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這棵紅杏想越過我這堵牆,對著外麵那些牆展風姿,那麽我會直接把你移植到外麵的大馬路上,這樣也不存在出不出牆的問題了。這種事,對於紅杏和牆來說,都是自由的,隻不過到了那份上,我也懶得出手教訓人,治本的辦法,就是直接讓出牆的紅杏給斷了念想,這樣就不會存在這樣的問題。”陳銳瞄了一眼蘇珊,退開一步,讓她站在電梯口前麵,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很有幾分的淡然。在他心裏,也不會真以為蘇珊會想著出牆的事,這種問法,撒嬌的成份比較多。

電梯的外麵站著卡蓮的高層,蔣崇安、燕赤雪和程光明都在,對於他們來說,蘇珊這樣的女子,是一定要好好伺候著的,甚至不能比外麵那幾個領導差,美女有時候,就是會沾更大的便宜。“你說的對,不過若是我沒有紅杏出牆,那是否意味著我該有點獎勵呢?有獎有罰,才算是最合理的搭配,今晚我會要求你把我送回去的,陳銳先生。”蘇珊的聲音低低傳來,頭也沒回,說完便一步跨出了電梯。

“蘇珊小姐能夠賞臉光臨,我們倍感榮幸,請裏麵坐。”程光明微笑著說道,泛起幾分成功人士的神色,末了才話鋒一轉:“蘇珊小姐,我們的晚宴已經接近尾聲了,這件事非常不好意思,我馬上再讓人重新收拾一桌。”

蘇珊抬眉看向燕赤雪,眼波打了個轉之後。這才將深色的眸子投向程光明,低沉道:“那就麻煩程董了,剛才公司裏有點事,所以我耽擱了,十分抱歉。”

她這種隨性地動作,也充斥著野性的味道,令整間餐廳裏的眼神齊刷刷瞄了過來,更有一道大膽的目光中含著幾分的狂熱,頗有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蘇珊。陳銳敏銳的瞄了過去,發現竟然是上次和唐婉一起來卡蓮視察的張秘書,馮區的那名秘書,他整了整領帶。頗有點緊張地正襟危坐起來。

燕赤雪引著蘇珊行了過去,正好坐在了張秘書的那張餐桌旁,而唐婉恰恰也坐在了那裏,燕赤雪更是就坐在唐婉的身側。這種安排還真是一種巧合。陳銳摸了摸下巴,看著唐婉的神情,她正用眼角餘光注視著這邊,不由舉步也坐到了那張餐桌上。恰恰就坐在唐婉和燕赤雪之間,這極有可能是燕赤雪地安排。以蘇珊的閱曆,自然看出燕赤雪和陳銳之間的那點事。所以她正低聲和燕赤雪聊著。頗有些投緣的味道。

唐婉瞄了陳銳一眼。沒搭理他,隻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但眼角餘光卻瞄著滿桌的菜,看樣子仍然是在琢磨著廚藝方麵的事。桌子上的菜重新換過,四周還有另外幾桌人,每一桌都由卡蓮地高層陪同著,氣氛倒是相當融洽,座位的安排也都透著幾分的小心思,給予每個人相當地尊重,程光明就坐在市領導那一桌。

陳銳吃了幾口菜之後,他地腿上卻突然多出了一隻小手,輕輕撫了幾下,柔柔地,非常舒服,那是燕赤雪的,此刻她卻仍然像沒事地人般,在和蘇珊閑聊著,另一側張秘書眼巴巴盯著蘇珊,眼睛都紅了起來。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回去的時候,替我和我父母說一聲吧。”陳銳向唐婉微微側了側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唐婉瞄了他一眼,板著臉點了點頭,此時張秘書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蘇珊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張方近,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您成為朋友呢?”

這一桌大多數人的目光同時瞄在了張秘書的身上,他這種不太高明的開場白,擺明了是想追求蘇珊,隻不過他曾經提到過的擇偶標準,好像離蘇珊的性子差得很遠,由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他是被蘇珊的野性所吸引了。

蘇珊一甩頭發,嘴唇一揚,微笑了起來,辣辣的目光卻隻是瞟了張秘書一眼,這才漫不經心道:“張先生,朋友有很多種,不知道你想和我成為哪種類型的呢?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已經能算是那種所謂的點頭之交了,反正都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了。”

燕赤雪泯嘴一笑,這句話的用詞雖然不當,但卻表明了她的態度,如果張秘書不是卡蓮的客人,蘇珊連和他說話的心情也沒有。張秘書卻是眼睛一亮,挺直了腰杆,露出幾分男人的神采道:“我當然是想和蘇珊小姐成為那種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隻要蘇珊小姐肯給我這個機會,我相信還是能打動蘇珊小姐的。”

