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青再扭頭瞄了段明亞一眼,這才回正了身子,傍在陳銳的身邊,繼續向前走去,到這時段明亞才猛然回過神來,對著張青青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我知道了,你是張總,青青會計師事務所的張總。張總,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隻有你能讓梅洛德同意這件事了,我吸引到風險投資,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好處的…”

話沒說完,猛獸的大手就捏住了他的嘴,然後把他扛起來,向一側走去,邊走邊放低聲音道:“你還是想著怎麽脫困再說吧,風險投資的事,我想你是沒有任何指望了,我老大沒折騰你,隻是因為我在這裏,用不著他出手,並不是不想和你計較,雖然他這人比較大度,但這種事,我是看不下去的,整人的事,我非常在行。”

黑子搖了搖頭,瞄了段明亞一眼,就像是在瞄著一件既將走上刑場的物品般,心想你惹誰不好,非得去招惹老大,雖然和蠍子相比,猛獸的整人手段沒什麽技術含量,但那種粗糙的感覺卻才是更讓人感到可怕的。

“大個,剛才那女的,不是真正的大嫂,老大身邊的女人,真是不少,大嫂我見過,那才是真正的正點,身材火爆,模樣出挑,我想這次你一定會見著的。”黑子看著陳銳和張青青走遠,湊到猛獸的身邊解釋著。

猛獸搖了搖頭,渾然不在意道:“這件事並不重要,凡是老大身邊的女人,我叫一聲嫂子,那就沒有錯,這種讓人高興的事,多做做總是好的,而且老大以後也好做人,這樣也算是間接的幫了老大一個忙。何樂而不為?”

黑子一愣,仔細打量了猛獸幾眼,他似是想不到猛獸怎麽能說出這麽有道理的話來,雖然陳銳和他們幾個在一起十多年了。但在他心裏,猛獸就是那種粗線條的人,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他會這麽替陳銳著想。

機場地治安警在這時總算是反應過來,看到有人扛著一個人在大步向角落裏走,若是他們再不過來詢問。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黑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本綠色的本子,遞給了治安警,並在一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兩名治安警認真檢查了本子之後,然後打了個電話,末了才肅然起敬,向黑子和猛獸敬了個禮,揮手讓兩人遠去,到這時段明亞地眼神中才浮起幾分的絕望。

在剛才這種劣勢之下。他依然想著的是風險投資的事,所以才求張青青幫忙,在他開來,這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人敢對他怎麽樣,這些事總有解決的辦法,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現在徹底沒人管他的死活了。

隻是等他反應過來地時候,猛獸已經把他帶進了一間小黑屋。半晌之後裏麵傳來一陣陣的哼哼聲,大有一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觸,讓人一時之間聽得心裏直發毛,在這聲音之中,伴隨著的是猛獸寬厚的笑聲,他本來就是那種寬厚的人,但這種寬厚,卻是僅有幾個人能理解罷了。

陳銳雖然不知道段明亞得到了什麽樣的待遇。但他知道猛獸素來的手段,所以對於段明亞的結果,他心裏泛起幾分地同情,還好剛才悄悄叮囑了猛獸一下,別玩得太過火。否則段明亞的結局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就那樣一路摟著張青青的屁股進了停車場。陳銳的老臉也漸漸泛出了滿足的光芒,能這樣撩撥著一個極致的美女。而且是傳統賢慧的美女,那感覺,讓人愈發飄飄然起來。“你怎麽會知道段明亞的這點隱密之事?看起來你去美國不是度假了。”走到奔弛車前,陳銳這才頗有點不舍的鬆開了張青青的屁股。

張青青緩了緩神,身子輕輕調整了一下,側靠在陳銳地車了,看著他把行李箱塞進了後備廂,一臉的溫和,有時候看著喜歡的男人做事,那也是一種快樂,直到陳銳忙完這點事,抬頭看她時,她才微微一笑,輕輕道:“梅洛斯是當年我在美國讀書時的同班同學,他現在恰好在美國最大的投行工作,手裏也有那麽一點小權利,所以這次段明亞的事我才不小心知道了,是梅洛斯親口告訴我的。至於我認識段明亞,那也不是現在才認識的,前些年,我剛出道地時候,生意並不是很好,市場完全沒有拓展開來,在一次拓展業務時認識了段明亞,隻是他的那種態度很是鋒銳逼露,當時就把我給惹毛了,說起來我們之間,還真是隻能算是敵人了,隻是後來事務所慢慢有了起色,他再回頭想找我的時候,被我給轟了出去,這個男人,可是真正的花心。”

