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館,陳銳穿著背心褲衩和那雙一字拖,坐在排椅上買了瓶水,翹著二郎腿看著四周的拳擊愛好者練習。四周有不少人是認識他的,上次他擒拿國際S級通緝犯時展現出的強悍身手,令在場的人目瞪口呆,他一下子成了這小小拳擊館裏的英雄人物了。

幾名男青年小心的走近陳銳,向他行個了禮,輕輕道:“先生,你可以指導我們一下嗎,上次見過你出手,我們才知道什麽是高手。”

陳銳再喝了幾口水,看著幾名男青年眼神中帶著希冀的神情,隨口說道:“你們的底子都不錯,就是反應速度太慢了,這方麵應當重點培養,畢竟對打式的搏擊之術,不管是拳擊也好,散打也好,反應速度是很重要的一環,你的速度比別人快,就意味著你可以先擊倒對方。”

幾名男青年互看了幾眼,有些興奮的點點頭,隨即再請求陳銳給他們一些實戰指導。陳銳無奈,站起來向他們揮了幾拳,讓他們體驗反應速度的重要性。

張青青進來的時候,陳銳正站在幾名男青年的身側,散淡的看著他們的練習,他的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很多新人並不知道他是誰,但看到那幾名老鳥也在聽他教導,也都虛心的聽著。

慢慢擠進了人群,張青青神情複雜的盯著陳銳的背看了一會,四周有人小聲說道:“都散了吧,先生的太太來了,別影響人家夫妻秘話。”

陳銳扭頭看去,張青青臉蛋紅撲撲的。有段日子沒見,模樣又清減了不少,臉頰顯得愈發清秀。她戴著金邊眼鏡,那一頭烏黑的青絲盤在腦後,熟女地氣息倒是一點也沒變,風姿也依舊綽約。她的穿著也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自然有種令人舒服的氣息。

“來了?”陳銳淡淡說了聲,然後慢悠悠晃到了排椅上。隨即坐了下來。

張青青輕輕嗯了聲,跟在他的身後向排椅走去,心裏卻又浮起一股莫名的委屈:你那是什麽態度,那麽冷淡,既然都來了,就不能主動說點別的。

坐在陳銳的身邊,張青青將背著地包放在膝蓋上,目視前方。輕聲問道:“你後背上好像受了傷,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嗯,前段時間出了點小問題,被**炸彈波及了。不過幸好沒事,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陳銳打了個哈欠,再次翹起二郎腿,接著看向張青青道:“你不是要來練習嗎,怎麽還不見行動?”

張青青的眼眉一跳,眼睛裏掠過一抹慌亂,看向陳銳,將精致的臉容湊到他的背部,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會被炸彈波及呢。讓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感覺著她的呼吸噴在了皮膚上,陳銳的心跳竟然有點加速,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那種羞澀保守地神情,再加上欲拒還應的動作。令他浮想連翩,男性荷爾蒙不可遏製的開始一路狂升。

張青青沒聽到陳銳的回答,發狠般伸手把他地背心給掀了起來,這讓整個拳擊館的學員們頓時把頭轉到了一邊,心道這位先生的太太看著斯文優雅,沒想到還挺潑辣,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玩這種遊戲,想想就讓人臉紅。

陳銳的後背上入目一片的紗布,因為謝清蘭重新幫他擦過傷口。所以部分地方還滲透著大片的血跡,由表麵看起來,傷勢十分嚴重,那比實際的傷要重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張青青這種完全不懂醫學的人,更是發出一聲嬌呼。

“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到處跑來跑去?我們走,不玩了。”張青青地眼角微微的濕潤了,不由分說,攙扶起陳銳,替他掩上背心,就要向外走去。

她的心裏更多的卻是被溫情和感動所充斥,心道這個男人為了赴她的約會,竟然不顧身上帶著這麽重的傷,這說明他十分在意自己,這是什麽也換不來地。

女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感性的,會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感動,甚至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做了什麽,她卻已經暗暗記在心裏了。就比如現在,因著陳銳的傷勢,讓她忘掉了以前所有的不快,她對陳銳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更是有種在**著她心髒般的感覺,酸麻難忍。

陳銳根本就不知道這中間的過程,隻是在剛才那一刹那的衝動之後,心中尋思著,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再想起一直以來的點滴,心裏有點明悟,就好像王離給他喝地那種什麽補yao,讓他的精神總是飽滿,而且總覺得荷爾蒙過剩,不過今天的感覺尤其特別,就張青青那一碰,都感覺皮膚在發

