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輕輕歎了聲,上次那件事之後,唐婉一直表現的和兩樣,但這份心事卻藏在了心底,或許她清醒的時候可以不在意,可以依然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過日子,但有些事卻在特定的時候,湧上心頭,就比如這酒後吐真言,這才是她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想法,上次的事雖然不是她的責任,但她身為局長,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女人。

“小婉,我不怪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很多的時候,自責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倒不如想辦法去麵對未來更大的挑戰。你是個好領導,好警察,所以不用再自責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需要慢慢的成長,過去你做得很好,將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陳銳握著唐婉的手,輕輕說道。

唐婉的眼角滾落下兩滴熱乎乎的淚珠,滴在陳銳的手背上,再次幽幽說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也想過要變強,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今天碰上了這件事,我才發現,我還是太弱,一下子就成了人質,我究竟該怎麽辦?”

這番話說的極不清楚,幾乎是嘟囓著說出來的,更是在隱隱間散出一股均勻的呼吸音,顯然這也是她無意識的發問。

陳銳抬起另一隻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濕痕,低聲道:“上次是我救了你,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必自責,隻要努力了就好。”

葉小凡透過後車鏡看著陳銳的臉。他向來散淡的臉上泛起幾分的疼惜,這讓他看起來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地魅力。雖然他和唐婉之間並沒有那種所謂的感情,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牽掛唐婉,更何況她的性子雖然直爽,但卻令陳銳感覺很舒服。

唐婉的頭又靠在了陳銳的肩頭,如同是做了一個夢般,輕輕的應了聲,身子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臉容漸漸平靜下來。這次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吐地一塌糊塗,而是安靜的如同乖乖女般。

這是陳銳第一次以這樣近的距離看唐婉,更是第一次這樣擁著她,上次那次換衣服,並沒有這般平和的心情,隻是急匆匆的換了衣服就走。

她的腰身很細,卻有種蘊藏著爆發力的感覺。這樣的腰身,一定是充滿力量地,做起某些事來,想必會很舒服。陳銳腦海中突然湧起這樣一個不純潔的想法。旋即啞然失笑,以前在國外晃蕩的日子裏,那些小野貓們個個自詡腰身細而有力,現在看來,唐婉卻是真正的極品,這手感真是美妙極了。

葉小凡自後車鏡中看著陳銳和唐婉互為依靠,陳銳臉上地表情很平淡,像極了她父親慣有表情,那裏麵殘留著在生死線上掙紮過的痕跡。她的臉上揚起幾分笑意。心裏卻幽幽歎了聲,這兩個人看上去很登對,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很配,不過到現在也沒走在一起,也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她幾乎是聽著陳銳的故事長大的,雖然兩個的年齡相差不足十歲。但狐狸口中的那個男人一度是她心中暗想的英雄,少女時代地幻想占了大多數的空間,沒想到兩個人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麵,第一次是在她扮成唐婉時,成了對方的人質,但陳銳的表現她卻真是打心眼裏佩服,她當時並沒有昏迷太久,見到了陳銳麵對水蛇時的整個過程,那種淡定從容令她暗暗心折,今天在麵對尼古拉斯時。她更是明白到什麽是差距,隻是她地這個偶像,卻是唐婉未來的先生,這讓她收起心中的某種悸動,安心做陳銳所說的一家人。

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晃而過,她不由再盯著後車鏡看了幾眼,眼神中的崇拜之氣漸漸轉濃,半晌後才收起心事,心想沒必要再擔心唐局的個人問題,自己的問題更大,因著這種心情,現在連個看上眼的男人都沒有。

陳銳挺直身子,聞著唐婉身上那股香味,慢慢合上了眼睛,心裏卻琢磨著,不知道黑子那邊怎麽樣了,自己還委托他去處理這些事,但沒想到卻被自己先解決了,不過歐洲那波人還是得繼續查下去。

回到小區,葉小凡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回頭看了陳銳一眼,收起眼神中的那種崇拜之氣,微笑道:“陳哥,咱們到家了。”

陳銳睜開眼睛,瞄了葉小凡一眼,然後推開車門,背起唐婉,搖頭道:“小凡,走,回家。小婉這人酒量不錯,不過就是太沒節製了,每次喝酒,都把自己灌醉,她在局裏難不成也是這樣?”

