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了的朱昭旭毫不沮喪,撿起地上的衣服哈哈一笑,轉頭就走。

陳吹在一旁傻了眼,小風吹過,將他一頭金發吹得亂糟糟的,愣了一會兒,他慌忙隨便找了個方向,邁開大步跑了。

“掃興啊掃興,還以為是個高手來著,竟然是一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沒勁透了。”沒能看到一場精彩對決,陳小樂大是沮喪,煙抽到一半就扔了。

魏蝶衣緩緩的說:“此人是個雅秀,以烹飪證道。雖還沒有大成,實力絕不隻是這樣,樂哥,我猜他是故意打輸的。”

陳小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故意打輸,為什麽?靠,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那也說不準呢。”魏蝶衣苦惱的扶了扶巨大的胸部,頗為無奈的說:“人長得太美了也是麻煩,每天都有無數的男人獻殷勤,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陳小樂瞠目結舌的說:“居然不用我的傳染就深諳了無恥三味,蝶衣,你這是無師自通啊。”

魏蝶衣原地轉了一個圈,隔空獻上一記香吻:“我說的不是事實麽,有本事樂哥你看我時不要硬。”

他正氣凜然的說:“我這個硬,不是因為你的姿色而硬。是為了華夏之脊梁,中原之傲骨,而硬。”

“果然無恥。”

“如果每個華夏男人都能像我一樣愛國愛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那華夏早就崛起了。”

“昂,華夏女子的屁股都撅起了吧。”

“嗯?”陳小樂愣了一愣:“屁股撅起做什麽?”

魏蝶衣咯咯的笑道:“不是硬了麽,讓你幹個夠啊。”

“你思想太不健康了。”他擦擦額頭上冷汗,正色道:“看來你這小妞平日裏是疏於管教,就由我來代勞,給你上上思想品德課吧。”說完,一隻魔爪突然出手,襲向了她碩大無朋的**。

魏蝶衣閃身躲過,像是遇到色狼一樣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女子,往哪裏跑,你還是乖乖就範吧。”他獰笑一聲,就追了上去。

二人像小孩子一樣在廣場裏追逐,嬉鬧,過了好一會兒才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

雅雅和陸花語雖然都表現得一往情深,畢竟是成熟女子,又見過大風大浪,偶爾撒個嬌是有的,卻不會孩子氣的和他玩鬧。閻柔就算沒有被淩老頭帶走,年齡也著實太小,得像小妹妹一樣嗬護照顧著她,終究也是放不開。

隻有魏蝶衣和他年紀相仿,也沒有同生共死的絕險經曆,兩人呆在一起玩玩樂樂,無拘無束,煞是自在。

“不過,雅修也是修真的一種麽,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想到朱昭旭的炒菜鐵鏟,便問了出來。

魏蝶衣侃侃而談:“雅修在千年前曾經盛行一時,解放後才漸漸衰落了下去。所謂雅秀,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啦,修者通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烹飪女紅等等證道,統稱為雅修。雅修通常在戰役中擔當輔助角色,比如以琴證道的修者,可以通過樂曲恢複己方修者耗費過度的元力,還能驅除一些精神類法術帶來的不良效果。以棋證道的修者精於布局,擅長作軍師。朱昭旭這種以烹飪證道的修者,往往在煉製丹藥,毒藥和解毒方麵獨樹一幟,享有天分。一般情況下,雅修的個體戰鬥力有限,除非是千年一遇的奇才,否則很少有能獨當一麵的。不過,因為雅修們在特殊領域有著異於旁人的天賦,這類修者也成了各大修者集團竭力爭取的人才。要知道,現在的武修,仙修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沒有點特殊的能耐,是很難出人頭地的。”

陳小樂哦了一聲,道:“你要不講,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麽神奇的修真類別,看來我真是有點井底之蛙了。”

他在修界廝混了一個暑假,終於明白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說他現在修為停滯不前,就算修到了九陰真經第九重,也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橫掃整個修界。小說裏那種一個人單挑一個星球的壯舉,僅限於yy。古往今來,就連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這種級別的都開宗立派,廣收門徒,一個新人再怎麽有奇遇有天分,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天下的。

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夥伴,不要說登上頂點之類的豪言壯語,生存都是個大難題。

他現在身邊隻有一支娘子軍能用,突飛猛進的陸花語,前途無量的雅雅,已經晉升到惡鬼級的清朝女鬼翠黛和桃紅。至於常森,郎軍,江通,有沒有踏上修真之路的資質尚不得而知。他繼續擴展自己的團隊,增加可用人手,圓真和尚與魏蝶衣便是最有可能拉攏來的高手。如果可能,連一班的朱昭旭也要爭取過來。

擅長煉製丹藥,下毒,解毒的人才,那真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的人才啊。

“好了蝶衣,不在這玩兒了。”一陣異味傳來,也不知是哪裏的下水道給堵了,臭氣熏天。

魏蝶衣慌忙起身,和他一路小跑,離開了這陳舊寂寥的新月廣場。

圓真和尚居然也是在劉家村租的房子,隻是檔次上差了一大截,是一件低矮簡陋,隻容一人出入的小平房。和尚怕遭到淩誌的滅口,當然小心翼翼,豪華的房子是絕對不敢住的。

推門而入,狹小的屋子裏盡是藥丸的味道,氣息濃鬱,很是刺鼻,一聞就知道不是什麽上品好藥。屋子雖小,收拾的倒整潔,地麵一塵不染,**的被子疊的像是豆腐塊一樣。

“大師倒是講究,身處逆境還不忘打掃衛生,不過,他人呢?”

魏蝶衣想了想,道:“可能出去溜達了吧,大師雖是個出家人,天性喜動不喜靜,一會兒也坐不住。運功調養之後,總喜歡出門溜達,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陳小樂不置可否的笑笑:“這年頭,哪來的新鮮空氣,屋裏的空氣最幹淨了。”

“話是這麽講,修者總應該親近自然的啊。”魏蝶衣關上門,坐到**,說:“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吧。”

她這個關門的動作讓陳小樂有點心猿意馬,明知她是怕被補天隊的成員見到,內心還是癢癢的,忍不住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撫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