“張先生是今天最勇敢的男人,這點我很佩服。不過能和我成為那種朋友的隻有兩種人,而你一種也不符合,所以我們倒不如就做這點頭之交吧。”蘇珊先是瞄了陳銳

這才回了張秘書的話,這種說法已經是給了張秘書很了。

“敢問蘇珊小姐,究竟是哪兩類人?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或許沒有,但專一性可是我最大的優點,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張秘書卻尤自不死心,頗有點追問到底、不撞南山不回頭的決絕,而且用上了明誌之類的暗示,眼角卻緊緊盯著陳銳,顯然是在拿著他說事。

蘇珊的眉毛一揚,先是瞄了淡然自若的陳銳一眼,接著才扭頭對張秘書道:“這兩種人中,一種是女人,這點張秘書是沒機會了,另一種是真正能征服我的男人。至於你所說的那種優點,在我看來沒有半點吸引力,男人能夠花天酒地,那說明他有男人的魅力,不要把沒有魅力當成專一的借口,那有點弱者的表現了。”

張秘書的話,聽著似是有道理,但在蘇珊看來,也的確是沒半點吸引力,她認識陳銳的時候,他是一個情場浪子,相比起來,這花天酒地已經有點落伍了。

陳銳摸了摸下巴,這番話說的,擺明了是不給張秘書麵子,不過說起來這張秘書怎麽就知道陳銳花天酒地了,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而且陳銳雖然女人不少,但卻離這種境界相去甚遠,他都不怎麽去泡酒吧了。

張秘書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牙縫間擠出一句話:“多謝蘇珊小姐明示,按照你的標準,世界上有這種男人嗎?想必你要孤獨終老了吧?”

“當然有,就咱們這一桌上,起碼就有兩個男人,一位是您身邊那位,成熟穩重,大有男人風采,另一位就是這位先生,淡然自若,處事不驚。”蘇珊先是瞄了馮區一眼,點出馮區來,隻是想借勢來壓張秘書,她的心智,絕不是張秘書可以比擬的,從頭到尾,張秘書就被她牽著鼻子走,到最後這惱怒之後的反戈一擊,卻被她拉出了馮區,既拍了馮區的馬屁,又再一次打壓了他的自信,這更是讓張秘書無話可說,隻是蘇珊最後指的那人,卻是陳銳。

張秘書冷笑了一聲,表麵頗有點不屑道:“如果和馮區相比,我甘拜下風,不過陳銳這樣的男人,花天酒地的,我覺得蘇珊小姐的眼光好像有點問題。”

唐婉和燕赤雪同時瞄向張秘書,嬌容上泛起幾分的不滿,看樣子都想趁勢反擊。燕赤雪自不必說,張秘書第一次沒有點名的指責,她也就忍了,好歹他也是客人,但這第二次,她卻不能容忍,不想容忍。而對於唐婉來說,雖然她並沒有死心塌地愛上陳銳,但兩個人怎麽說也要成為夫妻的,在這種時候,她有這個責任站在陳銳一邊,一致對外。

隻是陳銳卻在桌子底下同時拉住了唐婉和燕赤雪的手,沒讓她們出聲,這種場合,也的確是不適合她們出頭,畢竟坐著這麽多的領導,對她們的影響不太好。他的這個小動作沒人注意到,燕赤雪緊緊回握住了他的手,靜了下來,唐婉卻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便任由他握著,也慢慢靜了下來,隻是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瞄了張秘書一眼。

“張秘書說的有板有眼,好像我就是那種醉生夢死的人似的,不過我不記得和張秘書的關係會那麽和諧,難不成咱們倆什麽時候一起去尋花問柳了嗎?”陳銳淡淡看著張秘書,心下卻一陣的滿足,左右兩隻小手同樣的精彩,柔軟嫩滑,這日子,要是能擺到明麵上來,那該有多美妙。

張秘書的臉色再一變,半晌後才壓下那種不忿,再湧起一抹不屑道:“我是個正經的男人,永遠不會去做那種事,不過張青青這個女人想必你還認識吧,你敢說你們之間就沒點什麽事?我哥哥恰恰認識你,看到了你是怎麽欺騙女性的過程。陳銳,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做過的事,就要承認。”

陳銳心下一陣恍然,這個張秘書,竟然是張青青曾經那個追求者張方遠的弟弟,怪不得他會知道這點事,隻是從張方遠嘴裏說出來的話,一定是經過了許多的藝術加工。不過從這一點看,張方遠的酒吧生意好,也是有道理的,有張秘書這麽一個後台,不賺錢簡直是沒天理了,但賺來的錢,十有**是沒天理的。

他尋思的當下,唐婉和燕赤雪卻做了同一個動作,那兩隻柔嫩的小手一甩,掙脫了他的手心,兩道目光同時瞄在了他的臉上,表情各異,隱含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