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大廈,陳銳把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竟然看到虎子一夥人站在大廈的門口,身上穿著的是和基金統一的工作服,看起來這裏也被金不換保安公司給占領了,由此看來,保安公司的生意還不錯。隻是自從那次去觀摩過他們的訓練之後,陳銳就再也沒有去過保安公司,也不知道那裏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雖然他是金不換保安公司的真正老板,但當初他也承諾過,讓唐小勇自由的發展,所以也不想多幹涉他們。

走到門口的時候,虎子一夥人馬上走了過來,虎子是這裏的頭,他的眼睛一亮,屁顛顛跑到陳銳的麵前,對著陳銳笑了笑道:“陳哥,你怎麽到這兒來了?難道是為了我們的事,來和基金談判嗎?”

陳銳先是瞄了一眼一樓大堂,那裏掛著的他那張照片已經收了去,怪不得虎子一夥人不知道他是和基金的老板,這讓他心裏不由浮起幾分的輕鬆,燕赤雪還是最明白他,他非常不喜歡把照片掛在那裏,被每天來往的人瞅著,就好像那啥似的。

“是有點業務上的事要來談一下,你們能混到這樣的公司來當保安,也是一種福份,不過要好好幹,不能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否則要是被人家整退了,小心我找你們的麻煩。”陳銳瞄了虎子一眼,淡淡道。

虎子笑了笑,挺直了腰身,輕輕道:“陳哥放心吧,你是金不換的老板,不管怎麽樣,我們也不能損了你的名聲,更何況我們現在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狀態,該經曆的也都經曆過了,不會再做出那種沒事盯著來往女人屁股看的蠢事了。況且老板娘昨天還在公司裏訓過話,誰要是像色狼一樣,眼睛發綠的盯著來往的女人打量。那麽她也不會客氣。收到舉報,一定把那人朝死裏整。最近老板娘好像火氣特別大,我們裏麵的人都被她整怕了,就連唐小勇也因為沒有約束好手底下的人,被她老人家揍成了豬頭。所以現在沒人敢不認真工作了。”

陳銳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唐婉竟然還在保安公司指導工作,並沒有因為和陳銳之間地事,就把保安公司給拋棄了,這麽看起來,她地怨氣隻是針對陳銳個人的,而且她對陳銳並沒有真正做到那種一刀兩斷。心裏似乎還有著藕斷絲連的一麵,隻不過是把那股子怨氣發泄到保安公司的員工身上了,也怨不得她的火氣大,她把保安公司看成了陳銳地私有財產,所以這層關係怎麽也抹不去。

“不管怎麽樣,你們都得好好聽老板娘的,如果有誰敢反抗。傷了老板娘,小心我拆了他的骨頭。”陳銳深吸一口氣。盯著虎子道。

虎子被陳銳的眼神就那麽一掃,心裏突然有點發毛,這是他從來就沒有經曆過的情緒,就連唐婉的那種折磨他也沒有這種感覺,這讓他心中一凜。愈發覺得陳銳神秘了。“陳哥。您就放心吧,現在咱們公司除了阿根。沒有人是能在老板娘手底下支持過五分鍾,那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我們就算想,也沒那個能力…更何況,我們總是打工的,哪有和老板娘動手地膽子?”虎子摸著頭說道,越說越把唐婉形容成那種悍婦了,末了再一次看到陳銳的眼神,不由馬上變換了語調。

陳銳點了點頭,接著拍了拍虎子的肩頭,沒再說話,轉身進了一樓的大堂。虎子這時才悄悄摸了把汗,陳銳雖然什麽變化也沒有,但給他的感覺卻是如同麵對著一個強大的機器般,那種氣勢迫人至極,令他動也不敢動。

揮手讓手底下那幾個人散開,他這才拿出對講機,通知了一遍每個人,千叮嚀萬囑咐,提醒他們別再惹事,好好守著自己的崗位,在他心裏,陳銳和唐婉這倆口子給他地感覺,那還真是可怕極了。

陳銳拎著一個塑料袋進了電梯,直奔頂樓,王離一大早起來便做了四個漢堡,都被他帶著了,平日裏他也沒有帶包的習慣,而且這種食物放在包裏也不是很妥當,王離便用包食物地錫紙把漢堡包起來,再整個套進了塑料袋中,這樣還真是頗有點送外賣的感覺。

一路上電梯走走停停,不斷有人進電梯,手裏拿著的都是文件夾,似乎是要匯報工作,亦或是簽字之類的,職位越高的人,辦公室地樓層便越高,隻是進來地人看向陳銳的眼神都挺怪地,一大早就有人來送外賣,而且看樣子是給某位領導送的,這本身就是八卦新聞。

