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最看不慣你惺惺作態

我聽得一陣失望,原本以為薛天晴一消失,我和宋晗玥還能像以前一樣,起碼維持著室友的關係。可事實上,我和她之間的芥蒂,是真的無法消除了。

薑晏清看穿我的心思,牽著我的手安慰我,“阿滿。這不怪你,宋晗玥能保住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

我點點頭,說實話我和宋晗玥本來關係就不是很親密。而且親眼見到了她和張多宇的關係以後。我多少也有點膈應。

之前我也是不想讓宋晗玥知道她自己有那麽不堪的經曆,所以才想著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大概都是天意吧。

“阿滿,你在家裏陪著奶奶,我去一趟陰間,看看能不能修複劉巧蘭的命盤。”吃完飯。薑晏清便跟我提議道。

因為畢竟之前答應過劉巧蘭,現在既然已經到了期限,就應該幫她了。我拉著薑晏清的手,有些不舍,“能帶我一起去嗎?”

薑晏清眉頭微皺了皺,“你是人,去陰間不太合適。那樣我還要分神保護你。”

薑晏清雖然沒答應,但並沒有嫌棄我不懂事的意思,我也隻是想著去陰間的忘川河邊看看。不是都說將你經曆過的事情和場景重新來一遍,就有恢複記憶的可能嗎?

不過既然我跟著去會給薑晏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當然也不會任性。點點頭,“好,我等你,早點回來。”

薑晏清先是將劉巧蘭叫了來,然後兩隻鬼才一起去的。他們走了之後,我去找宋晗玥,想跟她好好談談。

奶奶一直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勸我,“滿滿,你那位室友就是刁蠻了一點,但你們畢竟是室友,關係搞僵了,以後也不方便。”

我點點頭,“我知道。”

我最後是在宋晗玥跟王盼強交易的地方找到她的。她一個人坐在樹下,陽光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灑在她身上,有斑駁的光影,很好看。

“玥玥?”我出聲叫道。

宋晗玥抬眼看了我一眼,“是你啊?”然後就又閉上了眼睛,沉浸在她一個人的寧靜中。

我過去挨著她坐下,看到宋晗玥手裏拿著一顆紅豆大小的珠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玥玥,我們談談吧。”我打破沉寂。

宋晗玥沒有睜眼,隻是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如果你是來奚落我的話,你可以走了。”

我連忙辯解,“我怎麽可能是來奚落你的?你為什麽要這麽以為?”

宋晗玥這才睜開了眼睛,視線與我對上,嘴角勾著一抹高傲而又不屑的笑,“要不然呢?過去的宋晗玥,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更何況你呢?平時在學校,我就什麽都比你強,你一定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嘲諷我吧?嘲諷我髒,嘲諷我惡心?”

我不由地蹙了眉頭,拉住宋晗玥的手,“你不要對我這麽有敵意,之前我知道是那個薛天晴在作祟,所以我隻是心疼你,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跟那個張多宇在一起,玥玥……”

不等我話說完,宋晗玥就大力地甩掉我的手,氣得俏臉通紅,“夠了溫滿!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幅惺惺作態的醜惡嘴臉!明明心裏討厭我討厭得要死,表麵上卻一直對我低眉順眼,這樣的你,讓我很看不起你知道嗎!”

就算是我再好的脾氣,聽到這裏也忍不住憤怒了,我不卑不亢地回望著宋晗玥,“你錯了!我之所以低眉順眼是因為我覺得你從小嬌生慣養,性格驕縱是正常的,

在學校,也隻有你不嫌棄我是農村的,願意跟我來往,就算我知道你隻是為了襯托你的優雅,你的優越感,我也不介意,因為這些我都不在乎,

但是你覬覦薑晏清,我當然要表現出我的立場來,可我知道你是被薛天晴霸占了身子以後,就一點兒也不怪你了。”

“哈哈!”宋晗玥尖利地笑了兩聲,“你不怪我?你憑什麽怪我?你敢說你看到我跟張多宇的時候,你沒有覺得惡心?”

宋晗玥問得我一滯,說實話,當時我確實惡心了,我惡心得不行。

“不說了吧?我就真的最看不慣你這個樣子,永遠一副白蓮花的樣子!溫滿,你記著,無論我是薛天晴,還是宋晗玥,你都不配站在薑晏清身邊!”宋晗玥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是陰狠的光芒。

我咬著下唇,自己今天這一趟來得真是自取其辱,隻是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宋晗玥對薑晏清,就有了這麽深的執念。布宏冬扛。

“你不是很想知道薛天晴跟薑晏清的過去嗎?我可以告訴你。”宋晗玥見她的話傷到了我,嘴角輕佻,得逞的一笑,繼而說道。

理智告訴我不應該聽,就算要聽,也不是聽她說,可腳底下就像灌了鉛,邁不起來也走不開。

“知道嗎?薛天晴跟了薑晏清兩百年呢,兩百年是什麽概念?你溫滿都可以投三次胎了!”宋晗玥很聰明,話隻說到這裏。

但也足夠了。

我的意識裏,跟就是在一起的意思。

兩百年,原來薛天晴跟薑晏清在一起兩百年!怪不得薛天晴那天的樣子,幾乎肝腸寸斷。

心口疼,冗長,尖銳。

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過,薑晏清那樣對薛天晴,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宋晗玥得意地笑著,我咬著下唇,站了起來,“宋晗玥,我一直拿你當朋友,可你既然這麽想我,那我們這朋友也是做不成了。等你身體養好了,你就走吧。”

宋晗玥也站起來,桀驁不馴地望著我,“不用你趕我走,今晚就有人來接我,溫滿,我祝福你,祝福薑晏清能騙你一輩子,可別騙到一半不願意騙了,到時候你別來找我哭鼻子,嗬嗬……”

宋晗玥說完,笑著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堵得發慌。

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說不能相信她,就算有疑問,也該等著薑晏清回來,親自問他。

如此安慰了自己幾遍以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往家裏走去。

“溫滿,溫滿同學!”

剛走了幾步,就有人把我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