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秘書模樣的女人拉起了一條橫幅,歡迎陳銳的到來蘇夢洋在路上通知人準備好的,這讓陳銳不由點了點頭,蘇夢洋的工作效率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蘇夢洋此時對著四周的人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便讓所有人都去幹活了,接著他才湊近了陳銳,低聲說道:“這裏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另外還有三名高管沒有下來,都在會議室等著你,我們直接上去吧。”

陳銳點了點頭,眯起眼睛,隨著蘇夢洋進了大廈,那三名高管沒有出現,看樣子是想向陳銳展示他們的銳氣,估摸著有些派係的中層也因之不會過來,不過這對陳銳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他的性子裏就沒有被別人銳氣逼退的一麵。

大廈的一樓很寬敞,一側是一個展示廳,擺放著一些和基金的項目,最主要的便是房地產樓盤的展示效果圖,密密麻麻占據了相當一大塊位置。

隨著蘇夢洋上到了頂樓,這裏的布置明顯有趨於貴族化的勢頭,細節處彰顯著和基金的大氣,這也是隻有高管才享受到的待遇。

雖然和基金的主旨是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但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本來這些錢也都是和基金創造出來的利潤。

蘇夢洋推開一間會議室的門,裏麵鋪著昂貴的地毯,陳銳隻瞄了一眼,心中就歎了聲,真是奢侈,純手工編織的藏毯,就這樣鋪在這裏。實在是太浪費了。

會議室裏坐著三名高管,全部都穿著筆挺的西裝,有兩人的年紀在三十出頭,比陳銳大了幾歲,另有一人則是和燕赤雪相仿地年紀,二十五六歲,三人共同的特征都是臉上泛著一股銳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年紀段是最容易心理膨脹的時期,精英的背景加上所做出的一係列成績,令他們自視甚高,擺明了不將陳銳放在眼裏,這不同於蘇夢洋,他這個年紀已經到了內斂的程度,更是和狐狸有著深厚的友情,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支持陳銳。

三人地目光同時看向門口。眼角散著一種張揚。陳銳雙手叉在褲衩的口袋裏,慢悠悠跨進了會議室,蘇夢洋在他的身後把門掩上。

直到陳銳坐在主席位上,三人也沒有反應過來。臉上一直掛著難以致信的表情,當場石化,誰能想到陳銳會穿著這樣的衣服就來主持和基金的高管會議,那實在是太誇張了,也超出了三人的想象。

蘇夢洋輕輕咳了一聲,眼睛瞄到了三人的身上,替陳銳引見一下:“陳薰,這位是主管房地產開發地王濤,這位是負責傳統製造業的嶽子明。最後這位是負責信息谘詢的林風,這三位都是和基金的新銳,葉董在地時候,也非常欣賞他們的才華,以後陳董也少不得仰仗他們三位。”

三人中林風長相最斯文,也是最年輕的一位。王濤最高大,嶽子明看起來最厚道,這是陳銳的第一感覺,這也是以他的閱曆感覺出來的,畢竟他的工作就是追捕各式各樣的犯人,所以看人還是比較準確的。

“蘇老沒有介紹我,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陳銳,承了葉董地福氣,成了和基金的擁有者。不過在和基金的四大市場板塊中,我沒有一項是精通的,所以以後的工作還要請各位多擔待。”陳銳挺直身子道,眼神瞄過了三人的臉容,臉上懶散地表情仍然沒有變化,心中卻再次想到狐狸,不由暗自歎了聲。

嶽子明瞄了陳銳一眼,有點不服氣的說道:“雖然和基金的工作方式崇尚的是自由隨和,但也從來沒有人穿成陳董這樣的,身為和基金的老板,更應當以身作則,這是不是意味著你不把和基金當回事?”

陳銳低頭瞄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心道這三人顯然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要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然後再談及某種條件。隻不過陳銳並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看著嶽子明,搖頭道:“既然和基金崇尚的是自由隨和的工作方式,那又何必去弄什麽以身作則,反正也沒有人會整天盯著你的衣服看,更何況隻要不是**狂,我想大家習以為常也就好了,下次你不妨也試著穿一身運動裝吧,我看你地身板倒也挺合適的。”

嶽子明瞄了陳銳一眼,泛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神情,卻沒再說別的。林風笑了笑,斯文的臉上架著一副眼鏡,一頭中發過耳,看起來很陽光,十分帥氣,他看著陳銳,嘴角微撇道:“陳董,不管怎麽說,你身為和基金的老板,穿成這樣,實在是太另類了,請恕我們不能認同。”

