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好久不見，滿滿
薑晏清並沒有說完，反而定定地看著我，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像是很害怕我知道這個所謂的“魘魔”到底是誰。
我不禁有些納悶了，薑晏清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他越是害怕告訴我，我的好奇心就越重，自然就更想知道真相。
於是我輕輕推了他一把，“到底是誰啊？”
“我回去再告訴你。”薑晏清賣了個關子。
也不知道怎麽回到家的，魘魔的真實身份像一根卡在我喉嚨裏的魚刺，讓我又癢又痛。一進門，我就把薑晏清堵在玄關處，“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魘魔到底是誰？”
“是陸湛君。”
是陸湛君！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薑晏清，一瞬間，心裏湧出的想法隻有不相信。“薑晏清，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
薑晏清抓住我的手，用很是鄭重的眼神看著我，“阿滿，我像是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的人嗎？”
我心裏驟然一涼，想到我和陸湛君認識的第一天，那天驕陽似火，我站在站牌下無所適從，是他開著車過來，搖下車窗對我微笑。“溫滿同學，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吧”，那時候的他笑地比陽光還要燦爛……
我想起薑鳶尾和海之言來襲，陸湛君奮不顧身地當在我麵前……
我想起那次在學校，我跟他說我的心裏隻有薑晏清，他失望而受傷的表情……
我想起在鬼門門口，他為了我寧可跟薛天晴他們對抗，也不肯先行離開……
我想起了他跟我一起救小濤……
我還想起了薑晏清說陸湛君就是前世的顧鳳羿，他為了我活下來甘願放棄了自己成神的機會……
可是現在薑晏清告訴我，一直困擾著我們所有人的魘魔，竟然是陸湛君。
我說不出是什麽感受，隻希望是薑晏清搞錯了。陸湛君對我那麽好，怎麽會是魘魔呢？
越想，我心裏越是著急，一著急，就什麽也顧不得，隻想找到陸湛君，當麵問個清楚。
剛一轉身，突然一陣眩暈，胃裏也開始排山倒海，扶著鞋櫃才勉強站穩了，按著心口直接幹嘔了起來。
薑晏清連忙扶住我，把我抱到沙發上，擔心地攀住我的肩膀。“阿滿，你怎麽了？”
我握住心口，“突然有些惡心。”
薑晏清蹙眉，“惡心？會不會是……”
薑晏清話沒說完，但我懂他的意思，他應該是懷疑我懷孕了，發生了這麽多事，要是這個時候懷孕，那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那你幫我把個脈吧。”我看著薑晏清，有他幫我順氣，不舒服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不少。
薑晏清皺著眉。幾次要替我把脈，最後卻都畏畏縮縮地收回了手，“算了，我還是去買驗孕棒吧。”
我拉住薑晏清的袖子，“不用這麽麻煩吧，你隨便就能測出來的，幹嘛還專門出去買驗孕棒？”
薑晏清垂著眼瞼，我看見他的手張開了又鬆開，鬆開了又張開，似乎很是緊張，“我怕，我怕我看不準確……”
我被薑晏清的反應逗樂了，暫時忘記了陸湛君的事情，對著薑晏清打趣道，“喲，看不出來呀，你薑大宮主也有緊張的時候啊……”狀麗醫圾。
薑晏清竟然紅了臉，“我怎麽會緊張呢……阿滿你說笑了……”
我正要繼續打趣他，程潔回來了，身後跟著李亭楓。
他們兩個最近又走得近了，我跟程潔提過，但她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他倆向我們走來，大概是我臉色不好地很明顯，程潔擔心地坐到我身邊，伸手探了探我額頭的溫度，“滿滿，你生病了？”
我搖搖頭，“沒有啊。”
“程潔，你好好做照顧阿滿，我要出去一下。”薑晏清還沒忘了驗孕棒的事情，把我托付給程潔就要出去買。
李亭楓攔住了他，“你先別去，滿滿臉色不好，正好，我懂點中醫，我可以幫她把個脈。”
薑晏清一臉的懷疑李亭楓的本事，靠譜嗎三個字就像直接寫在了他臉上。
程潔替李亭楓打包票，“薑老師，你就放心吧，李亭楓雖然很多時候都不靠譜，但是這事兒你就放心吧，以前我有哮喘，也是他開的中藥調理好的。”
薑晏清半信半疑，將替我看病這事交給了李亭楓，他自己則緊緊盯著李亭楓。李亭楓剛把手搭在我手腕上，我就又惡心了，幹嘔了一陣以後，看見程潔和李亭楓都饒有興味地看著我，臉不禁一紅。
