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鵬大聲喊著向後倒去,陳銳扭頭一看,一臉的緊張,向孫鵬撲過去,伸出腳接住了他的身子,沒想孫鵬的身子在他的腳上一個翻滾,變成臉朝下,直接和地麵親吻。

所幸經過陳銳的腳一阻,一股力量緩衝了他的下跌之勢,他才沒有使後腦勺開花,但鼻子卻再次撞開,鮮血流了出來。

“孫副,我提醒過你要小心鼻子,你這麽衝動幹啥,快點去醫院看看吧。”陳銳一隻手拉起孫鵬,作痛心狀,一副真誠關懷的模樣。

孫鵬慢慢爬起來,迅速拉遠和陳銳的距離,伸手捂著鼻子,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另一隻手指著陳銳道:“陳銳,你不要再靠近我,每次碰到你總沒好事,你小心點。”

“孫副,這次的事可不怪我,要是沒有剛才接你的一腳,你還能站著和我說話嗎,千萬別冤枉好人啊。”陳銳向孫鵬皺了皺眉頭,大聲解釋著。

孫鵬的吸鼻音傳來,他再沒敢猶豫,直接扭頭上車,飛快離開了。

燕赤雪的嘴角悄悄帶出一個弧度,似是某件事溝起了她的快樂。

夜色中,陳銳的車子再經過三個路口就可以回家了,這時前麵出現了一輛警車,看到陳銳抱著個女人飛奔的狀況,警車毫不猶豫的攔下了陳銳。

一名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警察從車裏下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青的警察,前麵的警察看了陳銳一眼,然後再看向他肩頭的燕赤雪,皺著眉頭問道:“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你抱著的這個女人和你有什麽關係?”

陳銳一隻腳撐地,用雙腿的力量將車子穩住,從錢包中拿出身份證,遞給了警察,然後故作親密的拍了拍燕赤雪的屁股,笑道:“這是我的女朋友,燕赤雪,喝醉了,沒辦法,隻好扛著回家了。”

警察把身份證還給了陳銳,然後轉到他的身後,看著燕赤雪大聲問道:“小姐,你能聽清楚我說話嗎?”

“你是誰啊,我現在在什麽地方?”燕赤雪竟然意外的清醒了起來,雙手拍在了陳銳的後背上。

“我是警察,請問你的男朋友是叫陳銳嗎?”

燕赤雪抬起頭來,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那種動人的嫵媚讓眼前的警察也呆了一下,這時她晃著手說道:“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我一直一個人生活。”說完,她再次俯下身子,倒在陳銳的肩上。

陳銳心中頓時一陣苦笑不得,這都是什麽事,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自己這隨便的一個借口,隻不過是應付警察的,沒想到燕赤雪竟然會在這時候起來,還說了幾句這麽不負責任的話。

“陳銳先生,我現在對你的話並不能完全信任,更何況你這種騎車帶人的方式太過危險,所以我要把你帶回去,等這位小姐醒了以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調查。”警察看著陳銳,客氣的說道。

陳銳歎了聲,隻有點點頭,然後抱著燕赤雪進入警車之內,自行車放進了警車的後備箱。現在的這種狀況,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陳銳了,警察自然有懷疑的理由,所以隻有暫時隨著他們返回警局中了。

車內雖然開著空調,但仍然有股沉悶感,在這種不流通的空氣中,燕赤雪的酒意一下子就上來了,肚子裏的東西不停的翻騰著,陳銳趕緊將車窗打開,抱著燕赤雪的身子,讓她的頭朝外,一波一波的吐到了車外,但卻並沒有吐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來。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美女,也不會好看到什麽地方,不過經過這麽一吐,她倒是清醒了一點,側頭看了陳銳一眼,燕赤雪搖了搖頭道:“陳銳,我們這是去哪兒?”

前麵的警察把車停了下來,那名年青的警察臉上露出一點的不耐煩,這種吐法,再加上那種淡淡的酒精味道,誰都會不舒服的。陳銳向警察擺了擺手,輕輕對著懷中的燕赤雪道:“沒事,我不知道你住在什麽地方,所以就想把你帶到我家裏去,好了,現在把你家地址告訴我吧。“

燕赤雪在他的懷中翻了個身,然後輕輕呻吟一聲,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輕輕應了聲:“你看著辦吧。“接著又睡了起來。

“警察同誌,這件事你看還有必要再進行下去嗎?“陳銳深深吸了口氣,懷中的女人身體毫不吝嗇,每一寸的接觸都很緊實,那種滋味讓近乎半年沒嚐過女人滋味的陳銳心中叫苦,她的那句你看著辦吧,更是讓陳銳莫名所以。

年青警察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完全有必要,這件事還沒調查清楚,回頭幫我們把車洗了。”

“你知道什麽是警察嗎?不同警察的職責就不同,有人默默奉獻,有人秉公職法,也有人殺人如麻,雖然職責不同,但都必須遵守職業操守。民警就是為民排憂解難,不是像你這樣無理取鬧,這點你可以學學身邊的前輩,就算心裏不高興,也不會亂說話,剛才我女朋友已經能證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如果你為了這點不著邊際的事,擺這種譜,完全就是不合格。”陳銳低沉的聲音散出,他的臉在路燈的映照中,多了幾分剛毅,聲音中透著一種堅定的力量,讓兩名警察不由同時愣了愣,沉醉在他的話中。

半晌之後,年青的警察點了點頭,回頭向陳銳笑了笑,用尊敬的語氣道:“您說的是,我們民警就是要秉公職法,不能意氣用事,警局不用去了,您可以離開了。”

“有煙嗎?”陳銳問了聲。

年青警察摸出煙來,遞給了陳銳,並替他打著了火,再沒說話,他身邊的老警察也在後車鏡中注視著陳銳的臉,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叫陳銳的男人渾身都透著一種神秘。

在煙頭明滅閃爍的跳動中,縷縷青煙隨之揚起,陳銳心中歎了聲,好久沒抽煙了,這煙的滋味,還是這麽苦澀。

一支煙抽完,他再次扛著燕赤雪,推門而出,隻用左手騎著自行車,在馬路上飛奔,雖然危險,但警察卻也沒再為難他,隻是用一種無法言傳的眼神看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