“我來這裏是想和你們討論一下和基金未來的發展方向,不是想讓你們認同我的衣服,那也是和工作無關的事情,所以就到此為止吧,不用再品評我的穿著。”陳銳淡淡說道,隻是言

斥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林風三人互看了一眼,停止了對陳銳衣著的品評,這時陳銳瞄了蘇夢洋一眼,曲指彈了彈桌麵道:“和基金發展到現在,我想主要是仰仗著在座的各位,但我相信,各位也是憑著和基金這個平台才樹立了各自在業界的地位,這是雙贏的模式,所以在以後的發展中,我也不會過多幹涉你們的事,隻要是在法律認可的範圍內賺錢,不管你們用什麽方式,我都能接受,這是我的原則,不知道各位還有什麽話要問我的嗎?”

說完,陳銳心裏琢磨著,自己現在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對細節不可能弄得太清楚,這也還是多虧了在卡蓮工作了大半年,學到了不少東西。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林風三人真要借著他們的功勞做出一些過激的事來,那自己也不會客氣的。

“陳董,工作我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認真做,但賺不賺錢我們就不能保證了,畢竟投資總會有風險的。”王濤看著陳銳,慢慢說道。

陳銳笑了笑,他這句話明顯有威脅的成份了。“今天和基金有決策權的四位高層都在這裏,那麽我問一句,和王濤先生有一樣想法的人有沒有?覺得在未來沒有信心為和基金創造利潤的人有沒有?”陳銳盯著王濤,直接叉開了話題,語氣轉冷。

嶽子明的眉毛皺了皺,斜斜瞄了王濤一眼,沒說話,林風卻是笑了笑,舉手讚成王濤的理論,這讓陳銳明白,看起來這裏一定是王濤在鼓動大家,但嶽子明顯然不想背上不能創造利潤這樣的名聲,所以正在猶豫。

“我知道你們在和基金發展了好多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基金就是你們的家,這裏有很多的中層也都是你們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和我相比,你們更有資格說這裏是你們的地盤,說起來我隻不過是一個空降兵而已。但你們想過沒有,在自己的地盤上,卻對著我這個空降兵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又是為了什麽?是為了給我點顏色看看,心裏想著要讓這小子記住,我們才是和基金的老大,還是說隻是單純的對我個人不滿?我不管是哪種原因,你們都沒有必要拿著和基金的未來開玩笑,如果是想讓我承認你們才是和基金的老大,那麽我可以承認,你們的確算是和基金的老大,畢竟你們在這裏的年限足以當得起這個稱呼,如果是對我個人不滿,那麽我試問一句,我今天才露麵,你們對我了解嗎?”陳銳仰起頭,眯著眼睛掃過王濤、林風和嶽子明的臉,眼神非常的犀利,這批人的日子過得舒坦了,就有點忘本了,對陳銳而言,就算他們都跳槽了,那也是無所謂的,大不了一切從頭開始便是,狐狸能一手創建和基金,那麽他也不會示弱。

嶽子明點了點頭,看著陳銳道:“陳董,我們不會拿著自己的工作來開玩笑,所以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替和基金賺錢的,我也並沒有對你有什麽不滿,畢竟你是葉董承認的繼承人,無論從哪方麵講,和基金就是你的產業,但請陳董記住剛才的話,不要對我們的工作多加幹涉,這也是我今天找事的目的。”

陳銳笑了笑,嶽子明果然是厚道的,他的眼睛瞄向林風,林風笑了笑道:“陳董,我沒什麽意見,我一切都聽王總的,他是除了蘇老以外,和基金工作時間最長的員工,能代表我們的心聲。”

王濤的頭發很短,身體也很結實,看起來更像是一名運動員,聽到林風的話,他笑了笑,深深注視著陳銳道:“陳董,我對你也沒什麽不滿,不過我覺得既然你不了解和基金,為什麽還要主持這個高管會議,倒不如請個人來打理和基金,如果你有這種想法,我很願意效勞,我想我一定做的比陳董要好。”

陳銳搖搖頭,心道王濤的野心很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樣的話,看樣子他是連退路也想好了。“這麽說起來,你覺得葉董應當把和基金的繼承權轉給你,而不是我這個所謂的外人了?”陳銳盯著王濤,心裏再歎了聲,狐狸,你留下的這是什麽爛攤子,我還以為和基金的轉讓會有多麽平靜,多麽順利,沒想到連內部矛盾也沒解決,這哪是什麽高管會議,分明是有奪權的味道在裏麵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話都是不留半點情麵,這要是在國際刑警會議室裏,這樣家夥早就被直接打趴下了,隻可惜,在這種場合中,並不流行武力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