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一千年前的我

但是方曉陌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刺激她,隻好安慰著,“你放心吧。我們會幫你查到底的。”

方曉陌仍在失神,薑晏清拉著我的手,目光沉重地盯著某個方向,我下意識地以為他是看到了方曉陌。隨著看過去,薑晏清卻蒙住了我的眼睛,“阿滿,不要看。”

我雖然不知道薑晏清是什麽用意。但他讓我不要看,我就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溫滿,我再給你一周時間,你要是查不到,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靈魂撕裂’。”方曉陌雖然是在威脅我,但她的聲音卻透著濃濃的失落,大概是猜測劉澤有私生子一事,給了她太大的打擊吧。

薑晏清很不高興方曉陌的威脅,要說話被我製止了,“算了。”

薑晏清定定地看著我,右手抬起撫摸著我的臉,“阿滿,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

我心裏微動。回應,“我知道,但是方曉陌真的可憐。”

薑晏清無奈地笑笑,“好吧,都聽你的。”

我又往剛才的方向看了看,問薑晏清,“方曉陌走了?”

薑晏清點頭回答,“走了。”

我拉住他的手,看了看表,“那我們也走吧,奶奶應該做好午飯了。”

薑晏清牽著我的手,馬路對麵就是江城大學。我心虛地把手抽出來,“薑晏清,萬一有人看到就不好了。”

薑晏清又重新握住,眼神堅定,“看見就看見了,我們拜過堂的,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我拗不過他,隻好被他牽著,一路上還是心驚膽戰,所幸,沒遇上什麽人。

奶奶正在廚房裏忙活,看到我和薑晏清一起回來的。邊盛飯邊問,“晏清,今天下課這麽早啊?”

薑晏清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然後幫我拿了拖鞋,“嗯,阿滿不在學校,我也不想呆著。”

奶奶笑了。“那好吧,洗洗手吃飯了。”

我和薑晏清洗完手,才發現平時隻要一到飯店都會守在飯桌邊上的璟修今天卻不在,奶奶,璟修呢?”

奶奶把飯菜端上桌,“我剛才去叫過了,不在他自己房間,還以為出去玩了呢,沒想到在你**睡覺呢,怎麽也叫不醒。”

記得我出門的時候他睡著了,這一覺可真紮實,對了,他當時是變成了那個小獸的樣子,不知道奶奶有沒有被嚇到?

“那我去叫他,您和薑晏清先吃吧。”我轉身往房間走去。

推開門,**躺的不再是那隻小東西,而是璟修本人。我頓時覺得好奇,難不成璟修知道奶奶要來叫他,所以變回來了?那他應該醒了啊。

我推了推他,沒反應,用力再一推,璟修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小臉都被壓扁了。

好奇怪,以前隻發現璟修貪吃,沒想到竟然還貪睡,“璟修,起床吃飯了。”

在他耳邊喊了一聲,璟修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我,“阿滿姐姐?什麽時候了?”

我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臉,“中午了,快起來,吃飯了。”

璟修一向精明,今天看著卻傻呆呆的,我想大概是他沒睡醒的緣故,就拉扯著他坐起來,“走,下去洗洗臉。”

璟修任由我拉著,整個人還是木木的,我拉著他下樓,讓他去洗把臉,他也是淡淡地“哦”了一聲,機械地去了。

我在桌旁坐下,奶奶看了眼璟修,“這孩子今天怎麽了?”

我夾了一塊肉,“不知道,睡蒙了吧?”

等到璟修洗完臉出來,坐下,薑晏清突然皺了皺眉,“璟修,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當時就意識到不對了,連忙問道,“怎麽了?有問題嗎?”

奶奶也緊張地放下了碗,看著璟修和薑晏清。

薑晏清點頭,璟修已經乖乖地伸出了手臂,薑晏清挽起璟修的衣服袖子,右手食指搭在璟修動脈上,認真探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薑晏清放開手。璟修把胳膊縮回去,自顧自地吃飯。

“薑晏清,璟修到底怎麽了?”我等不及,開口問道。

薑晏清看了眼璟修,“璟修體內真氣受損,因為童仙的身份,他本來在智力發育上就有限製,真氣一受損,就會變成現在這個呆傻的樣子。”

無緣無故地,璟修的真氣為什麽會受損?“那還會好嗎?”

薑晏清點點頭,“過幾個小時就恢複了,這個不會對本身造成傷害。”

我長吐了一口氣,放心了不少,“你能看出來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嗎?”

薑晏清搖頭,“阿滿,早上你在家,有沒有看到璟修有什麽反常的舉動?”

我想了想,反常的舉動倒是沒有,隻是----我一個人修煉的時候,璟修變成小獸的模樣撲到我懷裏,還說要輔助我修煉,結果後來他先睡著了。

難道薑晏清說的是這個?

這事要是說出來,奶奶肯定又要刨根問底地問個清楚,於是我搖搖頭,“沒什麽。”

薑晏清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沒再說什麽,低頭吃他自己的“飯”。

奶奶心疼璟修,使勁往他碗裏夾菜。

回房間午休,薑晏清關上門,這才問我,“阿滿,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拉著他的手坐到**,對他笑笑,“真是什麽都瞞不住你,我剛才就想跟你說,璟修早上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

薑晏清點頭,“嗯,你說。”叉序頁弟。

於是我就把早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薑晏清,順便還問了他,那個在我耳邊教我口訣的人是不是他本人。

薑晏清眉目間掩飾不住的激動,握著我的手滿臉興奮,“阿滿,阿滿你還記得當時我說什麽嗎,要詳細一點,一個字都不要漏。”

看著他的表情,我也莫名其妙,按著記憶裏存留下來的信息,複述了一遍他的話,雖然不是百分百一樣,但也**不離十了。

說完,我就看向薑晏清,隻見他興奮地雙肩都在輕纏,握住我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捏地我一陣生疼,語無倫次,“阿滿,太好了,太好了。”

我越發莫名其妙了,“什麽太好了?怎麽回事?”

薑晏清好容易才平複下來情緒,仍然是滿眼的笑意,“阿滿,你早上聽到的那個聲音確實是我,但是,是一千年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