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奶’‘奶’連著歎了兩次氣,我意識到不對了,畢竟‘奶’‘奶’是過來人,而且她是絕對對我好的人,所以她的話我還是要聽的,“‘奶’‘奶’,怎麽了?你是不是想說什麽啊?”

“‘奶’‘奶’這些天也看出來了,晏清雖然對你好,但是眼神總是不對勁,‘奶’‘奶’覺得,他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在補償你呢,滿滿,會不會是你平時不夠關心他,所以他才……”

我心一下子涼了不少,雖然知道***話隻是猜測,但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懷疑起薑晏清來,因為那幾天,連我自己也覺得薑晏清不對勁,現在連‘奶’‘奶’都看不出來了。

難道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難道他真的出軌了?

可是怎麽可能呢?

如果說真的有一個人能比得過我在薑晏清心裏的地位,那就是前世的我,可前世的我早就消失在這個六界裏了,現在存在著的,是我溫滿啊。

“滿滿,你先別怕,‘奶’‘奶’隻是猜測,事情不一定就是這樣的,你聽‘奶’‘奶’話,別給晏清壓力,你好好跟他說。知道了嗎?”‘奶’‘奶’看我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握著我的手安慰道。

我傻傻地看著茶幾上擺著的水果,腦海裏反複回響的,是那天晚上薑晏清在我耳邊說的那句,“同樣的錯誤,我差點犯了第二次。”

當時我隻顧著薑晏清反常表現了,居然沒有注意這個,沒有問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要不是‘奶’‘奶’提起來了,我真的會把這麽重要的信息遺漏掉。

見我始終不說話,‘奶’‘奶’有些慌‘亂’,“滿滿,滿滿,你別胡思‘亂’想……”

我回神,對‘奶’‘奶’笑了笑,“沒事‘奶’‘奶’,你說得對,我以後會多關心關心薑晏清的,他今天走的時候說會早點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就回清河村,我也想爺爺了。”

‘奶’‘奶’這才放心了,拍著我的手點了點頭,“好,咱們一起回去,出來這半年多,我呀,始終還是覺得咱們鄉下好。”

我心裏‘亂’‘亂’的,不知道在想什麽,隻能敷衍著點了點頭,“‘奶’‘奶’,我有點累,我先去睡一覺。”

‘奶’‘奶’點了點頭,“嗯,快去吧,孕‘婦’多睡覺,孩子會比較聰明。”

我強自笑了笑,“嗯,為了我孩子生下來是個天才,我要當個睡美人。”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關上‘門’靠在‘門’背上,我心裏一陣失落,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給薑晏清打電話。

“阿滿?怎麽了?”薑晏清壓低了聲音,似乎不是很方便說話。

“你在幹什麽?”我握緊‘門’把,咬牙問道。

“我在處理事情,阿滿,你在家裏等我,我可能晚一點回來。”

然後,不等我有回答,薑晏清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卻沒人接了。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後來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夢裏我看到了薑晏清。

他像天神一樣站在撕臉酒吧後巷裏,冬天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鑲著一層金邊,好看的讓我隻想哭出來。

而他對麵,是蘇城遠和溫如瀾,他們一個冷酷一個玩味,唯一相同的就是一樣虎視眈眈地凝視著薑晏清。

“薑小兒,你確定你想清楚了嗎?”溫如瀾先開口,問道。

薑晏清麵‘色’冷峻,周身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凜冽之氣,“還需要我再重複嗎?”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別怪我們……”溫如瀾話沒說話,蘇城遠舉手截住他,然後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地看著薑晏清,“薑宮主,真的不用再想想嗎?”

薑晏清凝眉沒有說話。

蘇城遠並不死心,伸出三個指頭,“我建議宮主再考慮一下,給你三秒時間。一……”

蘇城遠數著一個數字,便收掉一個手指,薑晏清巋然不動,根本沒把蘇城遠所謂的“機會”放在眼裏。

蘇城遠數到“三”,手指也收完了,薑晏清依然沒有動作,他就站在那裏,像一尊雕像。

溫如瀾臉‘色’變了變,“早跟你說過了,薑晏清不吃這一套,出手吧,沒必要再跟他廢話。”

蘇城遠卻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薑晏清,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用情至深的男人,卻沒想到你還是‘挺’多情的麽!”

蘇城遠的話讓我身子一滯,什麽意思?薑晏清怎麽會多情?

薑晏清握著黃泉劍,緩緩地抬起胳膊,劍尖對準蘇城遠,“不管你說什麽,今天這一戰,已是免不了的。”

薑晏清剛說完這番話,突然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是薑晏清的手機在響。

接著,我看到他接起了電話,聲音很小,“阿滿?怎麽了?”我正覺得奇怪,就聽見薑晏清又說,“我在處理事情,阿滿,你在家裏等我,我可能晚一點回來。”

我頓時就慌了,這不是我中午睡覺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嗎?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夢見這個,但是眼裏所看到的一切告訴我,這應該就是當時真實場景。

薑晏清說在處理事情,其實是與溫如瀾和蘇城遠的對決!

