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看同居這件事再商量一下吧,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陳銳咽了一口唾液,有著沉痛的看著唐黎生說道。

唐婉看了陳銳一眼,他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讓她對他的印象稍稍好了那麽一丁點,但也隻不過是披著的羊皮卷了一塊出來,露出了半支狼腿罷了而已。

“陳銳,這件事你不要幫唐婉,我知道她現在是分區警局的局長了,就有點自大,不用再聽我的話了,而且開始嫌我多管閑事,要追求獨立了。行,以後我再也不管她的事了。”唐黎生的脾氣更大,甚至超過了唐婉,這老爺子在商場裏放下這一嗓子,立馬引來了好多人的注意。

唐婉的眼角開始微微泛紅,也就隻有唐黎生才能吃定他,孝女不好當啊。陳銳心中歎了聲,扶起唐黎生道:“叔叔,我看我們還是出去說吧,在這裏很不方便,人來人往,影響了別人做生意也不太好。”

接著他向唐婉打了個眼神,示意她也說幾句話,結果唐婉愣是沒看見,這讓陳銳再一次的體驗出了唐婉的粗線條。不過唐黎生倒沒說什麽,隨著陳銳就向外麵走去,臉上的表情稍稍放鬆。

唐婉靜靜的想了一會,眼神中的表情顯示出她作出了某種決定,隨著陳銳來到了外麵的馬路上,這才向唐黎生垂下頭,輕聲道:“爸,我聽你的,就住到陳銳那兒去,不過你也不能生氣了,要好好保重身體。”

“這就對了,陳銳這人剛才說了你那麽多好話,真是個好男人。唉,你沒見過陳哥,他當年是我的偶像,現在陳銳很有他當年的風采。就這樣吧,一會你就直接跟著他回去吧,至於你的衣服,我讓你媽收拾收拾,晚點給你送過去,小兩口,這日子,可是要好好過,你們這種情況,用時下最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叫試婚吧?”唐黎生看著唐婉,真有一種送女兒出嫁的深沉。

陳銳無語,這種情況下,他完全不知道該說點啥,這脾氣,把唐婉管得服服帖帖,真是好樣的。

唐婉再次展現出陳銳從未見過的溫柔,低著頭和唐黎生輕輕語著話。王離睜著那對很大的眼睛,如同洋娃娃般,臉上浮出幾分微笑,再蹺起腳,在陳銳耳邊低聲說道:“叔叔,看來唐姐姐真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怎麽連娘家都來人處理這件事了?”

“哪來那麽多問題,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而且以後你就要做兩個人的飯了,知道嗎?”陳銳摸了摸王離的頭,雖然認識沒多久,但兩個人卻相處得很融洽,世上有一種東西,叫緣分。

唐婉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注意著陳銳,看到他和王離茄茄私語,那種模樣看在她的眼裏就是勾肩搭背,眉目傳情,想起被唐黎生喝斥的場麵,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扭頭看著陳銳,臉上卻浮現出一種落寞的笑意,大步走過去挽起陳銳的胳膊,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陳銳,我愛你,我們回家吧。”

唐黎生一愣,接著老臉放光芒,額頭的皺紋如同波紋般,慢慢蕩漾開來,不停點著頭。陳銳卻是繃直身子,不知如何應對這種場麵,這種咬牙切齒的說話,眼神中還帶著淡淡的殺意,哪裏有半點的柔情蜜意?愣是把代表神聖的這三個字說得這麽充滿殺意,這又是把所有的怨氣,轉嫁給陳銳了。

“叔叔,讓小婉先送你回去吧,我帶著王離回去就好了。”無可否認,唐婉的身材甚至超過了燕赤雪,胸前這一對波峰,緊實的貼在他的胳膊上,那種無以言傳的擠壓,令他的胳膊輕輕扭動了幾下。

唐婉心中再叫了聲色狼,稍稍放鬆了對陳銳的摟抱,接著板著臉說道:“陳銳,你和王離什麽關係,她憑啥就能住到你家裏去?”

唐黎生卻在這時笑了起來,洪亮的聲音慢慢散開:“好,知道吃醋了,看來是真拿陳銳當自己男人了,我不用小婉送了,你們直接回去吧,不打擾你們親熱了。”

說完,唐黎生扭頭走了,步伐很大,而且沒給陳銳任何的機會,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姐姐,我說過你不用吃我的醋,我隻是叔叔家的保姆而已。況且姐姐那麽漂亮,不用怕我會對你有威脅的,隻要姐姐對叔叔再溫柔那麽一點,叔叔一定可以全身心的撲在姐姐身上。”王離笑著對唐婉說著話,臉上的表情更見清純。

陳銳笑了笑,掙脫出唐婉的摟抱,這種程度的刺激,還真能讓他動心,真是奇了怪。“是啊,唐婉,要溫柔,懂嗎?”

“我為什麽要對你溫柔?不要以為我住到你那裏,就可以任你為所欲為,知道嗎,這隻是為了應付我爸爸的。”唐婉哼了聲,挺胸說道。

她的心中卻泛起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照著唐黎生這種心態進行下去,她不嫁給陳銳是不行了。而且就算請個保姆,為什麽非要找個這麽漂亮的,哪裏有點保姆的樣子,倒是像個隻會享受的大小姐。

陳銳在前麵揮了揮手,王離將買來的衣服放進了車內,接著陳銳看了唐婉一眼道:“我們還沒吃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吃過了,陳銳,家裏的鑰匙給我吧,我媽媽一會可能要來送衣服,我回去先等著。”唐婉伸出手,放低了聲音,雖然和溫柔搭不上邊,但也稍稍柔和了那麽一點。

陳銳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串鑰匙,取下一把遞給了唐婉,再拍一下王離的頭,向一側的一個小飯店裏走去。

“姐姐,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就算和叔叔溝通一下也好啊。”王離垂著頭,後腦紮著的兩個馬尾辮子一跳一跳的。

“你去吧,我先回去了,要小心陳銳,別讓他沾了便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唐婉也學著陳銳,拍了拍王離的頭,腦中閃過的依然是陳銳短褲上的唇印,那個位置已經接近了某處,不得不讓人聯想到許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