“滿滿是什麽時候開始惡心的？”李亭楓有模有樣地給我診起了脈，看著他的臉，我總覺得有點出戲，根本沒辦法把他跟電視上那些墨守成規的老中醫聯係到一起，而且我明明記著那些大夫把脈的時候並沒有像他這麽多問題的，隻需要一探，就知道病人肚子裏有或沒有的。
不過不滿歸不滿，我還是誠實回答，“就今天。”
李亭楓默了半晌，“滿滿這個月例假遲了幾日？以往經期有沒有不準的經曆？”
李亭楓現在是大夫，李亭楓現在是大夫，李亭楓現在是大夫，我默念了三遍以後回答，“一向不準，兩個月前有一次還晚了一周呢，害得我們還以為我……咳咳，這次也不算晚，按理說應該就是今天來……”
“那滿滿上一次與薑晏清那個是什麽時候？薑晏清有沒有……”李亭楓估計自己是問不下去了，原本隻需要問上兩句就能查出脈來，他故意這樣，不過是因為知道了我總是讓程潔離他遠點離他遠點，所以故意讓我尷尬一下好讓他心裏平衡些。可是他失算了，作為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竟然還要招惹程潔，我才不能如了他的意。
於是我大言不慚地回答道，“就前幾天唄，沒有的話我找你來幹嘛，你是不是還要問問薑晏清量多不多時間夠不夠長？你要是有興趣可以自己去問薑晏清。”
李亭楓一頭冷汗，看他的表情似乎他還真打算問的，隻是沒好意思。
李亭楓收了手，我黑著一張臉瞪著薑晏清，眼神質問他李亭楓不靠譜就算了，他自己有本事，怎麽還不靠譜地讓這麽不靠譜的人給我把脈，剛才李亭楓問那種話題的時候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一拳頭招呼過去的衝動。
“滿滿，你的惡心犯暈隻是因為最近太累了，腸胃功能有些紊亂，我給你開些中藥調理一下，你安心吃就好了。”李亭楓埋頭寫藥方。
我說不出心裏是釋然還是失落，看來我的擔心是對的，我說不定真的有毛病不能懷孕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糟了。
薑晏清問李亭楓，“這麽說阿滿沒有懷孕？”
李亭楓正在寫方子的手停下來，抬頭大眼睛無辜地閃著，“我說過滿滿沒有懷孕麽？”
我愣了，“你不是說隻是腸胃功能紊亂？”
李亭楓點頭，“是啊。”
“那到底懷沒懷？”
李亭楓看著我幾欲抓狂的表情，眼睛裏是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的得意，似乎在跟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是叫小美女跟我絕交，這次不讓你吃點苦頭。
“懷了，隻是嘔吐是腸胃功能紊亂的問題，妊娠反應的話還需要七天才能……哎，滿滿，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
我躺在薑晏清懷裏，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上。這個小精靈的出現讓我和薑晏清都興奮地有些措手不及，我也暫時將陸湛君是魘魔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雖然肚子裏的孩子隻有一個月不到，但他卻依然是個小生命，是我和薑晏清愛情的結晶。
誠然我覺得愛情的結晶這個說法盡管有點俗，但此時卻是最貼切不過，“小薑薑，你說他是個男孩女孩？”
薑晏清扯過被子將我蓋得嚴嚴實實，他的動作、眼神，都是難以抑製的狂喜。
“男孩女孩都不重要，我都會好好疼他，阿滿，謝謝你，滿足了我一直以來的心願，我們有孩子了，這一千年來，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我會和你有孩子，我現在的心情，真是說也說不出來了。”薑晏清摟緊我，在我頭發上印下了一個吻。
我揚起嘴角笑了笑，往薑晏清懷裏蹭了蹭，“我希望是個女孩，要是男孩可太慘了，萬冥宮那麽累的擔子，我可不想讓我們的兒子替你擔。”
薑晏清眉頭輕輕皺起，“阿滿你放心，無論你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你們隻要躲在我身後，所有的風雨，都有我這個丈夫，這個父親來抗，我會給孩子一個幸福快樂的人生。”
我咬著唇，覺得這一刻的薑晏清簡直太帥了。無論他是令人羨豔的萬冥宮宮主，還是一事無成的平凡人，隻要有他的愛，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永遠是石階上最幸福的人。
“阿滿，若是男孩，就叫他薑安朗，我不求他飛黃騰達，隻求他安然到老，要是女兒，就叫薑樂歆，希望她快快樂樂，你說好不好？”薑晏清將我耳邊的碎發攏起來，輕聲道。
