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點了點頭,然後湊到莫光榮的耳邊,低聲道:“小到樓下去等我,我一會就下去,辛苦了。”

莫光榮施了個眼色,一行人迅速撤了下去,走路的聲音都很細小,他更是暗暗向陳銳使了個放心的眼色。陳銳笑著搖了搖頭,隨後關上門,走到張青青的身邊,伸了個懶腰道:“我還是得走了,你也別再擺出這種勾人的模樣來,否則一會我估計還得在**折騰半天。”

張青青白了陳銳一眼,點了點頭,溫良的模樣倒真是如同陳銳的婆娘般。陳銳進了門,換上了衣服,整個過程張青青就站在臥室的外麵看著,他也沒避著她,非常自然的在她更衣,而她的眼角含著幾分春情,隻是眼神中的表情卻有一絲的落寞,陳銳始終都是別人的男人。

和張青青相擁了一下,然後陳銳輕輕吻了她的臉,這才出了門。張青青倚在門框處,輕輕說了句:“路上小心點,有莫所長在,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別忘了經常給我來個電話,不要讓人掛念。”

“走了,你早點休息吧,下周你什麽時候出國?”陳銳抬眉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的身條,心中一熱,隨口問道。

“還沒定好,不過應當是上半周,美國那邊的氣候比上海要舒服一些,溫差較大,晚上至少可以睡個好覺了。”張青青推了推眼鏡,應了聲,眼神一陣恍惚,然後輕輕掩上門,進了房間。

陳銳心中一頓。照她的這種說法,她也是要去美國的?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晃而過,他也沒去在意。就隨著電梯慢慢下了樓。

樓下地警察都散了,隻餘下莫光榮和另兩個民警,看到陳銳,莫光榮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陳哥,我們還真是投緣,我剛上任的第一個晚上就見了兩次麵。這件事我都整理好了,你就簽個字就成了。”

說完,他遞上一張紙,陳銳取出一隻筆,在上麵簽了個字。“陳哥。金麗起碼要在局子裏呆上一個月,這也是讓她有點反思,不過這樣的女人都很小心眼,所以她出來以後,陳哥還是要小心點。畢竟如果她真要撒潑,對男人可是很不利地。”莫光榮把那張紙遞給身邊警察,有點感歎著說道。並隨手給陳銳遞上一支煙。

“我明白,你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如果她再這麽折騰,那對她更是沒好處。”陳銳接過莫光榮遞過的煙,正要湊近了莫光榮的打火機,手機卻響了一下,翻開來,一條短消息躍了出來:陳銳,不要吸煙。對身體不好。

陳銳苦笑一聲,抬頭看了看,心道估摸著張青青正用紅外線望遠鏡在樓上看著他。否則他這剛要吸煙,怎麽就被發現了。把手裏的煙遞給莫光榮。陳銳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不抽了,我已經戒了,走了,這事麻煩你了,方便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吧。”

莫光榮的眼神在陳銳和香煙之間瞄來瞄去,大是不解,心道他怎麽看了短消息一眼,就不抽了,真是奇怪了。同時張青青從窗戶間收回了目光,微微笑著回到了沙發間,翹起白生生的腳來,優雅的坐著,一時間怔怔出神。

陳銳上了車,搖下車窗,和莫光榮擺了擺手,慢慢駛出了小區,那兩名警察看著莫光榮揮手的模樣,不解問道:“莫頭,這人是誰啊,在咱們區整出這麽大一出事,怎麽說算就算了,這不是讓兄弟們白折騰嗎?”

“以後記著他地車牌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這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莫光榮噴了個煙圈,搖著頭說道,雖然是親信,他也沒說出陳銳和唐婉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傳出去,誰的麵子上也不好過,而且陳銳當時在他麵前玩地那個高難度車技,令他記憶深刻。

沿著中環轉了個彎,再回到地麵上時,陳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裏麵傳來謝清蘭冰冷的聲音:“陳銳,你怎麽這麽長時間啊,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陳銳一拍額頭,心下微微一笑,這種撞車地事有多少日子沒遇到過了。“馬上就到,剛才把青青先送了回去,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謝清蘭應了聲,沒再說別的,掛上了電話。陳銳心中尋思著,到了謝清蘭那兒,是像以前那樣,直接進入主題,什麽話也不說,還是先扯點別的好呢?她的性子雖然清冷,但最近卻有點微微的變化,好像願意和陳銳以說話

