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燕赤雪及時將一杯冰水遞了過來,然後站在陳銳的座位旁,低著身子問道:“怎麽樣了,頭沒說你什麽吧?”

她穿著一身收腹碎花連衣裙,白色的底,素雅的小花點綴其上,長及膝蓋處,顯得婷婷玉立,這樣站著看,她的身高很配陳銳,一米七一,露出的小腿和雙臂凝如白脂,半點瑕疵也不見,不堪盈握的小腰也讓陳銳不由多看了幾眼。

心滿意足的喝了幾口水,水裏還加了一點蜂蜜,更有一股菊花的味道,這種冰涼的感覺頓時令陳銳清爽了很多,大大呼了一口氣,這時燕赤雪跺了跺腳,雙手推了推陳銳的後背,柔媚道:“真急死人了,你快點說話嘛。”

“一點事也沒有,你就放心吧。”陳銳享受了這幾下溫柔的撫動,燕赤雪的小手傳來一股溫馨感,這種動作讓他感到很舒心。

燕赤雪白了他一眼,低聲嘟囔道:“誰不放心你了,我隻是不希望你被趕出公司罷了。”

陳銳微微一笑,接著向燕赤雪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燕赤雪疑惑的低下頭,把耳朵湊到了陳銳的嘴角,一股淡如蘭花的香水味散出,晶瑩細巧的耳垂令陳銳的呼吸一窒,在這種近距離看,她的皮膚更是有種透明的白,那一縷縷柔順的黑發點綴著,令陳銳一時之間忘了說話。再加上她這個姿勢,那對波濤式的胸脯若隱若顯的出現在陳銳的視野之中,那簡直是對男人的最大挑戰。

“你到是快點說呀,有什麽秘密的事情?”燕赤雪回眸橫了陳銳一眼,頭發驟然甩動,掠過陳銳的鼻端,一抹暗香襲來。

陳銳這才醒悟過來,咽下了一口唾液,低聲道:“老蔣要升職了,市場部總監,所以市場部經理的位置要空出來了,你想不想轉到別的部門,在這裏,我怕孫鵬會給你小鞋穿的。”

燕赤雪一愣,眼神中掠過一抹得意,然後再扭頭看向陳銳,問道:“你怎麽想,難道你想調到別的部門了?”

“我就算了,像我這樣的老實人,雖然不是親孫派,但至少也能讓孫鵬有點樂子,你說是不是?”陳銳再飲一口菊花蜂蜜冰水,晃著頭說道。

燕赤雪笑了笑,雪白的牙齒透著一種清新的口氣,有些狡黠道:“有你在,我還怕啥?況且,孫鵬還不一定能升到市場部經理的位置呢,我用得著不戰而退嗎?”

陳銳頓時無話可說,斜眼看了燕赤雪的屁股一眼,起伏的自然曲線,真讓人有種拍上兩巴掌的**,這丫頭,就不能讓自己省省心嗎,她的每一個動作真是讓人火大,雖然看著清純,卻很會挑起男人的**。

“大家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我們開個會,布置一下下周的工作計劃,我發現這段時間我不在,大家的工作積極性差了很多。”一把聲音突然在整間辦公室傳開。

陳銳的眉頭皺了皺,正要抬頭,燕赤雪卻微微一動,扭頭看向陳銳,因為兩人的動作是以交叉的路線行動,所以他們的嘴唇竟恰恰碰到了一起。

世界上有一種不能以常理來解釋的事情,我們通常稱為巧合,雖然是以萬分之一的機率發生,但像這種不經意的接吻,卻是每個男人的夢想,隻可惜像這種事,大多數男人在一生中也沒遇到過。

燕赤雪柔軟的嘴唇傳來一股香甜的味道,陳銳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但這時同事們移動椅子的聲音將兩人喚醒,燕赤雪急忙站直身子,眼波如水波般化開一圈圈的漣漪,水汪汪的極是好看,臉色漸漸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朵上。看了陳銳一眼後,她飛快的跑開了,隻留下一抹香風。

摸了摸嘴唇,陳銳歎了聲,有段時間沒碰女人了,就這幾下子就讓自己有點吃不消了。收拾了一下東西,他也來到了會議室,當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孫鵬已經開始了他的演講,渾然沒把他當回事,而蔣崇安卻不在。

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身邊恰恰坐著燕赤雪。整個會議室中坐著十幾個人,其中孫鵬的親信都坐在了離孫鵬最近的位置上。

“我們市場部就是要為公司提供保障,所以工作的積極性高不高就直接意味著公司賺不賺錢。我們不能像某些人,隻會做一些給公司抹黑的事情,這裏就不點名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你們每個人都要做一個下周的工作計劃,這可是關係著你們年底的獎金。”孫鵬的年紀和燕赤雪相仿,有種奶油小生的味道,身高比陳銳矮了一點,但也有一米七八了,隻是此時他的鼻子上還貼著紗布,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陳銳,今天的這個會議蔣崇安沒來,這讓許多人的心中猜測著,這可能是在暗示著職場的某種變化,對這些老員工來說,任何的微妙變化,都會讓他們明白到好多即將發生的事。

在市場部裏,真正的親孫派隻有三四個人,其餘人都是團結在蔣崇安的周圍,不過就算是親蔣派,見了孫鵬也都是和和氣氣,狡猾也是職場生存的重要法則之一,像陳銳這樣,沒有任何派係的員工,整個市場部也隻剩下燕赤雪和湯金了。

“好,說的好,孫副說的就是有道理。”陳銳鼓起掌來,對這麽多的眼睛同時看過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泰然處之。

親孫派的人眼神中浮出鄙夷的神情,再也不看陳銳,隻是討好的看著孫鵬,而親蔣派的人則向他投來同情的目光,眼神同時掠過燕赤雪的臉容。

燕赤雪低著頭在紙上寫著東西,她的腿卻似是不經意般,輕輕撞了陳銳的腿一下,一股膩滑的感覺泛入陳銳的感觸。

陳銳想起剛才那個有點莫名其妙的吻,心裏歎了聲,燕赤雪的紙片在這時推了過來,上麵寫著一行秀麗的小字:陳銳,晚上有空嗎,一起去喝一杯吧。

心中輕輕一頓,陳銳不免有點詫異,燕赤雪這樣的女孩,應當算是典型的白骨精了,獨立性很強,不會依附於男人,所以這種形式的邀請,背後是不是有著什麽意思。

就我們兩個?陳銳想了想,回了一句。

燕赤雪的耳朵紅了起來,陳銳看不到她的臉色,所以不知道臉色紅不紅。

就我們兩個,我想今天是周末,正好無處可去,這兩次的事,也給你造成了不少的麻煩,所以想請你喝杯酒。燕赤雪的紙條遞了回來。

OK。陳銳心裏笑了笑,把紙條推了回去。

腳尖傳來一陣疼痛,陳銳不解,看向正坐在他對麵的湯金。湯金的眼睛向主席位上的孫鵬瞄了瞄,陳銳二話沒說,繼續鼓掌,大聲道:“孫副說的好。”

“好,陳銳你既然也讚同這件事,那麽就這麽定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看到你的好消息,散會。”孫鵬笑著看向陳銳,眼神中的表情有點幸災樂禍,但襯著他鼻子上的那個紗布,看起來就很滑稽。

陳銳不解,不由看向湯金,孫鵬說的事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湯金剛進公司才三個月,比陳銳晚了兩個月,脾氣很耿直,不知怎麽就和陳銳看對了眼,成了算是比較要好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