我點點頭，將他說的名字念了幾遍，越念越覺得好聽，忍不住坐起身子在薑晏清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親愛的，你真聰明。”
我懷孕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了，李亭楓看出來以後薑晏清不放心，自己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遍，最終是確定了，程潔當晚就向奶奶和璟修宣布了這個消息，璟修一看著薑晏清從房裏出去了，就飛奔斤來，趴在我的肚子上，“阿滿姐姐，你就要生個小弟弟給我嗎？”
我笑著撫摸著璟修的腦袋，“傻璟修，你叫我姐姐，我的孩子當然要叫你小舅舅的啊。要是叫哥哥，豈不是亂了輩分？”
璟修可開心了，直接跳了出去，興高采烈地歡呼，“哦，我有小外甥咯，我有小外甥了！”
“一個月都不到，你怎麽知道她是外甥，不是外甥女呢？？”
“我說是外甥，就是外甥！外甥就可以陪我玩了，外甥女太麻煩了，李亭楓哥哥說了，你們女孩子最麻煩了。”璟修像個小大人一樣模仿著李亭楓說話的樣子。
程潔跟著進來，接著璟修的話說道，“要我說，還是女孩兒好，女孩兒多乖啊，以後就可以給她買漂亮的小裙子小鞋子，打扮的像個小公主一樣，滿滿，聽我的，生個女孩。”
我笑了，“你倆真逗，生什麽我說了又不算。”
程潔衝我擠眉弄眼，“肯定是女孩。”說著還躍躍欲試地趴在我肚子上聽聲音。
璟修就不樂意了，兩個人就著到底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的話題爭論了起來，一大一小爭得不可開交。
我看著他們兩個，隻覺得而眼前的畫麵真的太和諧了，會心一笑。
薑晏清和奶奶緊跟著走了進來，薑晏清手裏還端著一隻碗，熱氣騰騰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奶奶眉開眼笑的，過來握著我的手坐在床頭，“滿滿，怎麽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奶奶，知道嗎？”
我點點頭，“我沒什麽不舒服的，奶奶，我現在還沒到一個月呢，沒那麽脆弱的。”
“話不能這麽說，阿滿，來喝了這碗雞湯。”我話音剛落，薑晏清就端著那隻碗到我麵前了，坐在我旁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遞到我嘴邊，“來，喝吧，補身子的。”
我一聞見味道，就又開始犯惡心，薑晏清慌了，“是不是胃還沒好？奶奶，李亭楓開的中藥，您熬好了沒？”
奶奶屁股還沒坐熱，就起身了，“應該好了，我出去看看，你讓滿滿把這湯喝了。”
奶奶去給我看藥了，薑晏清非堅持著讓我喝雞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餓，他卻不肯答應，非讓我喝不可。
喝完了雞湯，薑晏清說奶奶這半天沒來，他去看看藥。
看著他走了，我歎了口氣，這才一個月，懷孕要九個月呢？我豈不是要被他們喂成豬了？
程潔聽到我的歎息，抬頭看我，“怎麽了你，孕媽媽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發育的，你給我多笑笑。”
程潔說的煞有介事，我也很重視，畢竟我要是生出個畸形兒，大家都會很不開心，還是得保持心情愉快。
“多虧你提醒啊，及時拯救了迷途的我，對了，你跟那李亭楓怎麽樣了啊？”我問道。
程潔點點頭，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個橘子剝好了就往嘴裏塞，“滿滿，我說了你不要罵我。”
我好奇地問道，“罵你幹嘛？”
“李亭楓他和徐佳麗的婚約，其實是被逼的，他爸爸希望他跟徐家聯姻，所以才給他定了這樁婚事，但是李亭楓根本就沒見過徐佳麗幾麵，當然也不會有感情……他跟我表白了，他說他喜歡的是我……等我畢業了，他就跟我回老家……跟我在一起……”
我突然就有些慌了，“你們要私奔？”
程潔大眼睛看著我，“算是吧，這是我們兩個一起決定的，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也試過分開，但是你應該可以理解那種感覺，生不如死，我想我不能沒有他，他也一樣。所以滿滿，你會支持我們的吧？”
我以前在學校，就隻有宋晗玥這一個朋友，後來我們反目了，我又多了程潔這個朋友，好不容易從宋晗玥對我的傷害中緩過神來，程潔現在是最能明白所有情緒自己的人，要是她走了，就算身邊有薑晏清陪著，我一定會很難過。
“程潔，別走。”我手隨心動，一把就抓著了程潔的衣袖，努力地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走了我就一個人了。”
