幾天了,也省得有人老是想著法子去折騰。”

“我現在還沒走呢。你就這麽沒有良心。”程綺瑤屁股在座位上彈了起來,撅著嘴,隻是臉上卻並沒有生氣,帶著淡淡的淺笑,眼波橫流,話鋒隨之一轉道:“大叔。萬一有一天我消失了,你千萬別忘了我啊。”

陳銳瞄了她一眼道:“有一些事情,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這三天兩頭的折騰不得不讓人印象深刻啊,隻可惜,記憶裏最讓我頭痛的事,十有**都是發生在你的身上。”

說完,他靠在座位上閉起眼來。心中盤算著,看樣子小丫頭是真要消失一段時間了,隻是她連半點征兆也沒有展露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程綺瑤皺了皺鼻子,眼睛瞪了瞪,頗有些得意地說道:“大叔,這也是好事,我就是要讓你記憶深刻,也省得你隻顧著和悶騷女**了。”

陳銳沒搭理她,似是真正睡著了般,這讓程綺瑤一時無趣,一時之間也靜了下來。慢慢翻看著數碼相機裏的東西,大多數照片都是拍的陳銳,看著看著,她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大巴很快就回到了上海,一路上不停有人下車,經過程綺瑤家不遠時,她看了看陳銳,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滿足的伸了伸小腰,有些俏皮道:“大叔,我先下車了,明天我們就要開學了,我不能再經常出來找你玩了,畢竟要以學業為主。”

“你不是覺得自己是保送的,就可以由著性子來折騰嗎?”陳銳一陣的好笑,向她擺了擺手,心中對她地印象再好了幾分。

程綺瑤嘟著嘴一笑,向陳銳說了聲再見。慢慢起身去了門口的方向,車停後她再回頭看了陳銳一眼,這才下了車,神情一如既往的輕鬆。

車子啟動時,蔣雲飛腆著臉坐了過來,看了他一眼,小心的說道:“大叔,有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是關於瑤瑤的,她曾經警告過我,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一點,大不了被她罵一頓就是了。”

“什麽事你就趕緊說吧,不用說這麽多的廢話。”陳銳瞄了他一眼,提示他直接進入主題。

蔣雲飛尷尬一笑,低聲道:“瑤瑤很快就要出國讀書了,本來她是保送東方大學的,但他的父親堅持把她送到國外去讀書,現在我們學校百分之六十地學生都在聯係國外的學校。她原先也是不同意出國的,但後來不知怎麽著,又改變了想法,以她地成績,已經聯係好了學校,現在都在辦簽證了,估計要離開也是快了。”

“大叔,你是不是心裏舍不得瑤瑤走?”末了,蔣雲飛看著有點出神的陳銳,猶豫著問了一句。

陳銳眼神橫了他一眼,他馬上閉上嘴,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時陳銳心中泛起一陣的好笑,原來這丫頭是要出國了,怪不得總覺得感覺怪怪的。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她現在對自己越來越有感覺了,這對一個正在形成世界觀的小女生來說,未必是件好事,這次出國,也算是讓她有一個重新認識自己的過程,說不定一段時間下來,她就會慢慢把自己給忘了,他對小女生,暫時也提不起以興趣。

蔣雲飛又坐了回來,小心的瞄了陳銳一眼,這才低聲道:“大叔,瑤瑤最近和我們幾個都打好招呼了,就差和你打招呼了,我估計她老是找你出去玩,也是為了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

陳銳心中再一動,程綺瑤有事沒事的折騰,原來真是有著目地性,在她那個年紀,不懂愛情,由著性子折騰也是無可避免,這次出國,也是一次反思沉澱的機會。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陳銳停止了對這件事的思索,這時車上隻剩下數人了,陳銳向前坐了坐,看著仍在低頭看著手中資料的司徒雅靜,伸了伸懶腰道:“司徒老師,感謝這幾天的照顧,但願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

“陳銳先生不必客氣,這是我的責任,總是要照顧好所有學生的家屬,不過朋友就算了,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以後見麵地可能性也不多了。”司徒雅靜看著散淡的陳銳,輕聲說道,心底裏對他的那種既定印象還沒有消散,變態這頂帽子暫時是落實在陳銳的頭上了,那不是幾次見麵,相處幾次就可以解除的。

陳銳也不生氣,這種萍水相逢對他來說也是沒有未來的,隻是他對她的軟弱,還是有種怒其不爭的感歎。看著車子越來越接近自己家,陳銳站起身來和黑旋風打了個招呼,便守在了門口,並向車子後麵的黃毛五人組揮了揮手。

“老弟,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那件事你一定要考慮一下啊,過兩天我打電話給你。”黑旋風放慢車速,扯著嗓子喊道,仍然沒有放棄拉著陳銳下水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