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的糾結

事情原來沒有過分的隻有更過分的,尹澈老鬱悶了,想他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喜歡上尹湛再努力的隱忍著不讓這份感情表現出來,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因為這份感情按一般來說很不應該還會傷害很多的人,他一直都懂的,所以不管隱忍得再辛苦,隻要能夠感覺得到他看得見他就已經足夠了,沒想要得到更多,因為那不真實也不能夠,更不能如此自私。

可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真實發生過還是因為太渴望出現了幻覺,尹澈抬手撫上自已的嘴角,炙熱的觸感清晰猶如還在一樣。

到底發生過否?尹澈覺得這個句子在這幾天裏出現的次數鄒然增多,掀開眼皮無語問蒼天,回到半個小時以前。

尹家三父子剛剛用完早餐,尹父接了個電話匆匆換完鞋帶上要用的東西出了家門,尹湛抱著幾個杯子碟子往廚房走去,尹澈突然覺得想喝兩口可樂,他一直喜歡把可樂含在口裏感受著裏邊的小氣泡在舌尖上跳舞的感覺,麻麻澀澀,酸酸甜甜,可可口口,想喝就得行動。

尹澈輕輕轉動著輪椅左邊的輪子再側身努力用左手轉動一下右邊的輪子,如此反複隻見冰箱已近在麵前,左右左右左

“你在做什麽?”

“哎,”輪子打偏了,“我想喝可樂”努力再轉回去

尹湛抱著膀子倚在門框上,“我就在廚房你不會喊話?”看著他在那折騰,嗯,好像很好玩很有趣

終於到達目的地,“這麽小的事,”打開冰箱門,“也不能樣樣麻煩你”伸長手臂從最上格冰箱上撈下一瓶,再關好冰箱門,“能自已做的就自已……”拉環單手好像拉不開,抬起頭往廚房門口的某人看去,一臉我看你怎樣的表情,轉回頭,算了,用牙齒咬,想喝還得行動。

“嗬嗬”尹湛看得興起,有點像小品節目,直到看到尹澈牙齒舌頭齊上陣的時候,尹湛隻覺得身上的血液一下子直衝頭頂,呼吸快且急,操,心裏低低咒罵一聲,右手下意識捂住自已鼻子和嘴,然後左手快速的從尹澈嘴邊粗魯的把可樂搶到手。

不知是紅豔豔的小舌惹的禍還是小巧白靜的貝齒惹的禍,又或者是該怪月亮?但現在明明是清晨哪來的月亮。

“嗯?”本來正奮鬥得起勁的某人手裏突然沒有了奮鬥目標,尹澈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抬起臉,嘴巴還沒有合上。

“隻知道逞強,開口說句話會啞啊?”尹湛丟出一記眼刀

尹澈下意識把眼珠轉開

“把嘴閉上”再丟出一記眼刀,用手一拉可樂拉環,隻聽‘呲’的一聲

把嘴合上,眼巴巴盯著尹湛手上那罐可樂,還能聽到小汽泡歡騰的聲音

“真是笨得傷心”尹湛把可樂遞過去

好久沒喝了,一下子想喝了又想喝得不得了,興奮的接過可樂,任由他把自已往沙發推,然後任由他把自已抱在沙發上,隻是時間不湊巧,尹澈正拿著可樂猛灌的時候尹湛沒注意就把他往沙發抱,幾滴深色的**滑過尹澈嘴角,剛想伸手抹掉,嘴角傳來熱乎乎軟綿綿的觸感,回神時才發現是尹湛伸長舌頭把它舔來吃了。

最後還不忘說了句,“太浪費了”

驚得尹澈半天沒找回自已的元神,他甚至不知道尹湛還有沒有說什麽話,臉上什麽表情怎麽樣出的家門,也不知道自已到底在這呆了有多久,直到開門聲響起,尹澈才像隻木偶一樣僵硬的轉動著頸脖

“大哥,啊,你在喝可樂?”阿太樂嗬嗬的換了鞋像進入自已家一樣,為了方便阿太照顧尹澈,尹湛配了把家裏的鑰匙給阿太,所以他能自行打開門“我也來一罐,路上走得太急口渴了,”邊說邊往冰箱麵前走,他沒發現從他進門開始尹澈的腦袋就像被他身上的磁石控製住了一樣,跟著他轉動,看著他拉開可樂環,看著他咕嚕嚕的喝,看著他回到沙發上像尹湛似的把腿抬上茶幾,隻是阿太隻放了一隻腿,而尹湛會把兩條腿一起搭上去,看起來,湛好像要比阿太帥很多,而且……

“大哥?你怎麽了?”阿太伸出手在尹澈麵前晃一晃

“嗯?怎麽了?”尹澈不明所以

“我今天穿得很奇怪?”阿太一手舉著可樂往自已身上瞅了瞅

“什麽?”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沒發現自已身上的異常,阿太認真的看著尹澈

“呃……有嗎?”完全茫然

“你有心事?”

“呃……有嗎?”

“你……”

“呃……有嗎?”

“怎……”

“呃……有嗎?”

阿太坐不住了,一下從沙發上反彈起來大叫,“大哥”扳住尹澈雙肩猛搖“你怎麽了?醒醒,你別嚇我,我膽兒小”

“唉,唉,唉,唉”已經強烈被晃到隻能發出單音節了

“上醫院?”終於停了手上的動作,作勢要掏出手機,一條捆綁得像粽子的胳膊橫了過來

“阿太,能和你聊聊嗎?”

“啊?”很震驚,正常了?“好”直點頭

“人會不會突然轉性?”

“轉性?怎麽轉,往哪方麵轉?好的,壞的?”

“呃……”問題太多了回不過來,“就像撞邪之類的,可不可能?”至於好壞,又好又壞說不清楚

“你遇見了?誰?是不是晚上突然就出現了?我之前還和湛討論過這個問題,他還不信,”阿太坐回沙發上,“大哥,跟你說啊,我就被鬼壓床過……”以下自動省略若幹

“啊…”尹澈雙眼圓睜,聽得聚精會神“真的?”不時皺眉,“那後來怎麽樣了?”臉上盡顯惶恐之色,“怎樣清醒的?”認真的點頭“真是好可怕哦”

二人談得相當熱烈歡暢,尹澈也忘記了他本來想和阿太談的事情了

而在一個寬敞寧靜雪白的臥室裏

一個麵癱男麵無表情,臉上的表情甚至比以往更加冰冷,“所以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井柏然緊抿著口,“不關你事”

“你說什麽?”聲音比之剛才還冷,“那我到底是哪裏長得像他?”

井柏然沒有說話,心裏有些堵,也不想明白到底為什麽堵,“眼睛”

麵癱男不怒反笑,“嗬嗬嗬,我真應該感到慶幸是不是?”隻是臉上笑得一片冰冷

“我們不過是床伴關係而已,你在意什麽?”井柏然突然閉上了眼睛,心裏翻騰的曆害,但是他不想弄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室裏久久都沒有人再說話,氣場相當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