“唐局在平日裏從來不喝酒地,不過她這個人性子強,可能老是想著要和你們拚酒,這才。”葉小凡鎖上車,在陳銳身後跟著,慢慢進了樓

唐婉趴在陳銳的後背上,屁股高高的聳著,將運動褲撐得很高,在暗影斑駁的光線中,形成柔和的曲線,這讓葉小凡多瞄了幾眼,再回頭看了自己的屁股一眼,心中一陣的氣餒,心道她的屁股也比自己的大,真是占盡了所有的優點。

回到家以後,陳銳把唐婉送回了房間,想了想,對葉小凡說道:“小凡,一會你幫唐婉收拾一下,換件衣服,我就不摻和這種事了,免得某人又要舉著菜刀砍人了。”

葉小凡撲哧一笑,點了點頭,陳銳這才伸了個懶腰,慢慢上了樓。手機暫時是報廢了,就算是黑子想聯係他,一時也聯係不上,他想了想,撥通了黑子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黑子的聲音就傳來:“老大,我打了你的手機,怎麽就成關機了,家裏的電話也沒人接,你不會是泡妞去了吧?”

“說重點,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扯到女人的身上。”陳銳打了個哈欠,散淡的說著,慢慢坐到了床邊,卻因為後背上的傷口,暫時沒敢仰躺著。

黑子的幹笑聲傳來:“老大,狐狸的事我調查清楚了,是歐洲那夥人幹的,你說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麽?如果需要,猛獸和蠍子都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到你那兒,把那夥人渣挫成灰。”

“狐狸的事到此為止吧,我已經處理完了,你們下一步想幹什麽,也不用請示我了,狐狸走了,你們該請示新領導了,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們最好去趟歐洲,讓西西裏島的那波人吃點苦頭,否則他們會更加猖狂的。”陳銳歎了聲,再想起狐狸來,不由一陣的心傷。

黑子輕輕應了聲,也沉默了一會後才回道:“老大,我知道你和狐狸的感情很好,不過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一切要向前看嗎?想想那個時候,每天晚上睡不同的女人,昨天的永遠拋在腦後,那才是日子。”說完,他才恢複了平日裏的嘻嘻哈哈:“老大,你的指示我知道了,我們下一步一定去歐洲,讓他們記住慘痛的教訓,不過老大你什麽時候出發呢?”

“我已經退役了,狐狸的事我也解決了,所以不會再加入你們的行動之中,剛才的話也隻是我的建議,怎麽做你們自己決定,我現在隻是局外人。”陳銳淡然拒絕了黑子的邀請,如果要歸隊,那更是辜負了狐狸的苦心,其實平凡的日子才是最輕鬆的,有個老婆,再來幾個可以說話的紅顏知己,那就完美了。

黑子沒再說別的,陳銳道了聲再見後,掛上了電話,接著他趴在**,心想明天還是得去買個新手機,找他的人想必不會太少。生活就是這樣,平日裏或許打他手機的人並不多,但手機恰恰壞了的時候,找的人就多起來了。

正念想著,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銳接起來,電話裏傳來程綺瑤小小的委屈聲:“大叔,這麽多天了,你怎麽也不和我聯係,打你手機總是關機,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丫頭,聽說你要出國了,打算什麽時候走?”陳銳坐起身子,沒回答她那個開場白似的問題,直接扯上正題,心中一片的平靜。

和她說話時是最輕鬆的,這個小丫頭就像是個開心果似的,總是整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來,卻偏偏令人難忘,更令人覺得輕鬆。

程綺瑤發出一陣的撒嬌聲,慣用的技巧再次上演,幾分鍾後才有些幽幽的說道:“大叔,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我已經被保送了東大,但我父親卻堅持讓我出國,所以我現在很彷徨,不知道該怎麽辦,本來讓我去美國我也無所謂,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們的兩年之約,若是因為我們分隔兩地,你豈不是要把我給忘得一幹二淨嗎?那樣真是白白便宜了悶騷女。”

說完,她歎了一聲,很有幾分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感觸,不過陳銳心中依然浮起幾分的感動,如果不是她認識了自己,或許她也沒現在這種麻煩,這小丫頭雖然多數時候不懂世故,但那顆赤子之心倒是令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