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倚在病**,順手點上了一支煙,雖然傷口仍然沒有愈合,但他卻在這種帶著微微痛意的感覺中,慢慢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這種傷,若真是小心嗬護,那還真不是個爺們了,以前的日子,就算是帶著這種傷,他甚至還可以幹掉數十個敵人,所以要真讓他安穩的躺著,那還真是有那麽點困難。

唐婉走了之後,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甚至黑子和猛獸自始至終也沒見人影,他心中不由念叨了一聲,這兩個沒義氣的家夥。不過對於他家老頭子沒來,他倒是可以理解,畢竟為了不讓池嫣然知道他這檔子事,有些事還是得瞞著,否則以池嫣然的性子,那這事還真是有那麽點令人不安生。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張青青輕輕走了進來,那一襲柔順的晚禮服襯著那搖曳的風姿,一如靜然綻放的花朵,金邊眼鏡下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被煙氣籠罩的他,隻是輕輕道了一聲:“你醒了?”

末了她便如同最溫良的小媳婦般,輕輕挪步走向陳銳,豐潤的屁股坐在他的床沿處,伸出纖纖細手,慢慢把他手裏的香煙奪到了手裏,按在一側的煙灰缸裏,柔聲道:“你的傷還沒好,現在抽煙對身體不好,還是忍一忍吧,回頭等你出院的時候,想怎麽抽都成,你不會反對吧?”

“反正奪也被你奪走了,我反不反對還不是那麽回事?不過有件事我比較好奇,昨天晚上那個男人,你認識?”陳銳**著的上身就那樣坦露在張青青的眼底,他卻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反正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麽好遮掩的了。他和張青青之間,還真是像老夫老妻似的,就連她這種說話的語調和溫柔地做事方式,也便如同是陳銳多少年的老婆似的。那感覺還真是有那麽點溫馨自在,這才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張青青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陳銳,末了就那樣把腳一縮,甩掉那雙鞋子,柔軟地身子輕輕偎在了陳銳的身邊,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歎了聲。幽幽道:“五年前,阿郎就是死在這個人手裏,本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但其實打心眼裏我還是希望能再次看到他,希望能有人把他繩之以法,有些事,很難讓人忘記。隻不過這樣的人。相信很難會有人能把他給收拾了,到時候怕是又要傷害別人了,這種矛盾的想法時刻浮現在我的心頭,直到今天,我才徹底放下了心中的這個結,謝謝你,陳銳。”

“我們之間,好像不用整得這麽客氣吧?說真心話,我打心眼裏不希望你還因為那點事而對另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畢竟咱們倆之間雖然還不是夫妻,但你總是我的女人,所以有些事,能把它解決了,就算是付出點代價。那也是值得了。”陳銳伸手摟住了張青青地腰身。纖瘦溫潤,末了他的話鋒一轉。歎了聲道:“阿郎死的時候,是不是留下了什麽東西給你?”

張青青的柳眉一緊,仔仔細細的琢磨著,鼻間噴出的呼氣輕輕掠過陳銳的脖子,那種癢癢地感覺讓他感覺很舒服,這一刻地溫馨無以言傳。半晌之後張青青才搖了搖頭,輕輕道:“我不記得他給我留下過什麽東西,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中間隻是和我說過幾句話…噢,不對,東西倒是有一樣,是一把鑰匙,當時我以為是家裏某個箱子的鑰匙,但找來找去卻沒有找到合適的鎖,所以後來我就沒有怎麽在意這件事,那把鑰匙我都忘記了扔在什麽地方了。”

陳銳眯起了眼睛,心下卻是一陣的無語,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阿郎臨終留下來的東西,她竟然也沒怎麽在意。這麽看起來,中東那波人,還真是有所求,這把鑰匙應當是相當重要的東西,估摸著是當年阿在調查中東這波人時留下來的東西,從中東這波人的態度來看,或許這隱藏著一個挺大地秘密,否則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之險,非得逃到中國來,整個團夥都被摧毀了,僅餘下的這幾個人還屁顛顛跑過來搶東西,這說明這東西的價值對他們很有誘惑力。

“回頭的時候,你仔細想想,那把鑰匙究竟藏哪兒去了,一定要找出來,那是重要的線索,這件事你就當幫我一個忙。”陳銳淡淡說道,隨後又想起張青青地處境,雖然中東那波人已經被全殲,但那隻是明麵上地,若是再有什麽人在暗處潛伏著,那麽她的外境便非常危險了。

