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武修掂量了一下,也覺得有些差距,但他又不願放棄,左右差距不大,拚了!他咬咬牙,率先衝了上去,一把飛劍舞出萬丈白光,摔跤老人的一個男家屬,站的位置恰到好處,被一道劍芒精準的劈成了兩截。

血肉模糊的狀況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幾秒鍾後,不知誰發出第一聲喊,圍觀的那些人一哄而散,暗恨爹娘少生了一條腿,玩兒命的狂奔。

隻有那老太太,躺在地上,無助的呼喚著。

老人的親友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哪還有心思去管她?早就跑得一幹二淨了。

黑鴉的男生雙手抄兜,緩緩的要退開,他再狂也不敢在修者對決的場麵中站著。忽的,老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褲腿,帶著哭腔說:“救,救我。”

少年皺了皺眉,冷冰冰的挪開了抓在褲腳上的那隻手。

少年大步離開,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裏。旁邊刀光劍影你死我活的,他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吃起了手指。

陳小樂將一把刀逼退,跳到他身邊,笑著說:“難以抉擇了吧。救還是不救,馬上作判斷,我要殺人了。”

殺人二字如此輕易的從嘴裏吐出,少年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在陳小樂的校服上停留了一瞬,少年俯身提起老人,衝了出去。

白發修者的眸子裏露出一絲狡黠,不攻陳小樂,卻一個跳躍,撲向少年。

“哥們,別走啊,咱倆還沒完呢。”陳小樂騰空躍起,攔截在白發修者的麵前,皓月刀劃出一道淒豔的刀芒。

白發修者冷笑一聲,身子陡然垂直降落,餘下的四人,卻從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同時出手,四件兵器齊齊的攻向了身在空中的陳小樂。

“淺顯的圈套。”陳小樂嘿然一笑,手中皓月刀急速的揮舞了四下,將那四人的攻擊全部擋了回去,雙腳剛剛落地,便一刀劈向白發修者。

白發修者並不和他硬碰,像個泥鰍一樣遠遠的躲了出去。

他右腳在地麵狠狠的一踏,垂直向後彈出,空中擰身,雙嬰之力灌注刀鋒,奇快無比的攻向那使刀的武修。

那人倉促遇襲,躲是躲不開了,咬咬牙,拚盡全力硬扛了一刀。

兩柄刀在空中劇烈碰撞,武修的刀自正中斷裂,皓月刀餘勢未消,直接將他的胸前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大口子。鮮血泉水一樣從武修的胸中噴湧而出。

陳小樂縱身躍了過去,先取了他的儲物袋,毫不停頓的又衝向另一個使飛劍的武修。

那武修嚇得呆了,飛劍握在手裏,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皓月刀冷峻的在他脖頸上劃過,一束淒美的血雨濺上高空。

陳小樂取了他的儲物袋,挺刀傲立,取出一方手帕緩緩擦拭著刀上鮮血。

連殺兩人,巨大的壓力讓剩餘三個武修緊張的喘不過起來。

白發武修的喉嚨一個勁兒的蠕動,他麵如土灰,咬著嘴唇說道:“陳小樂,你贏了,可否放我們一條生路?”

陳小樂看都不看他一眼,吹了吹擦拭幹淨的皓月刀,淡淡的說:“如果落敗的是我,你會放我一條生路麽?”

白發武修臉色慘然,將劍尖指向他的臉:“很好,老夫和你決一死戰!”

“怪我麽?拜托,你自找的。”陳小樂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剩下的三個武修,深吸了一口氣:“搶劫也是要有實力的,你們這種不自量力飛蛾撲火的精神,我很欣賞。那麽,就由我來送你們下地獄吧!”

他話音未落,人已撲出,皓月刀劈向那使流星錘的武修。

武修知道難逃一死,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之後,閉著眼睛甩出了流星錘。

這一擊的力道相當足,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躺一年,可惜他這一擊是閉著眼睛打出來的。力量足了,缺少準頭,流星錘離著陳小樂尚有四寸就飄了出去。

陳小樂毫不手軟,皓月刀往前一遞,紮進了武修的胸膛,立死當場。

撿取了儲物袋,他一步步走向另一個使劍的武修,武修被他逼迫的連連後退,滿頭大汗,嘴裏不住的念叨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陳小樂衝他歎了口氣,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那人見他沒有動手,而是發問,眼中一亮,仿佛抓住了活下去的救命稻草,急忙說道:“我們是昆侖派……”

他話還沒說完,白發武修暴起發難,從後偷襲,一劍將他劈死。下一秒,白發武修目呲決裂的吼道:“叛徒,懦夫,怎可向他屈服啊!”

陳小樂歎息一聲,取走了儲物袋,把刀劍指向了白發武修:“喂,就你一個活口了。看來你是要頑抗到死了。”

沒想到白發武修把手中飛劍往地上一拋,當場跪了下去:“樂哥,天地良心,我真心投降的。我是昆侖童大斤,死的四個都是我師弟。我們不該見財起意,冒犯你的尊駕,罪該萬死,求你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小兒的份上,饒我一命。我回去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八十歲的奶奶,抱著八歲的孫子,也算是曠世奇景了。

陳小樂微微一笑,這樣的人殺了都髒了自己的手,把皓月刀一擺,道:“行了,少在這兒矯情。我不殺你,滾吧。”

“多謝,多謝。”童大斤誠惶誠恐的說著,很誠懇的向他磕了一個頭。

不要臉啊。陳小樂難掩心頭厭惡,剛想把他罵走,童大斤的腦袋已與地麵齊平,從他的背後,倏然射出來五道白光,直掛他上三路而去。

陳小樂早就覺得童大斤有點不對勁兒,雙嬰之力灌注雙腳,猛然向上一躍,身體像是坐了火箭一樣騰空而起,五道白光全都在他腳下飛過,全部沒有命中。

童大斤臉色大變,也不說話,轉頭就跑。

陳小樂讓他連番的偷襲暗算,豈能容他在眼皮子底下逃脫,俯身撿起一塊板磚,運足了元力,大喝一聲:“我打!”

童大斤聽到喊聲,知道要來暗器,身子向右側傾斜,晃擺個不停。

不料陳小樂的板磚並沒有扔出去,隻是虛張聲勢,等他完成了閃躲的動作,這才大力的擲了出去。

哢嚓一聲,夾帶著強盛元力的板磚飆射而出,一下子打中了童大斤的右腳踝,骨頭連著筋一起破碎,童大斤慘嚎一聲,跌翻在地。