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雪白了他一眼,那股子風情很有點撒嬌的味道,這是屬於靜斂的撒嬌,也隻有深諳其味的陳銳才能體會出個中滋味。隻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其餘幾名在場的女子也瞄了陳銳一眼,那意思是擺明了也想和他出去看看傳說中被踩了兩次的張哲文,隻不過在座的幾人當中,司徒雅靜屬於沒脾氣的人,根本沒可能與人產生爭執,王離也是性子靦腆,謝清蘭不諳世事,張青青優雅從容,也隻有蘇珊屬於那種火辣級的。

陳銳摸了摸下巴,慢慢起身,跟在六名不同風情的女人身後,慢慢出了包房,心下卻有幾分的感歎,若是耶魯古茲倒台了,那麽百立集團的日子必然很不好過,張哲文在這件事上,選擇和銀河集團站在統一戰線上,可以說實在是有那麽點愚蠢了,他根本就沒有摸清陳銳的底牌,便自以為隨便就能玩死他,屬於那種自大到了某種極致的男人。

張哲文獨自坐在一張餐桌邊,頗有點趾高氣昂的模樣,隻是他的模樣卻有那麽點不和諧,臉上裹著紗布,鼻梁上還有著一道道的鞋痕,凡是在看得見皮膚的地方,盡是這種密密麻麻的鞋印,甚至有那麽點犬牙交錯的感覺,看起來頗有點猙獰恐怖。

燕赤雪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側,還走著五名風姿不同的女子,其中更有蘇珊這種的極品,這讓他頓時眼睛發直,純粹以吸引力來看,自然是熱力四射、野性難馴的蘇珊最引人注目。

“張總。今天是我們自助餐廳開張的日子,若是你來捧場,我們很歡迎,反正飯店開在這兒。凡是來吃飯地都能算是客人,隻是不知道張總找我還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要談呢?”燕赤雪從容的坐在張哲文的對麵。很有幾分淡定地說道,纖白的手腕就那樣輕輕一搖,放在了餐桌之上,頗有點談判地味道,舉手投足間的風情奪人眼球。

張哲文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又被燕赤雪的這種風姿所吸引,強自鎮定了一下,這才極其不滿的說道:“燕總,我和貴公司的一名小職員發生了一係列的摩擦。這件事還要麻煩你給我一個交待。說真的,陳銳是個極其惡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在貴公司工作,依我看,你還是把他處理掉算了。無論怎麽說,我們百立和你們和基金也算是夥伴關係,在私。我嶽父和您父親是朋友,在公,我們之間可以有很多可以合作的項目,所以不要因為這樣一個小職員而影響了我們之間地團結。您說是不是?”

燕赤雪的眉毛輕輕一皺,對於張哲文的這番話,她心裏很想在他的臉上再踩上幾腳。“張總,我不這麽看,我們公司的確是有一名叫陳銳的員工,上次你打電話時也提到過這件事情了,但身為公司的高層管理者。我不可能毫無理由地就把自己的員工給辭退了。任何的企業,都是要以人為本。我不知道百立是怎麽對待員工的,但這條路在我們這兒是行不通地。更何況,在私,我們兩個連朋友都算不上,在公,我們兩家企業之間似乎沒什麽合作的項目吧?所以我不可能因為你這樣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而把我們公司一名優秀的員工給辭退了,您說是不是?”

這番話基本上就是以張哲文的口吻說出來的,所以那種味道,倒真是讓張哲文的臉色一時之間變得極其難堪,所幸他現在地臉上布滿了鞋印,倒也是遮掩了不少地表情,令人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他心裏的那點不滿。

此時,陳銳和張青青一夥就坐在隔壁一桌上,聽到燕赤雪地這番話,他心下頗有點感歎,這才是紅顏知己啊。不過自始至終,張哲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所有的心神,全部被陳銳的這些紅粉們所吸引了。