程潔眨了眨眼，反握住我的手，“其實這個決定我們本來也是一瞬間的想法，還沒有確定下來，既然某些人這麽需要我，那麽我也可以會考慮留下來……”
看我還是可憐兮兮地望著她，程潔無奈地擺擺手，“哎，好啦好啦，你放心吧，我不會拋下你的，哎我說你是不是懷孕了情感豐富了啊，我們兩個之間這麽煽情我還真不習慣。”
我嘿嘿傻笑，“隻要你不走讓我哭給你都行。”
……
雖然懷孕隻有一個月，但薑晏清卻是無比的看重這個孩子，幫我修了學，而且平時一有時間就陪著我到處去漫步，說是要從小要讓孩子見見世麵，不能老窩在屋子裏。程潔老在我耳邊嚷著羨慕嫉妒恨。
奶奶也是，兩天一小補，三天一大補，直到那天我被補得流鼻血不止，奶奶也緩和了許多。
我很是無奈，我很想說自己沒有那麽嬌氣，外麵的很多準媽媽，六七個月了大著肚子還在上班，我才一個月就被薑晏清保護地像是馬上就要臨盆一般，這麽嬌氣，我還真不習慣。
甚至平時連電腦手機都不讓我碰，說是輻射會傷到孩子，而且奶奶附身，什麽補身的補血的一盅一盅往我跟前端。
最後還是來看程潔的李廷峰看不下去，說了句，“滿滿月份還不足，你們再這樣補，以後孩子太大，生起來可要遭罪了。”
薑晏清這才心疼我，補品風波總算徹底過去了。
璟修也一天圍在我身邊，說是要跟自己的小外甥多培養感情，一會一會地就拉著我出去透氣。
今天又被璟修拉著去街心公園的石子路上散步時，卻竟然遇上了說是去了外地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宋晗玥，還有一個就是女的，我記得她，就是那次拍了我和薑晏清的照片發到校園網上，結果被大家罵慘了的那個。
到了這個時節，梅花也是不多了，稀稀落落地散在枝頭。我隔著並不刺眼的眼光看著站在梅花樹下巧笑嫣然的宋晗玥，突然覺得她的氣質就像一朵淡雅的梅花，可惜，可惜了。
“好久不見，滿滿。”宋晗玥和那個女生擋住了我的路，她對我微笑，笑地看起來可真誠了。
璟修如臨大敵地擋在我身前，“你們要幹什麽，阿滿姐姐肚子裏現在可是有孩子的，你們要是敢對她不利，我璟修第一個不答應。”
對於璟修有些誇張的反應我雖然覺得搞笑，卻笑不起來，璟修雖小，但若是沒有見過宋晗玥對我的傷害，又怎麽會不問緣由就以為對方要害我呢。
“璟修，這麽久沒見，你長高了呢。”宋晗玥無視璟修的敵意，笑眯眯地伸手摸璟修的頭，被璟修一巴掌拍開了，“你別碰我！”
宋晗玥有點尷尬，“璟修，你別對我這麽有敵意，我跟你阿滿姐姐，早就和好了，不信你問她啊。”
話趕話，我隻好對著宋晗玥笑了笑，本來沒見她之前，我也以為我們算是和解了，可今天再看到她，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
好像，有些忐忑。
璟修哪裏會相信，仍然是像母雞護著雞寶寶一樣張著雙臂站在我麵前，“我不管，你們走開，你們要是不走開，就別怪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你們動手了！”
“璟修，別這樣。”我把璟修往後拉了拉，“不許這麽沒禮貌。”
璟修有點不服氣，但終歸是聽我話的，什麽也不說了。
宋晗玥這才笑笑，走到我麵前來，瞧了眼我的肚子，“滿滿，你懷孕了？”
我點點頭，“嗯。”
“這是好事啊，多久了？”宋晗玥笑地無懈可擊，我想也許是我多慮了吧？
心裏的芥蒂消除了一點點，“才一個多月，你呢，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也是剛回來，到江城來辦點事，”宋晗玥說著，看了眼腕表，“正好，我有點事，就先走了，改天約你。”
我點點頭，宋晗玥兩人便先走了，我站在原地，看著宋晗玥的背影，隱隱覺得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這時候，宋晗玥也回過了頭，意味深長地對我笑笑，和那個女生走遠了。
“阿滿姐姐，你別怕，有我在，她們不敢傷害你的，走，我們去找薑大哥去。”璟修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笑著摸了摸璟修的頭，“薑晏清這會在學校上課呢，正忙著，我們就不去打攪他了吧。”
璟修卻絲毫不在意，“好的，不過阿滿姐姐，你不能再像以前，這麽輕易地就去相信別人了，會吃虧的。”
“小不點反倒教訓起我來了，回去吧，我餓了。”我笑了笑，有陽光灑在臉上很是溫暖。
璟修目瞪口呆，“阿滿姐姐你也太能吃了吧，出門前才喝過湯的。”
一提到湯我就無法忍住悲傷，雖然說骨頭湯肉湯都是很補身子沒有錯，但好歹給我碗飯吃啊，這些天喝湯喝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