到達頂樓的時候,還有中途上來的三個人陪著陳銳,陳銳也不認識他們,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三個人急匆匆衝了出去,陳銳慢悠悠跨出了電梯,眼前好像變了一種樣子,地毯換成了簡單的灰色,一切看起來似乎朝著簡潔現代的方向發展了,這也更有那種工作的感覺了。

走到燕赤雪辦公室的門口,裏麵傳來一陣交談的聲音,她辦公室邊上的會議室中坐著剛才那三個人中的另兩人,似乎是在等著前麵的人。陳銳及時收住了腳步,擰身向再裏麵的辦公室走去,那是他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依然是一塵不染,看起來這裏天天有人打掃。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他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分機號,撥通了燕赤雪辦公室的電話。

燕赤雪輕柔的聲音響起:“你好,我是和基金的燕赤雪。”

“噢,我是和基金的陳銳,來給燕總送外賣了。”陳銳靠在椅背上,淡淡說了句,頗有些滿足的味道。

“討厭,你現在也沒個正經了。”燕赤雪的臉色一紅,低低啐了聲,那種嫣然模樣,讓站在她辦公桌前等著簽字的一名中層表情一滯,這模樣和平日裏的她反差太大,媚極了,很難形容出她那種發自內心的歡愉。

眼角瞄到辦公桌前那名中層的表情,燕赤雪這才醒悟到剛才不自覺的感情流露,便收了笑容,又恢複成平日裏職業式的冰冷,末了才壓低聲音對陳銳道:“五分鍾就好,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就行了,辛苦你嘍。”

陳銳應了聲,這才掛上了電話。五分鍾之後,他起身來到燕赤雪的辦公室外麵,恰恰碰到一位中層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拎著塑料袋的陳銳,他愣了一下,扭頭朝燕赤雪的辦公室瞄了一眼,這才錯過陳銳的身子而去。

也沒敲門,直接推開了燕赤雪的門,隻是陳銳剛剛跨了半隻腳進去,門卻被輕輕拉開,陳銳笑了笑,正要說話,卻猛然發現,對麵站著的竟然不是燕赤雪,而是久違了的司徒雅靜,她依然是那種恬靜的模樣,隻是把一身粉紅色的套裝換成了黑色的,展出的那兩條大腿也是換成肉色絲襪,看起來肉光致致,原本那一頭披肩長發也盤在了腦後,紮了一條小辮子,卻任由幾樓長發在臉側垂下,頗有幾分波西米亞風格,那模樣,竟然透著幾分職場的幹練。

司徒雅靜看清陳銳的臉,臉容上先是掠過一抹驚喜,末了又換成了一抹幽怨,接著才閃過幾分疑惑,種種表情透著她內心的諸般變化,陳銳一時之間也琢磨不透,這時候燕赤雪的聲音嬌生生的傳來:“司徒,請那位先生進來吧,他是我的朋友。”

“司徒老師,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我們在這兒相遇了,這還真是太巧了。”陳銳笑了笑,主動和司徒雅靜打了個招呼,也沒想著要避開燕赤雪的耳目,不管怎麽說,人家司徒雅靜對他也是一片心意,若是他顧忌著燕赤雪而裝作不認識她,那不僅有點說不過去,也不是真男人的作為。

司徒雅靜垂下頭,輕輕應了聲,慢慢挪開了身子,讓到了門邊,卻並沒有把整個身子都退到門框邊上,有點戀戀不舍的味道,通過這動作表示出她對陳銳依然有點那種感覺,但她卻並沒有多說別的,隻是輕輕回了句:“我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隻是燕總的秘書,以後你別再叫我老師了。”

錯過她的身子時,陳銳聽到了她的這句說話,不由點點頭,也回了句:“那以後就直接叫你司徒吧。”

他的眼角同時瞄過司徒雅靜垂著的頭,她修長的脖子映入眼簾,晶瑩的耳垂也透著幾分的暈紅,顯示出了她此刻心裏的激動緊張,這讓他歎了聲,真沒想到,司徒雅靜竟然會跑到和基金來工作,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是燕赤雪還是他,都缺少個像樣的秘書。

燕赤雪看著陳銳和司徒雅靜的模樣,眼神中掠過幾分思索,末了眼角一揚,透出一股子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怎麽,你和司徒認識?”

“何止是認識,我們倆的關係,這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形容,算得上是關係最特別的異性朋友吧。”陳銳笑了笑,順勢坐在了燕赤雪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絲毫沒有掩飾他和司徒雅靜的關係,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麽就沒必要去回避,尤其是麵對著燕赤雪,這個對他最是縱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