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唐黎生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唐婉打開銳卻搶先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然後伸了伸腰對唐婉說道:“晚上你回去睡嗎?”

“不回去了,最近事多,我就睡警局裏了。那幾個人到底是怎麽逃過了我們的追查?如果所有的罪犯都這麽狡猾,那還真是件麻煩事。”唐婉橫了陳銳一眼,喃喃自語道,然後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陳銳緊靠在座位上,雙手抱在腦後,輕輕歎了聲道:“這樣的人世界上本來就不多,而且你們的工作方式稍稍落後了點,要追查這樣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就算你們追到了他們,以他們敏銳的嗅覺,也會很快逃開的,甚至更有可能會抹掉所有的線索,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把事情交給國際刑警來辦吧。”

唐婉扭頭看了陳銳一眼,眼睛裏帶著許多的疑慮,幾分鍾後才輕輕道:“陳銳,你怎麽就知道了我們落後?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我?上次的事我還是沒辦法相信,李察說過特意給你打了電話,告訴你我去了什麽地方,你一路上超速行駛,甩了二十多輛警車,難道就是幹巴巴跑去給水蛇一夥當人質去的?告訴我,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被通緝的犯人?”

陳銳無語,心想唐婉總是不肯往好的方向想,怎麽就把自己想象成通緝犯了。“看來你還是花了不少時間調查我,你就把我當成是一個S級的罪犯吧,不過你也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想抓我,還是要拿出證據來的。”陳銳看到唐婉露出的要吃人的眼神,苦笑著說道。

“不要嬉皮笑臉的,我知道你出過國,在國外呆了十年,所以那段時間你具體做了些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你暫時還是沒有什麽危害性的,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以後別再跟我提什麽罪犯的事了,小心我把你送進去。”唐婉深吸一口氣,盯著陳銳。警車在路上飛速而過。

陳銳閉上了眼睛,享受著車內的空調冷意,滿足道:“別看著我,我是出過國,在國外打了十年工,賺了點小錢,這些事你可以問問我地家人,他們都知道的。晚上注意休息,雖然工作忙,但也不能累壞了身子。”

唐婉籲了一口氣。陳銳雖然說的語氣平淡,但最後那句關心的話,還是讓她感到一點微微的溫暖,想起唐黎生對陳銳爸爸的崇拜,她沒有再追問陳銳其他地事。

警車停在陳銳小區的門口,唐婉的眼睛在路燈下閃著亮亮的光澤,有點疲憊道:“你先回去吧,下周我可能才會回家住,李察說這幾個人的危害性很大。所以我不能鬆懈。”

“夜裏開空調睡覺的時候,記得蓋被子,你的性子粗,所以更要注意,有什麽事,給我來個電話,就算我替你出出主意也好。還有,一個人加班容易累。就拉上葉小凡吧,她是個好姑娘。”陳銳淡淡叮囑著,說完推門而去,伸手向背後擺了擺,算是道別。

唐婉愣了一下,盯著陳銳的背影看了幾眼,這才踩著油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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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陳銳照樣結束了晨練,揮著汗往回走地時候,恰恰在小區門口碰到了程綺瑤迎麵走來。她正打著哈欠,一隻手拎著幾個包子,一隻手拎著兩杯豆漿。她穿著背心和短褲,看著來青春四溢,腿上還穿著一雙紅白格子相間的中襪,長過膝蓋,十根腳趾露了出來,完全不是要是玩拳擊的打扮,倒更像是參加選美地。

“小丫頭,今天怎麽起這麽早了?”陳銳愣了一下,心頭掠過驚豔的感觸,心想這丫頭平時最愛睡懶覺,沒想到今天倒起得早了。

程綺瑤的精神一震,把手中的早點塞到陳銳的手中,笑眯眯說道:“在家裏我也悶壞了,所以不早點起來了,而且我怕要是來晚了,萬一你和那個悶騷女走了怎麽辦?”

陳銳無語,不再搭理她,慢慢進入了小區。程綺瑤趕緊跟上,陪著他一起進入他家裏,接著從身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裝,遞到陳銳的麵前,狡黠道:“大叔,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伸手接過薄薄的包裝,正要打開,程綺瑤按住他地手道:“大叔,你虔誠一點,洗完澡,收拾幹淨了再看,現在的樣子實在太遜了。”

“你沒事送我禮物幹什麽,不會又是想出什麽整人的點子吧?那我先去洗澡了,估計你也沒吃早點,你先吃吧,不用等我。”陳銳的第一句話剛說出口,就看到程綺瑤黑著小臉,不由擺擺手,轉身上了樓,心裏對這件禮物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估摸著程綺瑤送來的東西,和她的性子一樣,也會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洗完澡,換了身休閑點地衣服之後,陳銳下了樓,程綺瑤竟然幹巴巴坐在餐桌旁等著,兩份早點一點也沒動,似乎是在等著他來拆禮物。

起身來到陳銳身後,推著他迅速來到餐桌旁,把他按到座位上,然後程綺瑤在他的身後,用雙手蒙上他的眼睛,柔柔說道:“大叔,你現在拆禮物吧,我鬆開手的時候,你再看。”

“你這樣,我怎麽拆禮物?”陳銳聞到她小手間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香味,更有一種膩嫩的感觸傳入心底,不由深吸一口氣,心想可別是什麽整人的玩意,但他還是摸索著,打開了包裝。

程綺瑤鬆開手,他的眼神落在餐桌的禮物上,臉上頓時泛起古怪地臉色,接著才歎道:“誰讓你把這東西送到我家裏來的?你自己留存一份就行了。”

桌子上是三張婚紗照,攝影師拍得很專業,表情和動作也很自然,當初陳銳那種苦笑完全不見,就如同是沉醉在新婚中的新郎般,甜蜜的和程綺瑤倚在一起,或摟或抱,別有一番味道。三張照片都裝在薄鏡框中,做得非常精致,隻是陳銳心裏卻嘀咕了一下,這要是掛在家裏,唐婉回來還不知道要想到什麽事情呢?

“大叔,你不覺得你很帥嗎?我自己也留了一份,這份是給你的,要好好藏好,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噢。我還印了幾張普通的,到時候讓那四個死丫頭看看,她們的藝術照全都過時了,這種婚紗照多刺激啊。”程綺瑤湊在陳銳的身邊,興奮的說著。

“等等,你不是說她們當初都拍婚紗照了嗎?現在怎麽就成藝術照了?”陳銳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當初稀裏糊塗的,就被小丫頭給耍了。

“吃飯啦,吃完飯去玩拳擊。”程綺瑤避重就輕,把包子和豆漿推到陳銳麵前,跳著坐在餐桌的另一麵,低頭啃著包子,一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