溝通了,這倒也是一種好現象,說明她正在學著一般式。

她的家裏一如既往的黑漆漆,透著冰冷的氣息,四處也依然是非常地整潔,隻是他注意到一個細節,在靠近廳裏陽台的方向,多出了一盆花,雖然是假花,但借著小區的燈光,那純白色地花朵使得房間裏多了幾分溫暖的氣息。

陳銳慢悠悠進了房間,房間裏也依然是黑漆漆地,陳銳摸索著坐在床邊,沒說話,先點上一支煙,靠在床頭上抽了起來。每次到謝清蘭家裏,他總是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情緒浮現出來,那種深藏在記憶中的東西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來,所以他才借著抽煙來緩解一下心中的那種壓抑感。

“陳銳,你在張總家裏耽擱了那麽長時間,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了?”謝清蘭見陳銳沒有動靜,也不由坐了起來,順手打開了床頭燈,靠在陳銳的身邊,薄毯蓋住了身子,隻露出凝如白脂的雙肩。

陳銳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現在倒真變得有點正常了,也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了,我和青青是朋友。”

謝清蘭橫了他一眼,冷冷的眸子在燈光下閃著亮點。“雖然有些事我不太理解,但我看到她牽你的手了,就在去派出所的路上,這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淺,不過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你喜歡誰那是你的事,隻是你答應我的實驗,可不能因為這些事而耽擱了,畢竟我很需要你。”

陳銳無語,心道她的話本來聽著也沒啥,倒有點關心人的樣子,但最後這幾句卻頗令人鬧心,什麽叫和她沒關係,他和謝清蘭上床的次數超過了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最近這段日子,他以為她慢慢有點正常了,也對陳銳有了那種依靠感,沒想到這一轉眼,怎麽就又成了純粹的試驗關係。

看著陳銳的表情,謝清蘭冷冷笑了笑,輕輕道:“我不會幹涉你的事,在我看來,醫術上的事更值得我去探究,而且這間醫院如果真正開業了,那麽我的全部心神也將投入進去,有時候可能也沒法顧忌到你,不過有一點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會看別的男人一眼,我對現在的情況也已經很滿足了,不再奢望著能變成和別人那樣了,在我看來,你是唯一的,唯一可以當我試驗材料的男人。”

說完,她再關上了燈,慢慢躺了下去,冷冷道:“我覺得我的情緒到位了,你還是早點上來吧,我等不及了。”

陳銳心裏一陣惡寒,到頭來,她還是沒改變這種性子,啥叫我的情緒到位了,這種催著陳銳上床的話本來是好的,但那口氣,實在是令人沒法培養出情緒來,這始終還是離不了試驗的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關係才是男女間最牢靠的。“雖然你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但下次還是不要這麽直接,要稍稍潤點色,至少也得讓我有那種情緒,不能光你的情緒到位就行了。”陳銳把香煙按在煙灰缸裏,慢慢開始脫衣服。

“我會注意的,下次一定會好好潤色的,這次就算了,來吧…”謝清蘭的聲音多了一種微妙的變化,似是透著一種不好意思,但說出來的話,再次讓陳銳崩潰。

從謝清蘭家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本來按陳銳的性子,晚上最好是在她家留宿,但謝清蘭顯然還沒有這種覺悟,一如既往的把陳銳趕了出來,說要體昧那種感覺,當然,這一次陳銳把她折騰的也夠嗆,用她的話來說:你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怎麽就變得更強了?這已經有點超出她的理解了,這玩意也能變強?

謝清蘭也非常直接的問陳銳在來這裏之前是不是整了點藍色小yao丸吃了,這點卻被陳銳否認了,當時他黑著臉,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要是吃了那玩意,估計你明天早上也別想停下來,折騰一個晚上哪夠?”

小區裏黑漆漆的,陳銳仰頭看著天空,心下歎了聲,這天真黑,謝清蘭好像再怎麽變化,這光幹活不養人的脾氣還是沒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