“還有一件事,這些天,我想你留在這兒陪我,一個人躺在這兒,也真是挺無聊地,別的人也都不合適,我隻有對你才是最放心的,你覺得呢?要是你有事,那麽我就再找其他人。”陳銳找了個借口,這事如果明說也是可以,但那樣恐怕張青青不會在意的。更何況唐婉和謝清蘭也的確是不會伺候人,讓她們在這兒,倒是添亂的成分居多了,燕赤雪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他也不想讓她替他擔心,所以就不通知了,蘇珊現在正在忙著出唱片,她也整天和燕赤雪膩在一起,所以也不怎麽合適,王離和池嫣然更不能通知她們,葉小凡倒是知道,但她來照顧陳銳,似乎沒什麽名堂。

張青青的臉上揚起幾分的笑意,眼神中頗有點喜不自勝,接著她發出一聲輕輕的鼻音,透著一股子嗔意:“看你說的,我不照顧你照顧誰,我剛剛還和清蘭說好了,反正你的病房夠大,回頭我回家整理一下衣服,就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也好照應你一下。不過那把鑰匙等我回去仔細找找,找到了就給你。”

陳銳點了點頭,身子慢慢向下挪去,末了躺在枕頭上,這才向張青青遞了個眼神:“你也辛苦了一整個晚上,就一起睡一覺吧,現在隻有這一張床,你也就委屈一下,和我擠一擠吧,等一會再讓清蘭給安排個床位。”

張青青雙臂抱著膝蓋,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銳,眼神中頗有幾分的柔情似水:“陳銳,你真是個魔鬼,把人家的所有尊嚴都征服了,連這種說話都這麽勾人,這輩子我真是欠你的,看樣子是別想離開你了,這些關係怎麽就那麽亂。”

這番話道出了她心下的迷茫,本來她和謝清蘭那番交流,讓她真不知道何去何從了,但讓她離開陳銳,那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她和唐婉所說的,不會纏著陳銳,能夠看著,偶爾和他在一起就滿足了,但現在陳銳這一通柔和的說話,讓她連這番話也不想說出口了,心裏十分的不舍,就是想著整天和陳銳在一起,下那麽個決定,還真是太難了。

慢慢伸直了雙腿,張青青躺到了陳銳的身邊,小心的避開他的胸口,一隻秀腿搭上了他的雙腿,緩緩閉上了美目,臉上揚起一股子陶醉。

陳銳滿足的籲了口氣,心下陣的平和寧靜,這才是真正的日子,怎麽都覺得像是在居家過日子,也隻有張青青才會給人這種感覺了,她就是那種傳統賢慧的女人。

隻是那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再加上那條柔若無骨的長腿,他哪還有半點睡意?這感覺,分明就是一種撩撥,如果他沒受傷,估摸著他就得馬上翻身來場熱身賽了,畢竟是胸部受傷,又不是那玩意受傷了,所以男人該有的反應,那也是一點也免不了的,這分明就是一種折磨啊。

剛剛想到這兒,陳銳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正要伸手,張青青卻起身替他取過手機,順勢翻開來,再把手機湊到了他的耳邊,手機裏傳來一陣優雅的英語:“親愛的陳,明天我就要到上海了,這次我完全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所以也算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應當還在國慶放假期間吧?倒不如陪著我散散心,家族的事情解決了,我的心很累,所以想找一個喜歡的地方呆上一段時間,你願意接受我這樣一個朋友嗎?”

陳銳一陣的無語,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明擺著在告訴他,我是私人時間,不能占蒙多力家族的便宜了,最好你一並幫我把食宿解決了,能住在你家最好。“沒問題,能得到凱瑟琳小姐的青睞,我求之不得,隻不過往後的日子,和基金和蒙多力家族之間,還是得加強合作,你說是不是?”

這個理性與感性並存的女人,在她感性的時候,就是這樣楚楚可憐,讓人會忘記她的身份,但陳銳卻忘不掉她曾經的表現,所以也就趁機裝裝傻,反正給和基金爭取點權益也是好的,這個機會不用白不用。

“我們的合作不是已經開始加強了嗎?”凱瑟琳頗有些俏皮的說道,透著幾分的精明。

陳銳會心一笑,手機裏也同時傳來凱瑟琳的笑聲,這個女人,還是那麽精明,誰也別想在這些事上把她給欺負了。

“陳,明天我會到浦東國際機場,你有空來接我嗎?”凱瑟琳又恢複了優雅。

“榮幸至極。”陳銳瞄了胸口一眼,明天還是得抽個時間跑出去,不過這首要的前提是得避開張青青和謝清蘭,或許唐婉也會來,否則估摸著這三個人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出門的,更別說對方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女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