說這話的時候,她瞄著陳銳地臉,眼波裏載動著地深情愈發露骨,這些以前的事,她本來也不想再提了,畢竟也不算是什麽好事,以她地閱曆,該經曆的也都經曆了,若是真喜歡上一個男人,那就是要全身心的投入,畢竟要真正打動一個熟女,那需要一個絕妙的契合點,所以她才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但陳銳這隨口一問,她卻唯有坦然相告,這也算是一種愛的表達方式。

陳銳一愣,眼角揚起幾分明悟式的笑容:“由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段明亞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能發現張總是個真正的美人。”

說完,他才低低歎了聲,伸手撫過張青青的臉容,念想起當年她剛創業時的艱辛,心中不由浮起幾分的憐惜,這十年八年前,她還沒成為熟婦的時候,想必更是嬌嫩如花,那樣一個女人,若不是因為傳統賢慧,想必早就可以憑借著她的條件,嫁入豪門了,何苦還用得著到處奔波,還時不時和段明亞之類的人起點口角之爭。

“女人呐,還是要多學會善待自己,別整天搞得那麽忙亂,錢再多。也買不回來開心,有空的時候,就算是給自個兒喜歡的男人煮點食物,也是一種樂活的方式。不管生意做得多大,多麽成功,到頭來還不是別人的產業?所以呢,以後也別搭理段明亞這類人了,咱該幹嘛幹嘛。”陳銳再一次把張青青抱入懷中,手自然而然的又撫上了她地屁股。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用手來丈量著那裏的輪廓,絕對是一種享受。

張青青輕輕應了聲,末了才紅著臉,頗有些火辣的仰頭獻上一個熱吻,唇分時嘴唇的顏色也淡了幾分,明顯是喂入了陳銳地口裏,接著她才柔順的點點頭,嬌柔道:“現在我當然不用再去整那些事了。畢竟事務所也總算是有點小成就,別人來指望我的時候居多,所以我也想把時間空下來在家做做飯,也嚐試著做一個家庭主婦,當然,最好是帶著孩子,以後再把手裏的工作慢慢的轉交出去,我隻負責統籌管理,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隻可惜還不知道有沒有實現地可能。”

這番話說到最後聲音細不可聞。但陳銳仍然有點發呆,這個念想,還真是夠平凡的,頗貼合他的味道,隻不過這話擺明了是在給他某種暗示,啥就叫帶著孩子,這連半點譜都沒有,他根本就沒想著現在整個小毛頭就出來。身後這一屁股的事還沒解決了,尤其是唐婉的事,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再弄個小毛頭出來,那估摸著很多事更是沒法子調和了。

隻是張青青能有這種想法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畢竟她的年紀擺在這兒。比陳銳還要大幾歲,女人在這個年紀若是再不整個孩子出來。以後還真是沒啥指望了,所以她才借著這個機會,大著膽子向陳銳提出這樣一個不算要求的要求吧,頗有點水道渠成的味道。

“有些事,不去努力怎麽可能實現?想過這種悠閑地日子其實很簡單,以後我會經常到你那兒蹭飯吃,隻不過到時候你別把我趕出來就是了。到時候,隻怕是時間久了,你也會失去了這種味道的。”陳銳故意回避了這個話題,隻是扯到了做飯這方麵,孩子的事,就當是她的一份念想吧,或許有那麽一天,但沒可能是現在。

張青青卻散出一股子鼻音,慵懶到了骨子裏,這一刻竟然有種整個人化成水般的味道,再用那種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孩子當然是要通過努力才能出來的,隻是光是我一個人努力也不行,你總是要配合我的,不過你答應我了,可是不能再反悔了。隻不過努力歸努力,你可別再那麽野蠻了,畢竟我又不是鐵做的,經不起你地折騰。”

陳銳無語,心下泛起一股子微寒,這都是啥事,不就是說了句努力嗎,怎麽就引申到那方麵去了,從現在的狀態看,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那種事上了,看起來這一個月來,她還真是不知道在美國是怎麽過的,完全養成了幹柴,就算是稍微來點火星,都能燃起來。

“那個,咱們也別再說這方麵的事了,這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成的,還是要從長計議。走了,還是早點回去吧,這兩天,天天給你的魚去喂食,每次看到那張床,我就有點念想了。”陳銳替她拉開車門,壓下了心裏頭被勾起的綺念。

女人啥時候最美?看到張青青,那就是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