讓他心裏一陣的鬱悶,王離究竟給他喝的什麽東西,敏感起來了。

張青青貼著他的身子,感覺著她的體溫,陳銳連忙巧妙的脫開她的手,心道再這麽接觸下去,弄不好又得出事,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青青,一點小傷,不礙事,你也別緊張,今天你不是來練習的嗎,去吧,我在邊上看著就行了。”陳銳瞄了她一眼,看著她的眼角都紅了起來,鏡片上甚至有點霧氣了,這讓他心裏泛起一抹淡淡的感動。

“你都那樣了,還說沒事,就算你是個爺們,也用不著這麽逞強,尤其是在我麵前,還扮什麽堅強,我不練了還不行嗎?咱們回家。”張青青跺了跺腳,沉啞的嗓音響起,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媚。

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在丈夫死後幾年裏,都沒有再傾心過任何男人,但這一刻的性情流露,倒是讓陳銳一呆,熟女的風采完全綻放出花一般的豔麗。

就在陳銳發呆的當下,拳擊館外麵傳來一把男性扯著嗓子的喊聲:“陳銳,你在哪兒,我要和你單挑。”

陳銳和張青青扭頭看向門口,張方遠晃著膀子進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五個壯漢。看到他的打扮,陳銳一陣的好笑,那絕對像是在街頭賣藝,中式對襟無袖外褂配著一條短褲,露出粗壯的胳膊和大腿,看起來氣勢洶洶。

“張方遠,你來幹什麽,陳銳又怎麽招惹你了?”張青青的柳眉一揚,纖指向上推了推眼鏡,輕踩高跟鞋,站到了陳銳的身前,勇敢的麵對張方遠,仰頭看著他,沒有絲毫要退卻的意思。

這讓陳銳心裏一陣的感動,她必是看了他後背上那一圈圈的紗布後,以為他受了重傷,所以才以這種近乎於保護的方式來麵對張方遠,而且她此刻的表情很平靜,這顯示出她的決心,絕不讓別人來欺負陳銳。隻是這卻讓陳銳心中再泛起一陣苦笑,站在女人的屁股後麵,這也太不像是他的風格了。

“青青,你讓開,這是我們爺們之間的決鬥,沒你什麽事。”張方遠眼神複雜的看了張青青一眼,接著向陳銳揮了揮拳頭道:“陳銳,要是你還是個爺們,就別躲在女人屁股後麵,和我決鬥,誰要是輸了,誰就是王八,誰要是贏了,青青就是誰的了。”

張青青的臉容頓時泛起一片煞氣,冷冷哼了聲道:“張方遠,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籌碼了。告訴你,我本來就是陳銳的人,誰也搶不走我,你也沒那個資格來和陳銳競爭。”

陳銳和張方遠同時一呆,張方遠更是瞪大了眼睛盯著陳銳,黑著臉,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張飛了。而陳銳心裏琢磨著,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讓人不是一般的受不了,一個傳統賢慧,美貌如花的熟女,兩手叉腰,將傲人的胸脯挺得很高,而且還以那渾圓的屁股對著你,對你說出了她是你的人,這話沒有一個男人不愛聽。不過她這話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也能算是陳銳的人了。

“陳銳,你…”張方遠氣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陳銳這才歎了聲,展臂把張青青拉到了身後,拖鞋蹭著地麵,嘀嘀嗒嗒走到了她的身前,對張方遠說道:“決鬥就決鬥吧,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扯上爺們的麵子了,我要是再沒點反應,就是看不起你了。”說完,他才對身後的張青青淡淡道:“青青,這事你就別管了,這是爺們之間的事。”

張青青那張臉含羞帶臊,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後麵,襯著那對紅寶石耳釘,使她更加的豔麗,她心裏卻是有如一團亂麻,剛才那句話純粹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說出來之後,她才覺得後悔,到時候她該怎麽麵對陳銳,陳銳總是有未婚妻的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注定了是沒結果的。

“張方遠,如果你是爺們,就一個人和陳銳比賽,不要讓你那幾個保鏢壞了規矩。”張青青悄然仰起臉,在陳銳背後喊了一聲。

她的這副小女人心性再讓陳銳微微一笑,而張方遠的臉色再一黑,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張方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青青,你也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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