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話音剛落,門旁的陳小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也不知為了什麽,就是忍不住了,可能是和劉華幹仗時打著喂了,也可能是早晨吃了不衛生的食物,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吐了,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刻吐了。

全班同學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張英臉色鐵青,大步走到他麵前,看了看地上的汙物,抬手就要抽他一記耳光。

陳小樂什麽樣的速度,豈能讓她打中,一閃身,就躲了過去。

張英卻不罷手,跟上一記穿心腿踹了過去。

他一縱身,跳上了一書桌,苦笑道:“老師,我的吐不是針對你,我這是惡心的。”

“惡心?我讓你很惡心嗎?”張英怒氣上湧,隨手抄起一凳子,照頭就打。

他一個飛身,躲了出去。可憐書桌前的那男生,無比悲催的挨了一記板凳,腦袋上嗚嗚的往下淌血。

張英兩次攻擊不中,撒了潑,追著陳小樂一路狂打。陳小樂移動速度極快,衣角都沒被她打中一下。可憐了講台下那些學生,無緣無故遭受池魚之殃,光是頭破血流的就有五個,還有好幾個被張英衝撞的四仰八叉,人仰馬翻。

陳小樂煞是無奈,這一天,這沒勁透了的一天。

好在,張英慢慢的調整了情緒,很沉著的對他說:“你讓我打一下,什麽事都沒有,我保證不打要害。你要是再這麽躲閃,這事兒就沒完了。”

陳小樂點點頭,站了過去,打吧,誰讓人家是老師呢。

張英獰笑一聲:“臭小子,嚐嚐你老師的轟殺吧!”

但見一隻碩大的拳頭,以肉眼不可分辨的速度,一下就打中了他的心窩。

陳小樂隻覺得胸口一滯,竟是被她打得岔了氣了。

張英呲牙咧嘴對他說道:“敢對老師不尊重,找死。這次算是輕的,再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陳小樂由衷的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這女人,太彪了。

“好了,各位同學,這個欠揍的小子,就是我們班這學期新轉來的,大家要以他為戒,挑戰本老師權威的下場,就跟他一樣。你,去講台前自我介紹下。”

張英頤使氣指,意氣飛揚。

陳小樂忍著身體的愴痛,悲憤的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說:“大家好,我叫陳小樂,轉校來到黑鴉。能夠和各位同學相聚在五班,我感到非常榮幸,希望今後大家能夠友好相處,互幫互助。”

說完,講台下一片寂靜。

張英皺了皺眉,喝道:“怎麽不鼓掌,你們是怎麽歡迎新同學的?”

一女生切道:“又不是帥哥,歡迎他幹嘛。”

後排一男生不屑地說:“一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來了也是給五班添累贅。”

這兩人的話,代表了在場男生女生的真實感受,響應熱烈。

陳小樂左看看,右看看,頓覺情緒索然。

還以為會被同學們熱烈歡迎來著,結果居然被嫌棄不帥,當做累贅。

“我來嘍。”一個很英俊的男生推門而入,大搖大擺,竟是金毛幫在五班的唯一成員:徐吹。

徐吹和女生們親熱的打著招呼,女生們也樂意被他摸一把,親一下,顯然,徐吹在班裏的異性緣還是很不錯的。

“這你媽誰啊。”見到講台上站了一個人,徐吹立刻走過去挑釁,可當他看清了陳小樂的臉,立刻驚得魂飛魄散,連連的向後倒退。

那一日,魏蝶衣僅僅一招就擊敗他了心目中的戰神朱昭旭,為這事兒他一晚上做了十場噩夢。而魏蝶衣在陳小樂麵前,乖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再者說了,陳小樂報道那天還親自揍過他呢,金毛幫四五個人一起上,連還手之力都沒。

陳小樂見是個老熟人,便一個箭步走到他麵前,徐吹嚇得渾身一哆嗦。

陳小樂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激動地說:“吹哥,你也在五班啊,小弟以後靠你罩著了。他們都想欺負我,你要是不罩著我,哼哼。”

他最後這哼哼二字,滿是威脅。徐吹心說你丫要玩扮豬吃老虎,扯上我幹嘛,老子無辜的。

陳小樂的目光射出一縷殺氣。

徐吹無奈,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有我,誰也不敢動你。”

班裏的男生頓時大笑起來。

“徐吹,別你媽吹牛比了,就憑你,能罩得住誰啊。”

“抓緊去幹鴨子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吧。”

“你老大朱昭旭在一班都混不下去了,聽說被個女人給打趴下了,你還混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