“燕總,我知道和基金正準備收購卡蓮公司,程光明想轉讓卡蓮,這個消息並不是隻有你們才知道的,我想最終的受益人也不一定會是你們,沒有人會介意多收幾億的資產,所以呢,我嶽父把這次的收購事宜讓我來負責了,而銀河集團也給過我暗示,這次的機會就讓給我了,他們就不參與競爭了,如果燕總答應我的這個條件,把陳銳給辭退了,那麽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和基金,對我而言,少做一筆生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關鍵是要讓我心裏舒坦。”張哲文目光灼灼的盯著燕赤雪,眼神中掠過幾分的堅定。

陳銳心下無語,這個人果然是敗家子,少做一筆生意,這不是那麽簡單的生意,卡蓮公司的市場前景必然是很明朗化的,他卻不想去珍惜。隻是由這點可以看出來,卡蓮想轉讓的這個消息,已經被更多的人知道了,隻不過銀河集團沒有直接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看來駱剛還是在按照耶魯古茲的方式在進行管理,收縮戰線,把更多的錢閑置起來,想在金融市場玩一次大的,這種頗有些瘋狂的想法,也很符合耶魯古茲的行事作風,他是個極度自信的人。

隻不過以張哲文好大喜功的性子,一切以錢為本的觀念,要說真放棄不競爭卡蓮,似乎有那麽點不正常,這裏麵一定有什麽特別的緣由。

“張總,這件事聽著還算是個不錯的主意,隻不過你這始終都是口頭承諾,說心裏話,我有那麽點不太放心,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這件事牽扯著我們和基金的顏麵,所以你有什麽讓我信服的理由嗎?”燕赤雪的眼眉輕輕的一揚,眼角瞄到了一側的陳銳身上,看到他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不由掠過一抹笑意,那種風情再次綻放而出。

張哲文十分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一點。麵對燕赤雪的自信從容,他總是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傳的壓力。“燕總,要不這樣吧,我可以等你和卡蓮簽了合同之後。再來和你討論下一步地事,我想我不參與。以你的的手段,要收購卡蓮,也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張哲文頗有點大方地說道,隻是他心裏卻冷笑著,若不是我和程光明接觸過,他不待見我,我也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了。

燕赤雪頗有點冷清的瞄了張哲文一眼,對於他是個什麽樣地人,她是相當明白。現在他說出這番話來,倒是透露出來很多的信息。“張總,今天早上我剛剛和程董通過電話,對於卡蓮的這次轉讓,我個人覺得很意外,但程董總是我的姨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對這件事應當投以更多的關注,所以呢,我們也聊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他這個人在商場上雖然頗有手腕。但有時候做人也挺古板,對待某些極其囂張的人,他的態度也是極其囂張的,根本就不懂得圓滑。當然了,張總肯把這次的機會讓給我們,那麽我就多謝你了,至於下一步該怎麽走。等這件事定下來以後我們再談吧。”

這番話說地很直接。幾乎就相當於是點著張哲文的鼻子說,我知道你很囂張的跑到我姨父麵前去談這事了。但被他更囂張的扔出去了,到現在是不是屁股還在疼著呢。

張哲文的臉色很難看,不過在這種場合,他也實在是沒辦法當場發作,況且燕赤雪也算是答應了他會考慮他的提議,便長長籲了口氣道:“燕總,雖然我和程董之間有那麽點不愉快,但這收購的過程,本身就是拉鋸戰,總是要談地,所以那也並不代表什麽,也並不意味著我會永遠失去機會。隻不過我沒想到你和程董之間,竟然有這層關係,這麽說起來,你最終獲得卡蓮的機會很大,隻是你在和基金隻能算是一名高管,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自立門戶呢?”

