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組織的活動範圍恰恰是在唐婉所管轄的這個分區,而且對方的頭目也是從事正當職業,開了一家酒店,這也可以解釋為卡蓮公司在酒店裏每年多消費了八十萬,這種錢不管說成是洗黑錢也好,來路不明也罷,也算是正常支出的一部分。

前麵拐了一個彎,陳銳突然看到上次想帶走王離的那兩個流氓,禿子和瘦子。兩人正站在一條十字路*頭接耳,這時前麵是一個紅燈,一輛銀色的寶馬停在最前方。

綠燈剛來,車子啟動,剛過橫道線,禿子故意邁出路邊,裝作要過馬路,恰恰被寶馬給撞上了,瘦子在一邊大喊起來:“撞人了。”

陳銳歎了聲,這種仙人跳雖然老套,但勝在好使,這兩個小流氓還算有眼光,知道盯著寶馬,開這種車的人,也不會為了一點錢斤斤計較,大多數富人都會報著和程光明相同的想法,花錢買太平,畢竟這一點小錢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太多。

寶馬退開,靠在路邊停了下來,陳銳讚了聲,這名司機至少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堵塞交通,這份沉著還是值得佩服的。

陳銳也把車子停在路邊,心裏再想起這兩個人想帶走王離時的情景,隱隱透著幾分的笑意,這兩個小流氓也算做了件好事,因為偶然的相遇,讓自己多了個極品的廚子,不知這次會不會也帶給自己點驚喜。

寶馬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準備的說,是一名極其美豔的熟女,那種火爆身材就連現在的唐婉都要弱上一絲。

隻看了一眼,陳銳暗讚一聲,她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一頭長發盤在腦後,臉上的表情很平淡,但無論是眉角還是眼眸,都透著一股熟透了的感觸,風姿綽約,耳邊戴著一對耳釘,赤色如血的色澤襯在雪白的耳垂上,更增幾分的美豔。

禿子和瘦子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同時掠過一抹驚豔之氣,同時更有幾分喜意。陳銳心中卻歎了聲,看這種情況,十有**她是一名超級富豪的老婆或者是情人。

“你沒事吧,剛才我應當隻是稍微碰到了你,以後紅燈的時候,不要過馬路。”女人的聲音很柔和,透著幾分成熟女人的低沉。

“誰說沒事了,我這條腿怕是要斷了,是公了還是私了,你給個話,我必須要醫院了。”禿子皺著眉頭,表現出一種極大的痛意,眼角還帶著幾滴淚,這再讓陳銳感到好笑,真是有點演戲天分。

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女人看了看手表,眼神中透著幾分焦急,再看一眼地上的禿子,她才低沉道:“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我看這位兄弟的情況,怎麽也要花一萬,這腿弄不好可能要殘廢了,要是我的話,就不要錢了,直接截肢,讓你養一輩子。”瘦子開始了幫腔。

女人搖了搖頭,淡淡道:“想要錢就拿出點誠意來,不要這麽獅子大開口。”

禿子馬上叫了起來:“大家聽聽,我這條腿報廢了,一萬塊算多嗎?好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截肢吧,讓你養我一輩子。”

圍觀的人群不明就裏,也有人偶爾支持禿子幾聲,這種表現出的弱者模樣,的確很容易引起弱勢群體的同情。

瘦子逼近了女人幾步,這終於讓女人眼神中出現了一抹慌亂,這種有明顯的動手傾向,對任何女人來講,都是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陳銳歎了聲,推門下去,擠入了人群之中,站在了女人的麵前,隔開瘦子。“兩位兄弟,上次放高利貸,這次又玩這種事,有意思嗎?要是真想解決問題,還是不要私了,我現在就給莫光榮打電話。”

禿子和瘦子不經意間對視一眼,眼神中浮起幾分慌亂,陳銳故意說出莫光榮的名字,顯然是猜到他們經常在這裏敲竹杠,一定被莫光榮教育過幾次了。

“算我倒楣,這條腿白撞了,不過你壞了我們兩次好事,以後我們和你沒完。”禿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落下一句狠話,拉著瘦子遠去,顯然是認出了陳銳。

圍觀的人群發出噓聲,馬上都散了去,這時陳銳身後的女人才傳來一聲低沉的說話:“這位先生,謝謝你了。”

陳銳轉過身,近距離看,心中再讚一聲。反應女人年齡的最大敵人不是臉蛋,不是皮膚,而是脖子,脖子如同年輪般記載了女人真實的年紀,但這年輪理論在她的身上並沒有完全體現出來,她的臉和脖子一樣,都是光滑得如同粉玉般,那裏甚至連一絲的贅肉也沒有。

她穿著一件高領的襯衫,前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隱隱間看到了她的胸溝,熟女的身材讓她的胸部看起來如同排球般隱隱藏在紫色的胸罩後麵,單是露出的那一小截,就足以證明那裏麵的球體是受到了怎樣的壓迫。

“沒關係,能為你這樣的美女效勞,也是我的榮幸,更何況這兩個人的確是流氓,平時也敲詐了不少人。”陳銳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那份失態,一股淡雅的香水味泛入他的鼻端,更是混雜著一種熟女的體香。

女人的臉色收了收,從挎著的肩包中取出一張名片,塞給了陳銳,輕聲道:“張青青,本來今天應當請你喝茶的,但因為有事,所以就下次補了。”

陳銳笑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陳銳,不好意思,我沒帶名片。”

“沒關係,我的名片上有電話,方便的時候,你打給我吧,我請你喝茶。”張青青笑了笑,然後向陳銳擺擺手,坐進了車內。

同時她的心中浮起一絲的不安,她在陳銳的臉上竟然看到了滄桑,本來陳銳剛剛看到她的時候,眼神中也露出幾分的欣賞,但轉瞬就被壓了下去,隻是那股子滄桑卻令她頗感意外,一個看起來不算太老的男人,怎麽會有那種曆經世事的表情?

陳銳看著張青青絕塵而去,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根本是沒有半點誠意,若是真想請自己,至少也要留個手機號碼,但現在隻扔下一張名片就跑了,這分明就是當成萍水相逢的交情了,他是不可能打電話給她的。

回到車上,隨手將張青青的名片扔進車子的儲物盒中,再次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