而我還在懷疑他。

這邊薑晏清接完了電話,蘇城遠“嗬嗬”笑出了聲,“宮主,是不是您家裏那位還懷著孕的嬌妻啊?你說你對她這麽好,甚至不惜犧牲正牌的阿滿,你說她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蘇城遠的話於我,無異是一個晴天霹靂。

薑晏清為了我犧牲了正牌的阿滿,這句話的潛在意思就是說,我是冒牌的,正牌的阿滿另有其人!

所以薑晏清等的人,一直都不是我!是我鳩占鵲巢嗎?

我‘激’動地要問出口,人卻醒了。

觸目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這是我的房間,我隻是在做夢。

可夢裏看到的聽到的,一遍遍在我並不清醒的腦子裏回放。

都說夢境一般都是反的,可直覺告訴我,剛才的夢,應該就是真實場景的寫照,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能看見這些。

如果是真實的,那薑晏清和蘇城遠他們,應該還在對決!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我顧不得想其他,套上衣服就往外跑,‘奶’‘奶’正和璟修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跌跌撞撞地跑下來,忙問,“滿滿,你要出去啊?”

我一邊換鞋,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奶’‘奶’,麻煩您給李亭楓打個電話,讓他到撕臉酒吧後巷來,您在家裏好好看著璟修,千萬不能出去。”

‘奶’‘奶’站起來向我走過來,她一臉的著急,可我來不及解釋了,“‘奶’‘奶’,您答應我,無論如何,千萬不能出這個家,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都不能出去。”

見我重複了三遍,‘奶’‘奶’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雖然很著急但是還是向我保證道,“嗯,你放心,我不出去,你大著肚子,一定要出去嗎?”

我點點頭,“我必須要去,我會保護自己,您給李亭楓打電話,我走了。”

‘奶’‘奶’點了點頭,我拉開‘門’跑了出來。

撕臉酒吧離這裏不遠,跑起來五分鍾就到了,所以我才讓‘奶’‘奶’給李亭楓打電話,因為我要聯係陸湛君。

陸湛君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號碼,說任何時候,隻要我打過去,他都可以接到。

我一直保存著這個號碼,卻從來沒有打過。我想著陸湛君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再打擾他,總歸有些不道德。

可現在情況緊急,我沒辦法。

果然,電話響了幾聲以後,陸湛君接通了。

他的聲音還跟以前一樣,淡淡的,充滿了柔情,“滿滿,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陸湛君,你在哪裏,薑晏清出事了。”我知道自己這樣直奔主題有些不道德,可是對於薑晏清的擔心讓我沒辦法思考了。

陸湛君一頓,“你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夢見薑晏清跟蘇城遠和溫如瀾打起來了。”我邊跑邊說,跑地急,聲音斷斷續續的。

陸湛君便安慰我,“滿滿,你聽我說,你現在停下來,不要過去,你身上有孕,去了也是送死,你就在原地等著我,我半個小時內一定趕到,好不好?”

陸湛君的話有一種魔力,將從剛才就被我拋在九霄雲外的理智給勸了回來,是啊,薑晏清的本事就算是蘇城遠和溫如瀾聯手,也不會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而我現在這樣衝上去,能起到什麽作用,隻能拖累薑晏清。

我停下步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我等你,我就在學校‘門’口的那個十字路口。”

“你等我,千萬不要‘亂’動。我很快就到。”陸湛君掛了電話,應該是往這裏趕來了。

我站在原地,身邊車水馬龍,喧囂陣陣,而我就好像什麽都聽不見,耳朵裏除了“嗡嗡”的呼嘯聲,天地之間都是安靜的。

我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從這種狀態中出來,卻沒什麽用,我覺得自己就好像已經被擠到這個世界之外了,隻能冷眼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車流。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耳邊突然響起了薑晏清的聲音,淡淡的,風一樣一吹就散,“阿滿,以後要照顧好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瞪大眼睛,我對自己說那是幻聽。

一定是幻聽。

薑晏清現在正全心全意跟蘇城遠和溫如瀾對決呢,不會分心傳話給我,所以一定是幻聽。

陸湛君來了,他從一輛呼嘯而過的重卡麵前將我推開,心疼地看著我,“滿滿,我來了。”

看到陸湛君,我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抓著他的衣袖,“求你跟我救薑晏清吧,好不好?”

陸湛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頭,“我們走。”

撕臉酒吧後巷什麽也沒有。我望著空空的巷子,‘腿’一軟差點跌倒,陸湛君扶住了我,“滿滿,這裏有結界,你冷靜一點好嗎?”

我重新站起來,死死地攥住陸湛君的衣袖,“有結界是嗎?你幫我打開,薑晏清在裏麵,他打不過蘇城遠他們的。”

陸湛君一手扶著我,一手對著天空一揮,果然上方的天空撕開了一個口子,我正要衝進去,從那個裂縫中突然掉出個人來,直直地砸在我麵前的地上。

是比我們提前趕來的李亭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