“我想我和張總再沒有談下去的話題了,每個人首先要清楚自己的位置,該充當什麽樣地角色,自己心裏清楚就成了。就比如說,張總不會隨便從自己的那堆情人裏選一名出來當大房吧?我想那樣你的結局必然會很淒慘。”燕赤雪輕輕瞄了他一眼,末了站了起來,淡淡道:“事情也談完了,那麽張總請自便,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說完,燕赤雪扭著身子慢慢離開了,張哲文長長籲了口氣,直愣愣呆了一會,這才拿起餐桌上的飲料一飲而盡,心裏那個堵得慌,隻是正當他回眸的當下,卻猛然間看到陳銳眯著眼睛看向他,那種散淡的表情落在他的眼神中,卻猛然讓他嚇了一跳,身子一時之間變得靈巧極了,騰得一下就從座位上跳了出去,站在離開餐桌有那麽一段距離地位置處,緊張地看著陳銳道:“陳銳,這裏可是你們公司開的餐廳,你別亂來啊,影響了你們地生意你也討不得半點好處。”

陳銳溫和的笑了笑道:“我好像沒打算亂來吧?我隻不過恰巧看到這裏空了一個位置,就恰巧坐過來罷了,隻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說起來你怎麽會跑到我們新開的餐廳裏?是不是想過來向我道歉?”

張哲文臉部的肌肉一抽,心下的火氣灼燒著他的小腹,讓他向陳銳道歉,那似乎不亞於在他的臉上踩上幾腳,但他卻愣是沒敢表現出來,畢竟陳銳在他臉上踩了那兩次之後,讓他打心眼裏徹底怕了他。

“我是過來吃飯的,現在吃飽了,我馬上就走,現在沒什麽事了。”張哲文梗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邊說身子邊向後退去。

“那別忘了把我們的賬給結了,既然是客人,那我們還是非常歡迎的。”陳銳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始終是淡然的。張哲文迅速到服務台處結了賬,麵對陳銳時,他的笑容越散然,張哲文心裏就越有陰影,那甚至都讓他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

小王離輕輕坐到了陳銳的身邊,捂著嘴笑了起來:“哥哥,你到底是怎麽虐待人家了,看把人家給嚇得,我想要是有人扯他一下,說不定就連褲子掉了他也不敢提了。”

陳銳瞄了身邊的小王離一眼,心下一陣的無語,這丫頭,現在也敢說這樣話了,真是有那麽點小進步,不過說這種話的時候,她的臉色一直是紅撲撲的,水汪汪的眼神中浮出幾分的羞腆,顯然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你真是被蘇珊帶壞了,現在竟然都敢說出扯男人褲子之類的話了。”陳銳摸了摸身邊王離的頭,頗有點感歎的說道,隻是臉上的笑容卻一直就沒有斷過。

王離的臉色更紅了,拚命撅起了嘴巴,搖了搖頭道:“哥哥,我沒想著扯男人的褲子…我對男人的褲子沒什麽興趣…也不是,我隻對哥哥的褲子感興趣…不對,我剛才那隻不過是個比喻,並不是想…哥哥,你真是壞死了,不說了。”

這番話越說越亂,亂到最後,小王離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無論是神情還是身態,都達到了某種羞怯的極致,末了她的小手才輕輕在陳銳的肩上捶了一下,這才起身跑掉了,兩條小鞭子在高高的廚師帽下麵一甩一甩的,看上去很純很美。

蘇珊看了一眼王離的背影,末了一臉嫵媚的坐到了陳銳的身側,野性十足的瞄了他一眼,柔膩的聲音響起:“親愛的,你不要把什麽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難道我就隻能把人帶壞嗎?這件事就不能是小靜或者清…青青做的嗎?”

她本來還想扯上謝清蘭,但一瞄到她那張冰冷的臉,但直接轉換了對象,這種微妙的心裏讓陳銳淡然一笑道:“小靜的性子也是很靦腆的,而且她是當老師的,沒什麽可能教給小王離這種話,青青傳統保守,更是沒什麽可能性,也隻有野性嫵媚的你,才會想到這種近乎於挑情的話吧。”

蘇珊深色的眸子白了他一眼,性感的嘴唇微微一揚,泛起一股子笑意,到這時司徒雅靜才紅著臉坐到陳銳的對麵,小聲說道:“那個,陳銳,這話是我剛才說給王離聽的,和蘇珊沒什麽關係。”

陳銳一愣,心下一陣的無語,這麽看起來,司徒雅靜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連三十六式之類的物事也知道,想來扯褲子也隻不過是一件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